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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踩着游乐园入口处的碎玻璃往里走时,鞋底被扎出个小口子。这地方倒闭快十年了,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歪歪扭扭地敞着,像豁开的嘴,门楣上“欢乐世界”四个字掉了一半,只剩“欢乐”俩字还挂着,油漆剥落得像块烂疮。空气里飘着杂草味、霉味和远处垃圾场的酸臭味,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是该充满笑声的地方,现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胸腔上的声音。

他来这鬼地方,全因三天前在废品站淘到的一张旧门票。票根泛黄发脆,上面印着旋转木马的图案,角落用红漆描了个符号——像个被齿轮咬住的气球,中间藏着个“熵”字。这标记他熟,上个月在一个被捣毁的非法广播窝点见过,当时线人说这代表“被操控的娱乐设施”,熵组织总喜欢把见不得光的勾当藏在最热闹的地方,现在看来,废弃的热闹地儿也没放过。

门票背面用圆珠笔写着:“旋转木马底座,有‘匣子’,老孙头被他们绑走了。”字迹潦草得像被风吹过的草,“孙”字的最后一捺拖得老长,穿过票根边缘,在撕口处戛然而止,像只没画完的脚。

“老孙头”是游乐园的老维修员,刘子洋托人打听了,半个月前有人看见他在乐园门口徘徊,手里拎着个工具箱,说是“忘拿了样东西”,之后就没了踪影。有人说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见过他,被两个穿黑夹克的架着,头耷拉着,像没了骨头。

刘子洋往园子里走,脚下的水泥路裂得像张破网,缝隙里钻出的野草快有半人高。左手边的碰碰车乐园里,几辆车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其中一辆的方向盘上还挂着个褪色的小熊挂件,风吹过时,挂件撞在车身上,发出“叮咚”的轻响,在这死寂的园子里格外瘆人。

“后生,你往里头闯?”个拾荒的老头背着蛇皮袋从过山车下面钻出来,袋口露出半截锈铁架,“这地方邪性,前阵子有伙人来‘修’旋转木马,半夜还开着灯转,音乐响得能把死人吵醒,第二天就全没影了,只留下满地的机油。”

“大爷,问个事,”刘子洋把门票揣进兜里,“您认识老孙头不?就是以前修旋转木马的那个。”

老头往旋转木马的方向努了努嘴——那边的木房子顶歪了一半,露出的椽子上缠着些彩灯,虽然不亮了,但能看出是最近才缠的。“认识,咋不认识?老孙头是个倔脾气,当年乐园倒闭时就他不肯走,守着那匹‘大白马’当宝贝。前儿个我还见他在木马底座下面敲敲打打,说要‘拆个零件’,结果第二天就没见人了。”

刘子洋心里一沉。又是这套路——熵组织盯上的人,从来没好下场。他谢了老头,继续往里走,离旋转木马还有五十米,就看见木房子周围的草被踩出条路,路面上撒着些亮晶晶的东西,走近了才发现是机油和金属碎屑,显然最近确实有人在这“修”东西。

旋转木马的木房子门没锁,虚掩着,风一吹“吱呀”响。刘子洋推开门,一股浓重的机油味混着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檀香?这地方哪来的檀香?他往里面瞅了瞅,十几匹木马围着中心柱转,虽然不动,但姿态各异,有的扬蹄,有的低头,眼睛都是用玻璃做的,在透过破窗的阳光下闪着冷光,像在盯着人看。

最显眼的是老头说的“大白马”,比别的木马高一截,马鞍上镶着些假宝石,虽然掉了大半,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华丽。马肚子下面的木板有块新换的,颜色比周围浅,边缘还沾着机油。

“有人吗?”刘子洋喊了一声,声音在木房子里回荡,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没人应。他走到大白马旁边,手指在新换的木板上敲了敲,声音发空,显然是中空的。他摸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刀,插进木板缝里撬了撬,“咔哒”一声,木板掉了下来,露出个黑漆漆的洞,里面塞着个铁皮盒,盒盖上的花纹和门票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刚把铁皮盒拿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像有人踢到了木马的蹄子。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扫到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站在两匹木马中间,手里拎着根撬棍,裤脚沾着机油,显然是刚才拾荒老头说的“修”东西的人。

“这盒子是你的?”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铁,“还是替老孙头来拿的?”

“捡的,”刘子洋把盒子揣进兜里,手摸向后腰的弹簧刀——这刀是他特意磨过的,刃口快得能刮胡子,“你是谁?在这儿干啥?”

“找这盒子的人,”男人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的两个同伙,都是黑夹克,手里拿着扳手和钢管,“把盒子交出来,省得挨揍。”

刘子洋往中心柱退了退,那里的铁架最粗,能当个掩护。“你们是熵组织的?”

“知道还问?”领头的男人笑了,露出颗黄牙,“老孙头嘴硬得很,打了半天才说盒子藏在木马肚子里,可惜他没机会自己来拿了。”

刘子洋心里一紧——老孙头果然被他们抓了。他没说话,抓起旁边木马的缰绳,朝着男人的脸甩过去,缰绳上的金属环砸在他额头上,顿时红了一片。

“找死!”男人挥着撬棍冲过来,撬棍砸在木马的脖子上,木屑飞溅。刘子洋往旁边的木马后面躲,男人的撬棍接二连三地砸过来,把几匹木马的耳朵都砸掉了,露出里面的朽木。

另两个同伙也围了上来,钢管在地上拖得“刺啦”响。刘子洋绕着中心柱跑,利用木马做掩护,时不时抓起地上的金属零件扔过去。有个同伙被他扔出的马蹄铁砸中膝盖,疼得嗷嗷叫,钢管掉在地上。

“别跟他耗了!”领头的男人喊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把这玩意儿点了,看他出不出来!”

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那是个打火机,这木房子全是易燃的木头,点着了就完了。他往木房子的后门跑,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但锁是旧的,他用撬棍(刚才捡的)砸了两下就开了,冲到外面的草地上。

“抓住他!”三个男人也追了出来,领头的手里还举着打火机,显然是真敢放火。

刘子洋往过山车的方向跑,轨道像条锈铁蛇盘在半空,下面的支架够粗,能藏人。他钻进过山车的支架下面,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骂声,还有打火机“咔嚓”的响声,幸好没点着,大概是怕引火烧身。

躲了大概十几分钟,外面没了动静,他刚想探出头,就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蹲在过山车下面摘野菜,看见他,吓了一跳:“后生,你咋藏在这儿?刚才那几个黑夹克问我见没见着你,凶得很。”

“他们是坏人,”刘子洋往老太太身边凑了凑,“您认识老孙头不?他被他们抓了。”

“咋不认识,”老太太往鬼屋的方向指了指,“老孙头是我当家的,前儿个他偷偷告诉我,说熵组织在旋转木马下面装了‘信号发射器’,能干扰周围的通讯,让我要是见着个拿旧门票的后生,就把这东西给你。”她从菜篮子里摸出个油纸包,递过来。

油纸包里是张游乐园的电路图,上面用红笔标出了旋转木马底座的线路,连接着鬼屋和摩天轮,旁边写着行字:“发射器的核心在鬼屋的镜子后面,拆了它就没用了。”

刘子洋心里一沉——果然是信号发射器!他刚想追问,就听见老太太喊了一声:“他们来了!”他赶紧往过山车的更高处爬,老太太则拎着菜篮子往相反的方向走,故意把黑夹克的注意力引过去。

三个男人果然追着老太太去了,刘子洋趁机从过山车支架上跳下来,往鬼屋跑。鬼屋的门是塑料做的,印着个龇牙咧嘴的骷髅头,他一脚踹开,里面漆黑一片,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比木房子的味道还难闻。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看见里面全是些假鬼道具,吊死鬼、吸血鬼什么的,做得倒挺逼真,在光线下晃一晃,能吓一跳。按照电路图的指示,发射器在最里面的镜子屋,他往里走,脚下时不时踢到些塑料骨头,发出“咔嚓”的轻响。

镜子屋里摆满了镜子,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影子,看得人头晕。刘子洋按照电路图的标记,在最里面的一面镜子后面摸了摸,果然摸到个开关,按下去,镜子“咔哒”一声移开,露出个洞,里面藏着个篮球大小的金属球,上面缠着密密麻麻的电线,正发出“嗡嗡”的轻响,和旋转木马那边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就是发射器的核心?”他刚想伸手去拆,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领头的黑夹克举着钢管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同伙,显然是没追上老太太,又折回来了。

“总算找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在镜子屋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把核心交出来,放你一条活路。”

刘子洋往镜子堆里退,利用镜子的反射让他们看不清真身。“老孙头在哪?”

“在摩天轮上面吊着,”男人笑了,“你要是不把核心交出来,我们就把他推下去,让他跟这游乐园作伴。”

刘子洋心里一紧,往镜子屋外跑,三个男人在后面追,钢管砸在镜子上,“哗啦”一声碎了一地,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他跑出鬼屋,往摩天轮的方向跑,远远就看见老孙头被绑在摩天轮的座舱里,离地至少有十几米高,看着让人眼晕。

“把核心扔过来!”领头的男人站在摩天轮下面喊,手里举着把刀,对着座舱的绳子比划,“不然现在就割!”

刘子洋没辙,把金属球往他们面前扔过去,男人果然去捡,他趁机往摩天轮的支架爬,这支架比过山车的粗,爬起来相对稳当。爬到一半,听见下面传来“哐当”一声,回头一看,是老太太举着块石头砸在领头男人的头上,疼得他嗷嗷叫,金属球掉在地上。

“快跑!”老太太喊着,又捡起块石头砸过去。

刘子洋趁机爬到座舱旁边,解开老孙头身上的绳子,两人顺着支架往下滑,虽然快,但磨得手心生疼。落地时,看见三个男人正追着老太太打,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跑得不慢,还时不时回头扔块石头。

“住手!”刘子洋捡起地上的钢管冲过去,一棍砸在领头男人的背上,疼得他直咧嘴。老孙头也捡起根木棍,和他背靠背站着,虽然脸色发白,但眼神挺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警察来了!”一个同伙喊了一声,三个男人也顾不上打架了,往游乐园的后门跑,转眼就没影了。

刘子洋和老孙头赶紧扶起老太太,往游乐园外走,张警官带着警察正好冲了进来,看见他们,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吧?接到报警说这儿有非法信号发射器……”

“在鬼屋的镜子后面,”刘子洋往鬼屋的方向指,“还有旋转木马底座里的线路,都得拆了。”

老孙头喘着气补充:“他们还想把发射器装在摩天轮上,说要覆盖更大的范围,幸好被我们发现了。”

警察很快找到了发射器的核心和线路,技术人员说这玩意儿能干扰半径五公里内的通讯,要是真启动了,附近的手机、对讲机都得失灵。“多亏你们及时发现,”张警官拍了拍刘子洋的肩膀,“这熵组织真是无孔不入,连废弃游乐园都用上了。”

刘子洋笑了笑,没说话。他往旋转木马的方向看了看,阳光透过木房子的破窗照在大白马身上,玻璃眼睛闪着光,像在说:这一仗赢了,但他们肯定还会来。

离开游乐园时,老太太拉着他的手说:“老孙头说,熵组织还在别的废弃乐园搞小动作,他们想把发射器装遍全城,让通讯全归他们管。”

刘子洋点点头:“我知道,我会接着查的。”

坐公交回城的路上,他摸出那张旧门票,票根的边缘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他想起旋转木马上的玻璃眼睛,想起鬼屋里的镜子,突然觉得熵组织就像这些镜子,把自己藏在各种伪装后面,但只要找到真身,就能把他们打碎。

车窗外的天渐渐黑了,城市的灯光亮了起来,像无数只眼睛。刘子洋知道,下一次熵组织会藏在哪?是另一个废弃乐园,还是某个热闹的商场?不管是啥,他都准备好了,就像这张旧门票,哪怕皱了、破了,也总能指向该去的地方。

这追查的路还长,但他的脚步不会停,就像那旋转木马,就算锈了、坏了,只要有人记得它该有的样子,就总有被修好的一天。而他,就是那个拿着扳手的人,一点一点,把被熵组织弄坏的世界,拧回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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