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看着她那副活像见了鬼的模样,笑得差点断气。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弯腰捡起地毯上幸免于难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仍在继续。
他晃了晃手机,冲着还在原地“驱邪”的陶盼弟,勾起一抹恶劣至极的笑。
“来,咱们继续看。”
“不要!”
陶盼弟像被踩了电门,猛地跳开三米远,双手死死捂着眼睛,从指缝里漏出惊恐的声音。
许耀好整以暇地倚着沙发,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桃花眼微微眯起,像一只正在戏弄猎物的狐狸。
“怎么?”
“辣眼睛!”陶盼弟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许总,我求求您了,放过我纯洁的眼睛吧!”
许耀被她这套说辞逗得不行,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滚动。
“没事,看看就习惯了。”
“不习惯!这辈子都习惯不了!”陶盼弟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就是个保姆,我只需要会洗衣做饭拖地,我不需要懂这些!”
许耀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将她笼罩。
他停在她面前,微微俯身,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额前。
“那……”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沙哑的、致命的磁性。
“你知道怎么舔吗?”
轰——!
陶盼弟的大脑,像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彻底炸成了空白。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惊恐的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神只,说出的话却堪比恶魔的男人。
“许耀!”她连敬称都忘了,“你是魔鬼吗?!”
“噗……”
许耀终于忍不住,再次爆笑出声。
他发现,逗弄这个女人,比他以往玩过的任何游戏都有趣。
她就像一个反应迟钝但又格外真实的程序,你输入一个指令,她总能反馈出让你意想不到的、充满笑料的结果。
“你这个表情……”许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触感柔软又q弹,“是在骂我,还是在勾引我?”
“我骂你!”陶盼弟想也不想就吼了回去。
吼完她就后悔了。
完了,骂了金主爸爸,这个月的十万块奖金是不是要飞了?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愤怒的狮子秒变可怜的吉娃娃,眼眶一红,泪珠子说来就来。
“许总,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嘴巴有病,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没见识的乡下人一般见识……”
许耀看着她这堪比川剧变脸的绝活,彻底没脾气了。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行了,别演了。”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重新拽回沙发上坐下。
“刚刚那个,只是理论课。”许耀晃了-晃手机,关掉了那个辣眼睛的视频,“现在,上实践课。”
陶盼弟的身体瞬间僵住,警惕地看着他:“什……什么实践课?”
“你不是说,你是保姆,只需要会洗衣做饭吗?”许耀薄唇一勾,笑得像只老狐狸,“那我就考考你,最基本的技能。”
他站起身,走到套房那个豪华的小吧台,从冰箱里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一小盒草莓味的酸奶。
陶盼弟:“?”
考我喝酸奶?
城里人的考核,都这么别致的吗?
许耀走回来,撕开酸奶的盖子,那层薄薄的锡纸盖上,果然沾着一层浓郁的酸奶。
他把酸奶盒放到茶几上,然后,捏着那片小小的酸奶盖,递到了陶盼弟的面前。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在水晶灯下流光溢彩,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和探究。
“舔干净。”
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陶盼弟看着那片酸奶盖,又看了看他那张写满了“我在逗你玩”的俊脸,整个人都傻了。
搞了半天,他说的“舔”,是舔这个?
她的心,瞬间从珠穆朗玛峰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巨大的落差让她有点懵,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金主爸爸的爱好虽然有点……奇特,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畴内。
不就是舔酸奶盖吗?
这活儿她熟!
为了十万块奖金!为了海景大别墅!
陶盼弟心一横,接过那片酸奶盖,伸出舌头,极其熟练地,“唰唰”两下,就把上面的酸奶舔得干干净净,比洗过的都亮。
她甚至还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把那片光洁如新的盖子递到许耀面前。
“许总,您看,干净吗?”
“……”
许耀看着她那副“快夸我”的憨傻模样,再看看那片被她舔得能反光的盖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他设想过一百种画面。
她羞涩的,她抗拒的,她半推半就的……
唯独没想过,她能舔得这么……豪放,这么……不拘小节,这么……具有生活气息!
几秒后,许耀再次笑倒在沙发上,笑得浑身发抖。
“陶盼弟,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吗?”
陶盼弟一脸无辜:“我……我舔得不对吗?”
“对,太对了。”许耀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陶盼弟不明所以地凑过去。
许耀忽然凑近她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的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刚刚那个,不及格。”
“啊?”陶盼弟傻眼了,“哪里不及格?明明很干净啊!”
“太快了。”许耀的眼神暗了下来,像染上了浓稠的墨,“没有灵魂。”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那盒还没动的酸奶,用手指沾了一点,然后,在所有人(并没有)的注视下,缓缓地,抹在了自己的薄唇上。
粉色的酸奶,沾染在他性感的唇上,配上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形成一种诡异又极致诱惑的画面。
他看着她,桃花眼里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
“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蜜糖。
“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把它舔干净。”
陶盼弟看着他唇上那点粉色的酸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了。
这……这这这……
这实践课的内容,超纲了啊!
“怎么?”许耀的嘴角,勾起一抹该死的弧度,“不敢?”
“许……许总,”陶盼弟的声音都在抖,“这个……是不是要另外加钱?”
“噗——”
许耀刚酝酿起来的暧昧气氛,瞬间被她一句话给戳破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女人,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加!给你加!”他咬牙切齿地说,“加一个‘特级技术奖’,满意了吗?”
陶盼弟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看着许耀,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镶着金边的人民币。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的烈士,视死如归地,缓缓凑了过去。
她的心跳得像打鼓,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混着红酒的醇香,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
她甚至能看清他长而卷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小片阴影。
就在她的唇即将碰上他的瞬间,许耀忽然往后一仰,躲开了。
陶盼弟扑了个空,差点亲到空气。
她茫然地抬起头。
只见许耀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唇上的那点酸奶,自己舔掉了。
做完这个动作,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欲望,毫不掩饰。
“味道不错。”他沙哑着嗓子说。
陶盼-被耍了-弟:“……”
狗男人!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猴!
就在她气得想骂人的时候,许耀忽然躺了下来,脑袋枕在了她的腿上。
“累了。”他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慵懒,“肩膀酸。”
陶盼弟一愣。
“我的头牌技师,”许耀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该上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