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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护城河水暂时压下了伤口的灼痛,却也带走了更多体力。我和陈默三人湿漉漉地爬上岸,躲进一片荒废的河神庙。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但离真正天亮还有段时间,京城笼罩在黎明前最深的寒意里。

“大人,您的伤……”陈默撕下衣襟,想要再次帮我包扎。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警戒。苍溟刀传来的那股灼热力量正在缓慢消退,右臂伤口的青黑色虽然淡去,但麻木感依旧,左肩的剑伤更是稍一动弹就钻心地疼。最要命的是,强行催谷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五脏六腑如同被移位后又胡乱塞了回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们必须尽快回到北镇抚司,将令牌和苍溟刀的异状禀明陛下。但胡惟庸和新月组织的追杀绝不会停止,甚至可能已经在各条回衙门的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能走大路,”我喘着气,靠在斑驳褪色的神像底座上,“穿小巷,绕道西市,从后门回去。”

陈默点头:“明白!只是大人您的身体……”

“还撑得住。”我咬着牙,用苍溟刀支撑着站起身。刀鞘上的血色侧脸似乎黯淡了些,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依旧如芒在背。

我们刚走出破庙没多远,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前方巷口,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三道黑影。

他们如同融入夜色的一部分,没有呼吸,没有杀气,甚至连衣袂都未曾拂动。中间一人,身形高瘦,脸上覆盖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死水般的眼睛。他左右两人,同样黑衣蒙面,手中持着与昨夜那杀手同款的弯月短镰。

又是新月的人!而且,这次来的,气息远比昨夜那个更加深沉恐怖!尤其是中间那个戴青铜面具的,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陈默和那名仅存的缇骑立刻横刀在前,将我护在身后,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沈星澜。”青铜面具后传来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交出东西,留你全尸。”

我心中一凛,他果然是为令牌和苍溟刀而来!胡惟庸已经知道东西在我手上了!

“北镇抚司办案,阻挠者,格杀勿论!”陈默厉声喝道,试图用官身震慑。

“北镇抚司?”青铜面具人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嘲弄的嗤笑,“很快就不存在了。”

话音未落,他左右两名新月杀手动了!身形如鬼魅,弯月镰划出致命的幽蓝弧线,直取陈默和那名缇骑!速度之快,远超昨夜那人!

“保护好大人!”陈默怒吼一声,与缇骑迎了上去,瞬间战作一团!金铁交鸣声在狭窄的巷道中激烈回荡!

而那青铜面具人,目光越过战团,直接锁定了我。他缓缓抬起手,手中并无兵器,但一股阴寒刺骨的气场已弥漫开来,巷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甚至凝结出了白霜。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强敌!昨夜那个,恐怕只是探路的卒子!

逃不掉,只能战!

我强提精神,将全身残存的内力灌注于苍溟刀。刀身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刀鞘上的血色侧脸再次清晰起来,胡惟庸的轮廓似乎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冥顽不灵。”青铜面具人一步踏出,身形仿佛瞬移般出现在我面前,一掌拍来!掌风未至,那阴寒刺骨的劲气已让我血液几乎冻结!

不能硬接!我脚踩七星步,身形急转,苍溟刀连鞘点向他手腕穴道!这一刀蕴含了我对锦衣卫武学所有的理解和残存的力量,快、准、狠!

然而,青铜面具人只是手腕微微一翻,屈指一弹!

“铛!”

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我整条右臂瞬间麻木,苍溟刀险些脱手!人更是被震得踉跄后退,撞在巷壁上,喉头一甜,又是一口血涌上,强行咽下。

差距太大了!此人功力深不可测,恐怕已臻化境!

他根本不给我喘息之机,第二掌紧随而至,掌风笼罩我全身,避无可避!

眼看就要被一掌毙命,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再躲避,反而将苍溟刀横在胸前,准备硬抗这一掌,同时左手悄悄扣住了怀中那枚冰冷的黑色令牌——就算死,也要溅他一身血!或许能触发令牌的什么异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大胆逆贼!安敢袭击钦差!”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自巷口炸响!一道炽烈刚猛的刀气如同匹练般横斩而来,直劈青铜面具人后心!

这刀气至刚至阳,与新月杀手的阴寒邪功截然相反,威力惊人!

青铜面具人不得不放弃对我的攻击,反手一掌拍向那道刀气!

“轰!”

气劲交击,发出沉闷的巨响,巷壁上的霜华被震得簌簌落下!

一道身影落在巷口,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面容刚毅,眼神如电,周身散发着凛然正气——竟是北镇抚司另一位资历极深的千户,雷震!

他怎么会在这里?!

“雷千户!”陈默惊喜交加。

青铜面具人看向雷震,死水般的眼中终于泛起一丝波澜,但依旧是冰冷的杀意:“锦衣卫……看来今日要多费些手脚了。”

雷震大步上前,与我并肩而立,沉声道:“沈大人,陛下已得知相府之事,特命我前来接应!此獠交由我对付!”

我心中稍定,有雷震这等高手相助,生机大增。

“一起上!”我低喝一声,压下伤势,与雷震一左一右,同时攻向青铜面具人!

雷震的刀法大开大阖,刚猛无俦,每一刀都带着风雷之势,逼得青铜面具人不得不正面应对。而我则凭借苍溟刀的诡异和灵活,专攻其侧翼和要害,刀法刁钻狠辣。

一时间,巷内刀光掌影纵横交错,气劲爆裂之声不绝于耳。陈默和那名缇骑也奋力缠住了另外两名新月杀手。

然而,那青铜面具人实在太过强大,即便面对我和雷震的联手夹攻,依旧游刃有余,他的掌法阴柔诡异,往往能于不可能的角度化解危机,那股阴寒内力更是不断侵蚀着我们的经脉。

久战之下,我和雷震都开始感到内力不济,动作稍缓。

“游戏该结束了。”青铜面具人冰冷开口,身形陡然加速,幻化出数道残影,一掌印向雷震胸口,另一掌则悄无声息地拍向我的天灵盖!

避不开了!

雷震怒吼一声,横刀硬挡,却被震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而我,眼看那蕴含死亡气息的手掌就要落下……

生死关头,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我放弃了一切防御和闪避,将全部的精神、意志、乃至残存的生命力,都灌注到了手中的苍溟刀上!不是用它去格挡,而是……刺向青铜面具人拍来的手掌!

以命换命!或者,期待苍溟刀再次出现奇迹!

刀尖与手掌即将接触的刹那——

异变再生!

苍溟刀仿佛感受到了我决死的意志,刀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暗光芒!那光芒并非灼热,而是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刀鞘上的血色胡惟庸侧脸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骤然扭曲、模糊!

青铜面具人拍下的手掌,在接触到那幽暗刀光的瞬间,竟像是陷入了泥沼,速度骤减!他死水般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是什么力量?!”

他想要抽身后退,但已经晚了!

苍溟刀的刀尖,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他的掌力,点在了他的掌心!

没有鲜血飞溅,没有骨骼断裂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诡异的现象——青铜面具人身体猛地一僵,仿佛所有的生机和力量都在瞬间被抽离!他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下去!就像一棵被瞬间吸干了水分的树木!

而我,则感觉到一股冰冷、精纯、却又充满怨念和负面情绪的能量,顺着苍溟刀疯狂涌入我的体内!这股能量强行冲开了我闭塞的经脉,修复着破损的脏腑,但同时也带来了撕裂灵魂般的痛苦和无数混乱的嘶吼低语!

几个呼吸之间,那名强大无比的青铜面具人,竟变成了一具僵立的干尸,保持着惊骇的表情,轰然倒地,摔得粉碎!

他身后的两名新月杀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虚晃一招,转身就逃,瞬间消失在巷尾。

巷内瞬间死寂。

陈默和那名缇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那具诡异的干尸,脸上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雷震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胸口,看着我的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我拄着苍溟刀,剧烈地喘息着,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却冰冷邪异的力量,以及脑海中翻腾的混乱低语。我低头看向手中的刀——

原本暗红色的刀鞘,颜色变得更加深邃,近乎漆黑。而在那靠近刀镡的刀刃根部,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出几道细密、扭曲、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的黑色纹路!

那纹路,散发着与新月烙印同源、却更加深邃恐怖的死亡气息!

苍溟刀……不仅能吸收邪异能量,还能……吞噬魂力?!

我看着刀身上新生的黑纹,又想起刀鞘上那张属于胡惟庸的血色侧脸。

这条路,似乎越走,越通向不可预知的深渊了。

苍溟刀……不仅能吸收邪异能量,还能……吞噬魂力?!

这个认知如同冰水浇头,让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刀身上那几道新生的、如同活物般蠕动着的黑色纹路,散发着比井底邪气更纯粹的死亡味道。而体内那股因吞噬了青铜面具人魂力而强行续命的冰冷能量,虽然暂时压制了伤势和毒素,却更像是一剂饮鸩止渴的毒药,每一寸经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脑海中无数混乱的嘶嚎低语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撕裂。

“大人……您……没事吧?”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他看着我,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具迅速风化、连衣物都化作飞灰的诡异干尸,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幸存的缇骑更是面无人色,几乎不敢与我对视。

连刚挣扎着站起、嘴角还挂着血丝的雷震,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审视。他方才与那青铜面具人交手,深知其实力恐怖,却被我……被我这把刀,以如此邪异的方式瞬间灭杀。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得厉害,试图压下体内翻涌的异种能量和脑海中的杂音,将苍溟刀归鞘。刀鞘上的血色侧脸似乎更加鲜活了些,胡惟庸那诡秘的微笑弧度,仿佛在嘲弄着我正一步步滑向与他相似的深渊。

“此地不宜久留!”雷震毕竟是老成持重之辈,迅速压下疑虑,沉声道,“相府闹出这么大动静,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很快会到!我们必须立刻面圣!”

我点头,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走!”

我们不敢再走小巷,由雷震领头,直接踏上清晨渐有行人的街道。沿途百姓见到我们这一行浑身浴血、杀气未消的锦衣卫,纷纷惊恐避让。我能感觉到,怀中的黑色令牌和手中的苍溟刀,如同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慌。

体内的冰冷能量在缓慢流逝,伤势和毒素失去压制,再次开始肆虐。左肩胛骨仿佛已经碎裂,右臂的麻木感重新向上蔓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眼前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全靠一股不肯倒下的意志力在支撑。

皇城渐近,守卫森严的宫门在望。雷震亮出腰牌,守卫显然已接到谕令,并未阻拦,但看向我们这一行狼狈模样时,眼中都难掩惊异。

穿过重重宫阙,直奔乾清宫。清晨的宫道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几人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在乾清宫外的汉白玉广场上,我们被一名身着蟒袍、面白无须的大太监拦下了。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内侍之一。

“雷千户,沈大人,”王钺的声音尖细平稳,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我们每人,尤其在看到我血迹斑斑、气息奄奄的模样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陛下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不过,面圣之前,还需按规矩,解下兵刃。”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紧紧握着的苍溟刀上。

解刀?

我心头一紧。苍溟刀此刻状态诡异,刀鞘上的胡惟庸侧脸,刀身上的黑纹,还有其中蕴含的庞大而邪异的能量……一旦离身,是否会失控?是否会引发不可测的变故?

“王公公,”雷震上前一步,拱手道,“沈大人身负重伤,此刀乃陛下钦赐,更是此案关键证物,能否……”

王钺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不容置疑:“雷千户,宫里的规矩,您是最清楚的。御前持械,乃大不敬之罪。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陛下要听的,是案情,不是兵刃。”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不适和翻涌的杂念。王钺说得没错,御前解刀是铁律。而且,我也需要将这把越来越诡异的刀,呈于御前,由圣裁断。

“下官……遵旨。”我缓缓将苍溟刀解下,双手捧起。在刀离手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刀身轻微一震,刀鞘上的血色侧脸似乎扭曲了一下,那股与我暂时连接的冰冷能量也剧烈波动起来,引得我一阵气血翻腾,险些站立不稳。

王钺身后一名小太监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苍溟刀,捧在手中,似乎也感觉到了刀的不凡,手臂微微发抖。

“沈大人,请吧。”王钺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看了雷震和陈默一眼,示意他们在殿外等候,然后整理了一下破烂染血的官袍,拖着沉重如铁的步子,迈上了乾清宫那高高的台阶。

每一步,都如同踏在生死线上。

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摇曳。朱元璋并未坐在龙椅上,而是负手站在巨大的大明舆图前,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我跪伏在地,声音因伤痛和虚弱而断断续续:“臣……北镇抚司指挥使沈星澜……叩见陛下……”

朱元璋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晦暗,眼袋深重,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带着洞察一切的冰冷和掌控全局的威严。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扫过我肩胛和手臂的伤口,嗅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眉头微微皱起。

“起来说话。”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朕。”

我挣扎着站起身,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从混入相府、发现枯井编钟、遭遇新月杀手、苍溟刀异变、吞噬影卫魂力……所有一切,尽数禀报。只是略去了脑海中那些混乱低语和身体被异种能量侵蚀的具体感受。

当我提到井底冰封的紫微星图编钟,和苍溟刀吞噬魂力后生出黑纹时,朱元璋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他走到御案前,看着被小太监放在锦垫上的苍溟刀,目光幽深。

“胡惟庸……新月……”他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

殿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空气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我能感觉到皇帝的怒火在无声地积聚,那是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的帝王之怒。

终于,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中除了愤怒,更有一丝极其复杂的审视。

“沈星澜,”他缓缓开口,“你可知,你手中的刀,和你带回的消息,意味着什么?”

“臣……知道。”我垂下头,“意味着丞相胡惟庸,已有不臣之心,其罪……当诛九族。”

“九族?”朱元璋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寒意,“若只是觊觎朕的江山,倒也罢了。可这控神蛊、这新月烙印、这吞噬魂力的邪刀……他勾结的,恐怕早已非人间之力!这是要动摇我大明的国本!倾覆这华夏的乾坤!”

他猛地一拍御案,声如雷霆:“其罪——罄竹难书!”

整个大殿仿佛都随着这一拍而震动。

我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朕给你一道密旨,许你先斩后奏,是让你去查案,不是让你去变成另一个怪物!”朱元璋的声音陡然转厉,目光如刀般刺向我,“你告诉朕,你现在,还是沈星澜吗?还是朕的锦衣卫指挥使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我耳边!

我猛地抬头,对上皇帝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一股寒意从灵魂深处升起。

他……他看出了什么?看出了苍溟刀对我身体的侵蚀?看出了我体内那不属于自己的冰冷能量?

“臣……永远是陛下的臣子!此生……无悔!”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尽管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全身的剧痛。

朱元璋死死地盯着我,良久,眼中的凌厉才稍稍缓和,但那份审视却丝毫未减。

“最好如此。”他冷冷道,“苍溟刀,暂存宫中,由朕亲自看管。你,回去养伤。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离府半步。”

这是……软禁?

我心下一沉,但不敢有丝毫异议:“臣……遵旨。”

“至于胡惟庸和新月……”朱元璋转过身,再次望向那幅巨大的舆图,声音变得幽远而冰冷,“朕,自有安排。”

“你带来的消息,很好。这条命,先留着。大明,还需要你这把刀。”

“滚吧。”

我叩首谢恩,艰难地站起身,踉跄着退出大殿。走出乾清宫的瞬间,清晨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一阵天旋地转的虚弱感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是怀中那枚黑色令牌冰冷的触感,和脑海中胡惟庸那张诡秘笑脸的无声放大。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被掀起。而我,已被卷入风暴的最中心,生死,已不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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