扭头看了她一眼，陈凡的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
安妮嘛，毕竟是自己人。
恨她不争气，也只是呵斥两句而已。
真到了关键时刻，那还是自己人靠谱管用。
放下手机，陈凡道：“报什么警？”
安妮没说话，而是拿着手机走了过来，打开之后递到了陈凡面前。
“她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给我发了这张图片。”
陈凡接住手机看了一眼，是哪个叫白艳艳的女人，加上安妮的联系方式之后发来了一张裸照。
安妮的裸照，而且还是被打的时候。
“我不知道她手上还有多少这些照片。”
陈凡没理她，而是返回之后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
白艳艳发送了好几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从一开始的白艳艳三个字，到后来的辱骂和威胁。
添加好友之后，两人的对话也很简单。
安妮：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艳艳：舍得加我了？你装你妈呢？贱货一个，傍了大款就能改变这些？
白艳艳：你他妈的不就是比我身材好点，比我长得好看点吗？可那又怎样，不还是被有钱人玩弄？
安妮：白艳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害得我还不够吗，不要再来骚扰我了，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艳艳：呦，小绵羊发飙了？你不客气能怎样？我当初能把你踩在脚下，现在一样能。你不是当网红了吗，大网红被包养，而且爆出当初的裸照和性侵视频，肯定很火吧？
白艳艳：你觉得到手你跟着的老板还能多看你一眼？他还不知道你给别人当过狗吧，还是说，你现在只是换了个主人当狗？
紧接着就是那张图片。
安妮：白艳艳你太过分了，你信不信我报警！
白艳艳：报啊，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能有多少证据？我大不了被抓紧去关几天，可你就出名了。哎，谁叫咱俩姐妹情深呢！用我的牢狱之灾，换你的大红大紫，多好？
安妮：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艳艳：不怎么样。你主人打了我一巴掌，但现在，我要报复。
安妮：你想要钱是吧？要多少？
白艳艳：装什么呢？你不过是条狗，能有多少钱？
聊天到这里戛然而止，陈凡往下拉了拉。
“没了？”
安妮点头。
陈凡直接就拨通了对方的语音通话。
安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话。
电话很快接通，白艳艳的冷笑从电话里传来。
“小母狗，想通了？”
陈凡淡然道：“白艳艳是吧？”
听到陈凡的声音，白艳艳闭嘴了。
陈凡道：“是你想跟我玩儿，还是你跟着的老梆子想跟我玩儿？”
“怎么玩儿？”
“要钱，要人，还是要命？”
电话里，白艳艳干笑一声。
“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她以前......”
陈凡打断了她。
“李光清你认识吧？”
白艳艳沉默了。
陈凡道：“你有多久没跟他联系过了？”
“如果你不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一下。”
“李光清我已经弄死了，之前听安妮说过你，我本来没打算找你，我很忙的。但没想到居然能在北都遇到你。”
“行吧，既然遇见了，不如解决一下？”
“你打算让我去找你，还是，你主动来找我？”
白艳艳干笑一声。
“法治社会，你吓唬谁呢？”
陈凡淡然道：“没吓唬谁，你做什么的我心里清楚，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打听。算了，玛德，老子忙得很，十分钟吧！”
“十分钟后如果你没给我回电话，我就默认你是要跟我斗到底。我主动找你就行了。”
说完这些，陈凡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陈凡道：“泡茶！”
安妮低着头没说话，也没动。
陈凡回头看了她一眼。
“又干什么？”
安妮抬头，眼眶通红道：“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说着，安妮哭了。
陈凡不悦道：“失望就失望呗，你要不想让我继续失望就多看多学。”
“半天都没给我泡茶，你要渴死我？”
安妮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急忙道：“我这就去！”
陈凡没好气道：“再躲房间里不干活，我开了你！”
另一边，白艳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跳陡然加速。
陈凡对这种人太了解了。
趋炎附势，靠着攀附权贵出卖身体赚钱谋生。
能有多大本事？
但她有个比普通人强的地方。
那就是了解有钱人的世界。
不管是自己接触的，还是听其他人谈论起的。
对于有钱人而言，她算什么？
骂别人是狗，她自己也是条狗罢了。
而且还是条流浪狗。
连个主人都没有。
靠有钱人施舍活的啊。
对有钱人的品味和品行，太清楚了。
得罪有钱人的下场，她又不是不知道。
本以为以此威胁安妮，让安妮把赚的钱给她，拿安妮当血包的。
没想到陈凡居然出面了。
李光清，李光清。
对，找李光清问问。
他说李光清死了？
被他干掉了？
这怎么可能嘛。
李光清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职业老鸨，背后还是有靠山的。
可无论她怎么联系李光清，都没有成功。
那灰色头像果然不会再跳动。
旁边，正在吃饭的董文信看了她一眼。
“干嘛呢，心不在焉，还在想那一巴掌的事情？”
白艳艳脸色一僵。
“不是，我...”
犹豫了一下，白艳艳道：“亲爱的，我要是得罪了早上那个男人，你会不会保护我啊！”
董文信道：“一个痞子，仗着有点钱，是个富二代吧？本来想邀请他参加今晚的聚会，现在看来，算了。”
“不过那个跳舞的小姑娘真不错。”
说到这儿，他想到那一对双胞胎。
国画大师？
行业内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虽然不是美术界的，但好像也听闻过一些消息。
之前的确是有位国画大师被花重金请走教学的事情。
那个国画大师，他还真有联系方式。
想到这儿，董文信拿出手机，默默地找到那位国画大师联系了起来。
而对面，白艳艳也总算找到了当初认识的李光清朋友。
聊了几句之后，白艳艳的脸色变了。
对方告诉他，李光清惹了不该惹的人，死了。
至于李光清的靠山，也因为那件事倒了。
得到这个消息，白艳艳脸色大变。
看了看时间，距离十分钟期限只剩下不到三分钟了。
抬头，她看着董文信。
“亲爱的，你，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董文信抬头，脸色难看。
“我保护你？”
“可谁特么保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