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沈清娅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欺负我娘俩,下场就跟她们一样。”
“我从小就没教养,为了保护我娘,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沈晚君一脚踩到伍小穗身上,对着那群虐打她娘的仆人放下警告。
瞬间,她身上强悍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现场一阵宁静,不敢吭一声。
“我娘偷你娘什么东西了?”
“一、一个发簪。”沈清娅心一怵,声音磕巴。
发簪?刚刚推伍小穗倒地的时候,她身上好像有一个金钗。
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怎么可能会有一支昂贵的金钗。
看来要么就是沈清娅给她的,要么就是她偷的。
“沈晚君,你干什么?”
“无法无天了是吧,放开清娅。”杨凤娟雍华气派的走了过来。
看到爱女被人压制,顿时脸色有些阴沉。
沈晚君目光坚韧沉着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用眼神示意萧肆锦放开。
沈清娅一得到自由,便立马狼狈的站了起来。
眼神愤恨恶毒的瞪着沈晚君。
“大夫人,你污蔑我娘偷你东西,我就不能失手打姐姐了?”
沈清娅被她无辜的神色气笑,“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彼此彼此,你们不也故意污蔑我娘。”沈晚君一针见血的拆穿她们的把戏。
沈清娅脸色一变,“你…”
极力狡辩,“有人看见你娘进我娘房里,不是她偷那是谁?”
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沈晚君,你太过分了,说到底她是你姐姐,沈府嫡女。”
杨凤娟摆出当家主母的威严,尾音上扬的冷哼。
沈晚君表情一凛,眸色凌厉起来,“那我还是爹的女儿呢,我娘还是爹的小老婆…小妾呢。”
“你们这么苛刻对待,我也没必要尊敬你们。”
“你…”杨凤娟脸色阴沉,说到这个,她便心里一肚子气。
沈府只能有她一个主母,那个疯婆子,她迟早有一天会清理。
“我娘身上并没有什么发簪,但我刚刚看到伍小穗身上倒有一支。”
沈晚君为了给娘亲洗冤,直接将矛头对准伍小穗。
杨凤娟和沈清娅瞬间有些乱了方寸,她根本没有丢什么发簪。
一切都只是为了出气而已。
可说出的谎就必须要圆回来。
“小穗,晚君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是你偷了发簪。”
伍小穗不敢置信的瞪大瞳仁。
“我没有,这明明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生怕她会当众拆穿。
杨凤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叫人抓了起来。
“来人,把小穗关起来。”
反正她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尽早处理了。
“娘。”小穗忠心耿耿,沈清娅想挽救一下,却被她一个狠厉的眼神压制。
“我没有偷。”
“放开我,二小姐,救我。”
伍小穗惊恐的呼唤随着离去而飘远,尾音不断回响。
……
明月如轮,残阳如影铺水面荡悠,在天际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沈府很大,外墙高端大气,朱红色的大门雍华庄重。
府内严谨细致,有养鱼的小池,有立体好看的假山环绕。
晚上新月如弓,露珠晶莹透亮。
在西厢房的火烛下,沈晚君哄着瑛娘睡觉。
“娘,别怕。”
“你现在是安全的,我陪你入寝。”
瑛娘一脸痴痴傻笑,“晚晚,嘿嘿,好玩。”
“躺好。”沈晚君像对小孩般安抚,随后拍着她的胸脯哄着她入睡。
半个时辰后。
终于把娘亲哄睡后,沈晚君也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用手撑着头,一脸沉困的眼皮不断张合着。
木漆房门悄然推开,发出咯吱响声。
萧肆锦霸气而冷酷的身影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那双幽暗的眸子森冷渐沉,偏执病态的情意染满眼中。
他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瑛娘。
随后宽肩窄腰的身型微微俯下,将她安稳抱起。
“唔。”沈晚君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发出嘤咛。
她眼皮沉重的睁开一条眼缝,抿着嘴唇的模样甚是动人。
她无意识的唤了一句,“佳佳…”
“小姐,我抱你回房间睡。”
他身体微僵,抱着她的指节骤紧,有几分泛白。
沉稳的嗓音仿佛给人一种安定。
将沈晚君抱回闺房后,暗卫权素和权影在房门口等候着他。
“王爷。”权素女性恭敬而严肃得嗓音响起。
拱手鞠躬,眸子清冷,只有对他得臣服。
萧肆锦走了出来,目光阴沉的冷道,“东西呢?”
权素将一个小罐子递给他,面色担忧提醒,“王爷,这个香不能用的太过频繁。”
“王爷,她有可能是你的…”
话音未落完,只见萧肆锦嗜血的黑眸涌现杀意。
一条中型白蛇瞬间从衣袖暗处蹿了出来。
直接缠绕上了权素的脖子。
后者瞬间感觉到一股窒息感。
恐慌的情绪感让她脸色憋的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权影那张年轻男性的脸庞惊恐失色,连忙跪地求情。
“王爷,不要。”
“权素心直口快,请王爷饶了她吧。”
“你们跟着本王多久了?”萧肆锦面色阴.湿冷酷,嗜血的黑眸染上杀意。
无情的薄唇不带一丝温度,眼里全是冰冷。
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出那个字眼。
就算她有可能是他皇姐那又怎么样?
依然没人能阻止他想得到她的决心。
“十、十五余年有了。”权影战战兢兢的回应。
萧肆锦残忍的冷笑,瞥着权素狠厉道,“再有下一次,本王直接杀了你。”
随后目光一凝,看向宠物白蛇。
白蛇仿佛能看懂似的瞬间溜进回他暗袖内。
“滚,自己去蛇窟领罚。”
他没有半点温情的冷喝。
权素脸色煞白,惊恐的不断咳嗽平复害怕的情绪。
她没想到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锦王爷会为了一个女子,这般疯狂。
这一刻,她知道,那个女子就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
房里的沈晚君睡的恬静深沉,对于房外的一切毫无知情。
等萧肆锦回到房内时,彻寒冰凉的气息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