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香到方大苗家后,方大苗比之前勤快了一点,但他那懒惰的本性还是难改。
天气热了,他早上太早起不来,白天嫌热不肯下田,干点活总是懒洋洋的。
不过小店那里真的很少去了,坐那里要被他的老丈人丈母娘瞧见,他还是有点忌讳的。
方梅香还是一天都待在家里,从自己的家里坐到方大苗的家。
方梅香妈总记挂着她,有点什么好吃的就会送过去给她。
方梅香不会收拾屋子,方大苗又懒。
方梅香妈头几次去,都会顺手整理一番,边整理边跟方大苗说,“大苗,你看房间这样整齐点,你和梅香住着也舒服。”
“是,是,是。”方大苗每次点头应着。
可方梅香妈整理了几次,发现方大苗压根没改掉懒毛病,后面几次方梅香妈再念叨他几句,他反倒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方梅香妈这才琢磨过来,自己不能再替他们做这些了,做惯了,倒像是成了自己的事,方大苗要产生依赖了。
“她爸,你要对大苗得再凶一点,让他怕你,做事才有所顾忌,肯听你的话,我呢,就对他好一点,也希望他能对我们梅香好。”
“嗯,大苗天性懒惰,日子想过的多好,有点困难,只有我们多督促他,能比原来好一点就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梅香怀孕了,也不会嫁给她。”方梅香妈妈想想又说,“不过梅香这个样子,也嫁不了好人家,嫁到别人家里弄不好还要被打,那就可怜了,大苗,大苗应该不会打她吧?”
方梅香妈突然担心起来。
“现在我还有力气,他应该没这个胆,以后我年纪大了,不知道会怎样?”
“唉,要是有个兄弟在……”,方梅香妈眼睛望着前方,想起了去世的儿子。
不过,如果小弟还在,方梅香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方梅香妈叹了口气。
方树根家,刚过门的媳妇,就叫她到田里干活,也怕村里人看到说三道四。
在家里,在洗衣服,打扫,劈柴,方树根妈就没让花妹停歇过。
“干活还真是一把好手。”看着花妹利落的动作。
家里的活除了烧饭,方树根妈都安排花妹做。
毕竟在她心中,花妹是个疯子,怕她做饭乱放东西。
早饭,午饭的碗吩咐花妹洗了之后,大家吃完晚饭,她就很自觉去地洗碗了。
树根妈把方树根叫到一边。
“晚上你不能依着她了,我在门口,她要是不从,你喊我,我们把她绑起来,她就只能由着你了。”
“娘,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是你老婆,就要跟你睡一起,不从只能硬来了。你难道不想吗?”
方树根已经单身几年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他怎能不想呢?方树根迟疑着点了点头。
花妹洗了碗,又擦灶台,擦了灶台又去把吃饭桌和椅子摆正。
接着拿扫帚去扫地,在厨房磨蹭着不肯离开。
“花妹,你今天也忙了一天,累了,洗洗去歇着吧。”树根妈走过来,语气“关切”地说。
花妹没理她,还是继续扫地。
方树根妈夺过扫帚,“再扫,地都要被你扫出个洞了。”
花妹手里没了扫帚,仍愣在原地。
方树根妈把扫帚搁到一边,拉着她到后门去。
后门山上引下来的水盛在一个大缸里,这个大缸常年有水。
旁边支着一个木盆,从大缸里盛水出来既能洗衣服,又能洗澡。
后门打了矮墙,把门一关,这里就是一个比较隐秘的空间了。
花妹挣脱树根妈的手,走向他们自己的房间。
“树根,你也去房间呀。”
方树根跟过去。
树根妈手背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来回踱了几步,转身去拿昨晚找出来的麻绳。
花妹抱着衣服过来了。
“哦,是去拿衣服了,我都忘了,看来也不傻啊。”树根妈立马堆起笑来,“花妹,你听话,洗了澡好好睡觉,只要你听话,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花妹没理她,反手把后门一关。等下就听到水泼下来的声音。
方树根妈就坐在后门旁边候着。
等了好久,里面还有水声。
方树根妈推开门,花妹在洗衣服了。
“花妹,衣服先放着,明天一起洗,这都晚上了,要去睡觉了。”
花妹不理她,还是继续埋头洗着。
方树根妈上前去拉她,她却杵在原地不动。
“你去房间吧,我晚上还是铺地上睡。”方树根在一旁说了句。
花妹这才往房间走。
方树根妈僵着脸,怒视着她的背影,“我的话倒还不好使了?”她转头瞪向方树根,“树根,你晚上必须要把她睡了!还由着她性子来?连个傻子都治不住吗?”
方树根没吭声,走进了房间。
方树根妈攥着麻绳,她感觉花妹不会这么快就顺从的。
方树根关上门,但是没上门栓。
他把昨晚睡过的席子铺在地上。
看他把席子铺好了,花妹从床上拿来枕头递给方树根。
方树根接过枕头,猛地一把抱住花妹。
花妹使劲挣扎,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
门口的树根妈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趁花妹还没挣脱方树根的怀抱,她赶紧用麻绳把她的胳膊和身体绑在了一起。
花妹的手臂没法大范围活动了,只能贴着身子,两只手乱挥舞着,在树根身上胡乱抓。
“把她两只手绑起来。”方树根妈喊道。
方树根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双手也被绑住后,花妹就在房间乱跑乱撞,想往门外跑。
树根妈见状,赶紧把门栓插上。
“树根,把她按到地上。”
方树根抱着花妹,将她放倒在地上的席子上。
绑着手的花妹想起也起不来,只能惊恐地扫视着房间上方。
“你听话配合点,不会伤害你的。”方树根妈在一旁对她说,一靠近她,“啊~,”花妹就喊着往旁边蹭着躲。
“树根,就在这里吧。”方树根妈对儿子说。
“妈,你还在这里……”方树根有些不自在。
“我出去,你一个人行吗?”
“总不能你站在这里看着吧。”
树根妈一笑,“好,我出去。”
等他妈走出门外,方树根过来门栓插上。
方树根妈离开房间不放心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里面刚开始还有花妹的喊声和挣扎声,不一会儿,就没什么动静了。
花妹躺在席子上,方树根在她身上,做着他认为一个丈夫该做的,他也想做的事。
花妹脸转向一边绝望地看着墙上的画。
画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抱着一条鲤鱼,画面上已经落灰了。
“树根,”门外传来方树根妈的声音。
“妈,你去睡吧。”方树根在里面应道。
“哦,你们……”方树根妈在门口没继续问,转身回了她自己房间。
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想想不放心,花妹会不会晚上跑出来。
她索性找了把锁,从外面把房门锁上,这才安心地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