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猛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昆明长水机场时,下午五点的阳光正透过舷窗,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粉色。走出机舱,一股带着湿润草木气息的风扑面而来,与粤东的湿热、京都的微凉截然不同 —— 这里的风里满是阳光的暖意,混着不知名花卉的清香,让人刚落地就觉得浑身舒畅。
楚猛背着简单的行囊走出机场大厅,抬眼望去,远处的天空是澄澈的湛蓝色,几朵白云慢悠悠地飘着,像是被人随手撒在画布上的棉絮;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油棕树,叶片舒展,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旁边还穿插着几株开得正艳的三角梅,玫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衬得整个世界都鲜活起来。偶尔有当地人路过,嘴里说着带着独特腔调的滇南话,语调软糯,像唱歌一样好听,话语又好懂,也让人觉得亲切。
“看来你也喜欢这里。” 楚猛感受到丹田处传来细微的颤动,低头笑了笑 —— 是黑仔,大概是这里的纯净气息让它觉得舒服,竟难得主动活跃起来,那颤动带着轻快的节奏,像是在附和楚猛的心情。这是楚猛第二次来昆明,第一次的记忆还清晰得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没想到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竟是为了追查踞虎堂的踪迹。
楚猛打车前往市区,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沿途的景色不断变换 —— 从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到充满民族风情的低矮小楼,再到路边摆摊卖水果的小贩,每个画面都透着昆明特有的 “慢节奏”。司机是个健谈的本地人,一边开车一边跟楚猛介绍:“小伙子第一次来昆明吧?今晚可以去斗南夜市逛逛,不仅能吃特色小吃,还能买些民族服饰,精致又好看。”
楚猛听了司机的建议,到了预订的客栈放好行李后,便直奔斗南夜市。刚走到夜市入口,就被热闹的氛围包围 —— 各种小吃摊前挤满了人,烤乳扇的奶香、过桥米线的鲜辣、炸洋芋的焦香,混杂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开;路边的摊位上摆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有绣着花纹的彝族外套,有缀着银饰的傣族筒裙,还有楚猛一眼就看中的浅蓝色麻布褂子,褂子上用彩线绣着简单的山水图案,看起来简约又大方。
“小伙子眼光好!这是我们本地人手绣的,穿起来透气又舒服。” 摊主是个穿着民族服饰的阿姨,笑着帮楚猛比划尺寸,“你身材好,穿 这个码刚好。” 楚猛试了试,确实合身,布料柔软亲肤,比自己带来的外套舒服多了,便付了钱,直接把褂子穿在身上,将换下来的外套塞进背包里,他本来可以把东西都放进乾坤袋里,但空着手不拿点和背点东西总感觉有点不自在。
穿着新衣服,楚猛沿着夜市慢慢走,手里拿着刚买的烤乳扇,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情侣手牵手逛摊位,有家人带着孩子吃小吃,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突然想起两年前和龙云辇来昆明的场景 —— 那时他还没进灵调局,和龙云辇还有梁景明在粤东开了家 “云楚风水命馆”,靠帮人看风水、驱邪祟谋生。
那次来昆明,是受一个姓王的老板委托,去他位于郊区的工地解决邪祟问题。据说工地刚开工就怪事不断,工人晚上总能听到哭声,还死了人,找了几个 “大师” 都没解决,最后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楚猛和龙云辇。
还有岭南一派的珍姨和她的徒弟阿兰,两个人当时分两路进入的工地。
两人赶到工地时,就觉得不对劲 —— 整个工地被一股阴邪之气笼罩,当时还斩杀了一具僵尸,他们来到工地,本以为能暂时压制邪祟,没想到当晚就遇到了踞虎堂的人。
在破了里面的血阵后,遇到了踞虎堂的重磅人物,踞虎堂的二当家大老黑,大老黑十分的精明,在打斗后直接点明,踞虎堂的浑水别趟。你们是拿王老板的钱办事,我们踞虎堂是江湖人,这工地牵扯有利益的纠葛,不是你们能够解决的。当时两人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于是散去,没有想到第二天就被当地的警方抓去,还受尽了折磨,最后还是靠黑仔才得以脱身。没有料到,两年后自己会因为这个组织,再次回到昆明
楚猛走到夜市尽头,手里的烤乳扇已经吃完了。他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的轻松渐渐被凝重取代 —— 上次和龙云辇联手,还能跟大老黑打个平手,可这次踞虎堂势力更大,还抓了卧底 “书生”,自己单枪匹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楚猛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 这次再相遇,恐怕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收场,只是不知道,最终会是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