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害人早就不奇怪了,后来连自己老丈人都举报,这手段能让人没命。他完全不顾与娄小娥的夫妻之情,硬是把岳父一家逼得连夜逃走。要是放在现实里,恐怕早就把人整死了。
这天,许大茂跟着李建东去了轧钢厂,到了新设的空调维修车间。全是年轻的女工在拆洗旧空调,安装组也有工人。但不管是谁干活,都离不开李建东的指导——只有他懂那些损坏零件的维修方法。
“许大茂,你调岗了?”一个女工看到他出现在车间,忍不住问。
“我来见识一下空调这个新鲜东西。”许大茂边说边盯着李建东。
“来看热闹的人多了,你可得小心点。这玩意儿要卖一万块一台呢!”女工故意夸张地说。
“一万?”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这得让八级钳工易忠海不吃不喝干八年多!
其实这价格还算便宜,关键是有钱也买不到,还得用外汇指标,托关系走特殊渠道进口。想到这里,许大茂对李建东的嫉妒又增加了许多——要是自己会这手艺,天天换漂亮姑娘都不在话下!
李建东早就注意到了他,只是冷笑一声,转身继续给工人们讲解拆机技巧。
“见鬼!李建东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难道是年轻力壮扛得住?”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嘀咕着,突然觉得肚子翻江倒海。
还没等他跑向厕所,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紧接着就吐得不省人事。
“呕——”
“臭死了!”女工们纷纷捂鼻后退。
“是许大茂!”
“他不是放电影的吗?怎么跑到我们车间来了?”
“他说是来检查空调的。”
“什么检查空调,分明是来捣乱的!”
“他身上怎么这么臭?”
女工们纷纷捂鼻后退,眼神满是嫌弃。经过这一闹,以后谁再被他骗,第一反应就是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李建东冷眼旁观,心里暗笑:许大茂这**,现在是自作自受。
车间里的工人们听到动静赶来,却都后悔不已。只见许大茂瘫在地上,呕吐物和排泄物混在一起,活像个移动的粪池。
“太恶心了……”一个女工干呕着转过头。
“快把人送走……”
“这下倒是省了口粮,三天都吃不下饭。”
许大茂头昏眼花,虚弱地喊道:“我误吃了老鼠药,快来救我……”
“你怎么确定是老鼠药中毒?”作为车间主任,李建东不得不上前问。他站在五米之外,戴着两层口罩,暂时隔绝了刺鼻的气味。
“别问了……快送我去洗胃……”许大茂声音发抖。他清楚,这类**如果不及时处理,轻则伤及内脏,重则危及性命。就算侥幸活命,肝肾功能也会永久受损。
“总得说清楚中毒原因。要是食堂出问题,其他工友也要注意。”李建东转向大家解释。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鼠药中毒事件时有发生,甚至有人以此结束生命。
众人纷纷附和:
“李主任说得对。”
“还是李主任想得周到。”
“李主任真是为我们着想。”
女工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让许大茂头痛欲裂。
但他绝不能承认自己昨晚接触过老鼠药。
他暗自琢磨:怎么会中毒?难道是因为没认真洗手?
那时候很少有人养成用肥皂洗手的习惯。
“我没在食堂吃饭,快送我去医院。”
李建东冷哼一声,拨通电话叫来保卫科的人,将许大茂架去医院。
接着又叫来傻柱清理许大茂留下的污物。
“为什么叫我收拾?”傻柱见状差点呕吐。
“你不是打扫厕所的吗?不找你找谁?”李建东厉声说道。
傻柱顿时蔫了,觉得李建东越来越可怕。
这就是当官的威严。
他只能忍着恶臭开始打扫。
女工们都出去透透气。
李建东也暂时放下手头工作。
与此同时,许大茂误食老鼠药在空调车间呕吐腹泻的事情迅速传遍整个轧钢厂。
这种消息总是传得特别快。
“听说了吗?许大茂去空调车间捣乱,结果把自己**了!”
“活该!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听说还跟寡妇秦淮如在柴堆里鬼混。”
医院里。
“必须马上洗胃,先办住院手续,交费。”医生说完就开始操作,取出导管让护士按住许大茂,把管子**胃里。
“许大茂,医药费呢?”保卫科的人质问道。
他们可不想替他垫付。
谁不知道这家伙一贯游手好闲,还娶了个资本家的女儿。
嫉妒还来不及呢。
现在巴不得他倒霉,自然是能拖就拖。
许大茂此时说不出话,只能含糊地哼几声。
医生把肥皂水灌进他胃里,然后拔出管子,让他开始呕吐。
吐完后,许大茂终于能说话了:“快……快找一大爷易忠海,我家的钱藏在床底下。”
有人立刻跑回四合院,找到一大爷易忠海。
一大爷住在中院,但后院的事情他也管。
危急时刻,许大茂不信二大爷刘海忠,反而相信表面上正直的一大爷。
毕竟一大爷看重名声,希望有人养老,做事不会太过分。
而二大爷不同,他有几个孩子,却没人愿意给他养老。
现在二大爷精于算计,许大茂怎么敢把事交给他。
一大爷进了许大茂家,从床底翻出两百多块钱。
“这小子还挺会攒钱,哼,肯定是娄小娥的嫁妆和补贴。这该死的许大茂,娄小娥就该配傻柱!”一大爷捏着钱咬牙道。
他眼珠一转,马上让人去厂里叫傻柱过来。
“傻柱,这一百五你拿着。别看你工资高,兜里比脸还干净。人家许大茂挣得少,反倒存下两百块,这都是娄小娥的钱。你想办法还给她。”一大爷交代道。
此时娄小娥被许大茂赶出家门,又没脸回娘家,暂时住在后院聋老太太屋里,靠老太太接济过活。
一大爷这是趁机给傻柱和娄小娥牵线。
许大茂不愧是大院头号恶人,自己没本事还赶走媳妇,让女人空手离开,这种人遭报应也是活该。
恶人之间,争斗起来更加狠辣。
傻柱不知道一大爷的打算,接过钱就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一大爷揣着五十块钱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从许大茂的呕吐物中查出了问题。
医生严肃地说:“你吃的食物中含有老鼠药成分,必须立即处理,防止其他人误食。”
他深知集体食物中毒的严重性——往往影响整个家庭甚至整片区域,一个食堂上百人中毒的情况并不少见。因此投毒属于重罪,一旦查实就会判**!
徐大茂的情况印证了这个判断。
果然是老鼠药中毒,但奇怪的是——那包老鼠药原本是给李建东准备的,怎么最后进了自己的肚子?
医生露出一丝同情:“是不是饿急了误吃了掺药的粮食?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不可能!”许大茂急忙解释,“我昨天确实拌过鼠药灭鼠,但放映员的工资足够养家。”
“投放鼠药后,你用肥皂洗过手了吗?”
许大茂这才想起,当时只顾着幸灾乐祸,完全忘了认真洗手。看来腹痛的原因就在这里——精心设计的陷阱,最后竟害了自己!
躺在病床上的许大茂虚弱无力。这时他看见易忠海正在缴费窗口,对方递来一张纸币:“这是剩下的十块钱。”
“医药费明明是四十多,收据上怎么写了一百五十?”许大茂突然提高声音,“更奇怪的是,我家存款应该有二百多!”
(那个年代工人享受公费医疗,但进口特效药仍需自费。真正能全额报销的,只有领导干部。)
“开口就是两百多,到我手里只剩五十,谁看到有两百了?你这是想诬陷我?我可是八级钳工,月薪九十九块,还稀罕你这点钱?”易忠海脸色一沉。
这件事只有他和傻柱知道,别人不会察觉。
要说骗人钱财,院里没人比得过这位大爷。
“真邪门!我柜子里明明放着两百多!”许大茂急得直跺脚,这亏不能白吃,“现在怎么只剩下一点?没这个道理!”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该怎么办?
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夜里药劲慢慢消退——好在面里加的鼠药不多,许大茂总算能撑着出院。医生追着要结清账款,他甩手就走,不肯掏这笔钱。
刚回到四合院,他就大声喊开会。
“我两百多块钱现金,医院花了五十还有票据,剩下一百五难道自己跑了?”他在院子中跳着骂,“易忠海!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这可是他半年的辛苦钱!
“胡说八道!我易忠海会贪你这点钱?”一大爷背着手走出来,“每月九十九块工资的人,犯得着吗?”他指着许大茂,“你当时烧糊涂了,记错了?”
“放屁!就是你拿了老子的钱!”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老不正经的假好人!连救命钱都敢吞!”
“我好心帮你跑腿垫钱,倒落下个贼名?”易忠海回头对围观的邻居摊手,“大家评评理!他许大茂月薪才二十多,顿顿都吃肉喝酒,哪来的两百块?”
许大茂顿时说不出话——总不能说这钱是媳妇娄小娥的嫁妆,那不是成了吃软饭的吗?
两人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易忠海这边。
虽然这位大爷如今威望不如从前,但要说他当众偷钱,没人相信。
如果是棒梗偷钱,大家肯定立刻相信许大茂。
不过话说回来——除非许大茂被鼠药害傻了,否则怎么会让他这个惯偷帮忙取钱救命?
许大茂刚安静了一会儿,肚子又开始翻腾,疼得他直不起腰,只能捂着肚子冲向厕所。
易忠海看见后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乱吃东西,我没时间陪你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