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因在这里,难怪他一直劝司乡把事情算了。
只是这是他们的事,司乡不想掺合,更不能代表两个朋友把事情定下来。
送走吴小鬼,司乡给威尔逊打电话商量这件事,得知对方临时有事去了远些的地方拜访客户,不在公司。
而詹森被医生扣在医院,司乡只好去医院那边找他商量,只是他也拿不定主意,两人只能等着威尔逊回来之后再做商量。
行吧,司乡又自己回旅店去,心想那些人至少今天不会再来了。
只是这次她又失算了,天黑后,她吃完饭回到房间的时候,才踏进去,就吓得差点尖叫。
一个穿着黑衬衫的女郎正坐在桌子前看她刚开始翻译的‘八个儿子’,从翻过去的书页来看,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黑衣红唇的女郎抬头看了眼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抱歉用这种方式来和你见面,你是不会去把旅馆的人叫来的吧。”
她语气轻松,似乎笃定了对方一定不会叫喊一样。
司乡这两天被吓得太多了,偏不肯叫她如意,后退一步,高声喊了起来,“有贼,快来人。”
早在这一声喊出的时候,那黑衣女郎就一个闪身从窗户里跳了下去,身姿轻盈,像一只黑猫一样从窗户跳了下去。
“哪里有贼?”外面的人纷纷被吸引来,“贼在哪里?”
司乡颤颤巍巍的指着窗户,“那里,她跳下去了。”
侍者跑过去看,人早跑没了,只从窗户边上残留的灰尘里留下的脚印来看是有人爬上来过。
窗户后面是花园,种了些适合这边的植物,有些人喜欢在太阳下山之后在花园里散步,虽然那块儿晚上没灯。
“是有人从上面跳下来。”下面有散步的客人说,“我看见一个黑影一下就飞过去了。他真的快得跟飞一样。”
还有其他客人也看见了,“对,像一个影子,我都没看清是人还是幽灵。”
下面的客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先生,我们开店这么多年来,很少碰到这样的事,我们给你换个地方住吧。”闻讯赶来的经理听了情况也有些害怕出事,“我们会加派巡逻的人,再给您换到三楼去好吧,换最好的房间,免费。”
司乡不在乎什么免费不免费的,她只是害怕。
“能不能让人守在外面,”司乡吓得不轻,“我怕她再回来。”
经理安抚着受惊的客人,“别怕,我们三楼的窗户还要高些,如果害怕,我给你安排一个窗户带铁网的,你从里面关上,外面就不能进来人了。”
司乡也无他法,这时候去换地方住也不一定安全,说不定人家就在外面等着她呢。
经理亲自陪着客人上了三楼,还贴心的提前检查了厕所床底下和衣柜里桌布底下有没有人影,等到确认安全后才敢出去。
“先生,我们有人守在门口的,如果有事,您就叫一声,当然,我们希望你不要从里面锁门,虽然我觉得这里安全,但是万一要是有情况,我们可以最快的冲进去。”经理叫了两个强壮的保卫人员守在门口,“明天我就会报警。”
司乡心里没底,“不能现在报警吗?”
“先生,您也说了,是贼,您并没有丢什么东西,警察也不会在晚上出去抓小偷。”经理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明天去报警,而且警察对这件事只怕也没有办法。”
没有警察会对抓一个没有行踪的小偷那么热情的,偷盗的事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如果警察要管,只怕别的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司乡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好歹今晚还是安全的,不行,明天他得拉着威尔逊跟他一起住这个大房间,最好再叫他找两个同事来。
这样安全性高一些。
不管是吴小鬼那边的人也好,还是真正的小偷也好,总不会公然闯入直接杀人吧。
看着那个人的形象,司乡相信绝不会是一个小偷。
那个人的气质一点不像个小偷。
司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司乡再一次失算了。
虽然她觉得安全了,但始终还是担心的,为了防止意外,她连灯都没关,就为了真有意外的时候,外面的人冲进来能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
人有第六感,哪怕睡着了也有。
司乡被惊醒的时候,迷糊着睁开眼,赫然看见那黑衣女郎又坐在桌子前拿着她的书看。
“你醒了?”黑衣女郎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司乡已经喊都不想喊了,她也看出来了,这里的防卫在这女郎面前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说话吗。”黑衣女郎问她,“还是我把你吵醒了,你不高兴了。”
司乡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才肯和这个闯入者说话。
“你还怪懂礼貌的。”司乡话里多少带点情绪,“说你懂礼貌吧,你一个姑娘家半夜跑到个男人房里来吓人。”
真的是让人很无语。
黑衣女郎笑了笑,“主要是怕你不肯见我,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找你了。”
“你和吴小鬼是一起的。”司乡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以为你们要明天才会再来。”
黑衣女郎,“本来是要明天才来的,但是我这边有点事,明天不一定有空,我就连夜过来了。”
“那你又打算怎么说服我?”司乡问道,“你的刀又藏在哪里?”
黑衣女郎:“我没有带刀。”她说,“真正的杀人技,不是一定要用刀。”
“那你用什么?如果你说服不了我,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杀我?”司乡追问。
黑衣女郎:“我没有打算杀你,我们并不会胡乱杀人,尤其不会杀可以在这里有作为的人,当然普通人我们也不会。”
“哦?”
“是真的。”女郎的神色严肃起来,“我们江湖中人一向恩怨分明,也讲道理。”
司乡:“以德服人么?”
以德服人,雷老虎的名言。
“对。”女郎无视她话中嘲讽的味道,直直的站起来,拱手作礼,“我来道歉,前晚上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没有把那边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