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坐在一旁的薛鹏表情像吃了屎一样站了起来,往门口走。
这一瞬间我真想说。
老子压根就不是什么东北的,只是为了跟你套近乎,我就不用了吧?
但这话肯定是没法说。
现在我完全没摸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这时候没出去,万一薛鹏当面和猛哥挑明,那我就是那个被拎出来挨枪子的人!
何况,我也好奇到底要干什么。
连犹豫都没有,我放下鼠标,站起身,跟在薛鹏的后面,一起走到了门口。
整个屋子里,大概有十几个人,几乎都是男的,只有一个女的。
都和我一样,站起身,往门口走。
我把每一个人的面孔都看了一遍。
心里默默给他们起了个名字——“东北帮”。
大家默契地一个挨一个,横向站在了门口,我站在了最边侧,所有人都面朝站在最前面的猛哥。
我心里一阵打鼓,感觉不是啥好事。
果然,猛哥眼神一溜看过去,徐徐开了口。
“给我报数!”
最左侧的那个哥们听到指令,大声开了口。
1!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马上跟上。
2!
3!
4!
……
11!
我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猛哥瞥了我一眼,眼神很快就移开。
大声说道。
“今天,小个聊天的时候,不认真,说错了一个地点!大双打字速度还是没上去!你们东北的今天是不想好好过了!行,那我就送你们大礼!”
正当我疑惑他嘴里说的大礼是什么的时候,只见他打开大门,喊了一声门外的两个保安。
两个保安立刻心领神会,俩人从外面不知道哪抬进来一张半人高的大桌子。
俩人把桌子抬到了屋子门前放下后,其中一个保安又快步走出门。
过了一会,又从门外出现了,手里多了一条黑色的皮带。
他毕恭毕敬地微微鞠躬,把手里的那条皮带递给猛哥。
猛哥接过皮带,用手在空中甩了两下,皮带发出“咻咻”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好几个人脸上顿时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但我对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
说实话,自从那天从天牢里走出来,亲眼见到了同胞们为了活命,亲手自相残杀。
我对伤害和凌虐的场景,就已经免疫了。
这里是狗推集中营,也不是重案犯,没干什么对不起园区的事,不至于死。
无非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
这对刚才的狗推们来说,是一种残酷的刑罚。
但对我来说,和蜻蜓点水,隔靴搔痒没什么两样。
“所有人!一个个过来!!”
猛哥拿起皮带,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吼了一声。
话音一落,那个人立刻吓得浑身发抖,两只手举在胸前,猫着腰,两条腿不听使唤的来回乱摇。
猛哥二话没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往桌子的方向使劲一拽。
“过来!把裤子脱了!”
他被猛地朝桌子上一撞,身子立刻呈现出弯虾一样的造型。
身体不停地发抖,嘴里还不住地求饶。
“猛哥,饶了我吧!我这两天什么错都没犯啊!……求求你了!”
猛哥站在他身后,朝他身上“呸”地吐了一口痰。
“少特么跟我说这些,一个东北人犯错,所有东北人都必须受罚!再废话我把你肾摘了,把你扔野外去!”
趴在那里的人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只是身体停不住地发抖。
眼睛,眉毛皱在了一起,仿佛要受一个大刑。
两个保安顺势一个人抓住了他左手臂,一个人抓住了他右手臂。
两个保安抓紧他裤带,往下一拽!
趴在桌子上的人下半身立刻光滑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只有剩下的裤子苦哈哈地堆在脚腕子上。
猛哥拿起皮带,伸直胳膊,猛地一抽。
啊!——
那个人的身上瞬间浮现出了一道红肿的痕迹!
随之而来的,还有趴在桌子上的人一声响彻整个房间的惨叫!
站在不远处排成行的那些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惊恐。
尤其是刚才坐在我旁边的薛鹏,表情已经不像吃到了屎了,现在看着已经像已经把屎咽下去了。
随着第二声皮带打下去的声音。
站在前面的人肩膀不约而同地微微抖了一下。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那些人。
那些人仿佛房间里压根就没有这回事一样,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手也一直放在键盘上,不停地打着字。
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工厂里招的流水线机器人!
或许是不敢让猛哥发现他们不专心,或许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又或许可能是对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麻木了。
这些人就像脑子被掏空了的丧尸一样,除了向前走,没有其他的选择。
啪!——
啪!——
啪!——
随着猛哥手起,皮带落,趴在桌子上的人求饶声渐渐变得微弱。
他身上早已被皮带抽的遍布伤痕。
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渗血。
猛哥又抽了十几下后,放下了手,喘着粗气。
一旁的保安见状,赶紧溜须一样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过一会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双手虔诚地递给猛哥。
猛哥接过了水杯,喝了一大口。
这才开了口。
“滚蛋!给老子好好干!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轻了!”
猛哥说完,另一个按着他的腰的保安一松手,那个人没站稳,整个人顺着桌子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又从沙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哀嚎。
紧接着,他赶紧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努力地调整好平衡。
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
双手慢慢地向下摸到了裤子,一点点往身上拽。
由于屁股早已被打肿,腰和臀交接的位置被肿起来的肉卡住,他怎么努力都没能挺直身子。
只能像一只唐老鸭一样,弯着腰,弓着背,一点点挪回了座位上。
紧接着,猛哥又朝第二个人挥了挥皮带。
第二个人又顺从地主动脱下了裤子,趴在了桌子上……
第三个。
第四个。
……
第六个。
眼看着就到了第七个人,我的心一点点被提了起来。
只因第七个人比较特殊。
她是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