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把头扭过去笑了一会儿后才转过来,故做矜持。
“威尔逊说我们那边的酒与夜生意有起色,他垫钱雇了两三个漂亮的侍者,其中有一个特别会说话的,把那些喝酒的人吊得跟猴儿一样。”
“还有那个小店,比我想象中的好。”司乡接着往下说,“那个假丧彪学东西很快,和另一个山东厨子比着干,加上那个小虾姑娘,三个人把小店做得热热闹闹的。”
哇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丹尼尔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错不错。”兰特也不吝表扬,“做得挺好,我等着你把你的鹿鸣记开到全世界。”
嘿嘿,这个可以想一下。
司乡又拿出几张纸,“他们说这是最近弄的食品单子,让我看看这边能不能用得上。”
“你自己留着吧,万一有用得上的地方。”兰特说。
“哦,你最近有工作给我是吗?我是说带着那两个西班牙人去玩儿。”司乡把信收起来,“别的事还有吗?”
兰特:“我事倒是有,但是你也分身乏术啊。你先把这件事做好吧,我记得小君和小谈那边的事也要你分心。”
总的看下来,他得忙成狗。
“另外还有个事儿。”兰特看了他们两个,“君老板要办个小型的聚会,叫你们一起去,就在后天晚上。”
“后天?”
“对,后天晚上,”兰特说,“毕竟一艘船,还是要有些东西装的,与其我们一个一个的去找,还不如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
那就是商业聚会了,司乡也有些心动。
“那我陪着弗朗西斯科他们兄妹 参加吧。”司乡算了下日子,“只是我可能又要去喝酒了,其他倒没什么。”
兰特:“你一个卖酒的不会喝洒实在说不过去,还是练一练吧,可别和我说什么喝不了的鬼话,我知道你多少能喝一点儿。”又说,“别的事情都好,但是弗朗西斯科兄妹你一定要招呼好。”
那肯定,毕竟牵涉到收入呢。
兰特拿出钱钱来,“这个拿着,别舍不得花,对弗朗西斯科兄妹大方点儿。”
“包在我身上。”司乡笑眯了眼,“那我等下去小店看看,明天去见小君和小谈,另外我去问问爱丽丝小姐我的书怎么样了。”
“去吧,你自己安排就好。”兰特不在意,“股票市场那边我叫别人去盯了,你不用管。”
说话间有人敲门,阿恒端着东西进来,“兰特小姐,你的晚饭。”
“好,放下吧。”兰特看着司乡,“我没事了,你出去吧,我和丹尼尔说些事。”
司乡就跟着阿恒一起下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阿恒好像不大高兴。
“别跟着我啦。”阿恒竟然难得的出言叫司乡到一边儿去。
“怎么了?”司乡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我刚回来的时候没见着你,他们说你去雅间去招待客人去了。”
阿恒没理他,气呼呼的就走了,自己钻进了吧台里面去。
“怎么了这是。”司乡真没弄明白,去问金,“有人欺负阿恒了?”
金哪里能知道为什么,“他刚刚还好好儿的,哎,你们待里面吧,我出去一下,那个富婆来了。”
金出去招呼富婆了,吧台里就剩下两姐弟。
“阿恒?”
没人理,阿恒在拿着抹布擦着用过的酒瓶子。
“阿恒?”
司乡又叫了一声,见还是没人理她,只好摸摸肚子,“哎,好饿呀,阿恒也不理我,我东西都没得吃。”
阿恒把手里的酒瓶子放下,从柜子里取出菜叶子和肉片,做了个三明治出来,往旁边一放,又去拿杯子倒了杯牛奶,同样是往旁边一放。
看着别别扭扭的阿恒,司乡有些好笑,只是嘴上还是不放松,“哎呀,饿肚子好难受哦。”
“那儿不是有东西么,你吃啊。”阿恒终于是憋不住了,“出一趟门眼睛不好用了么,吃的都看不见了。”
司乡这才拿起来吃,“你不叫我吃我哪里敢吃。”吃了两口才问,“为什么不高兴?”
“哼。”阿恒又去擦那酒瓶子,“你错了没?”
“我错了。”司乡认错的速度比谁都快,“我真错了。”
阿恒:“错哪儿了?”
“不知道,反正叫阿恒不高兴就是我错了。”司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了再说,“反正不管哪儿不对,第一个错一定是叫阿恒不高兴了。”
阿恒脸色这才好看些,嘴里嘀咕起来,“一出门又是二十几天,一天天的全在外面跑了。”
“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天天在外面跑。”
阿恒一口气吐槽了好几句,“一天天的就不能好好在这里待着么。”
原来是为这个。
“好阿恒不生气了啊,这次短时间我不出门了。”司乡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这不是没办法嘛。”
大腿叫去,哪里能推辞呢。
“我给你说个事。”司乡想到学校的事,“明年,你就去上学了,你好好想一下是去国外还是在国内,反正不管是在哪儿,咱们都得去上学。”
阿恒一愣,上学啊,去年他们就在说这个事情了,但是他们俩赚钱的速度没有那么快,所以他也只是想想。
阿恒不知道陈清光一事有那么多的谢礼,所以一直认为司乡的钱全是他手上那点儿,所以没有想过那方面。
现在猛然一听,倒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要不再等等吧。”阿恒算了算时间,“我们先攒一攒,等有钱了再说。”
司乡都有些不忍心瞒着他其实自己送他读书没太大问题,只是又怕他一下乱了心志,只好婉转的说,“放心,没事的,钱我有的,等年底我们分红下来更没什么问题。”
“再等等吧。”阿恒有些坚持,“要不你先去读,你比我聪明,你去读了回来能赚更多钱。”
司乡摇头,她去读书没太大意义了,字她都认识,与其花费大量精力去学校再学一些专业知识,不如好好赚钱。
“我不去了,你自己抽空想一想想学什么吧。”司乡把话放在这里,“明年,你一定得去读书的,这是不能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