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良来了,一进屋看到只穿着睡衣的肖静蕾有点傻眼了,看看这个,看看哪个,才几天不来,凌飞这小子是又换女朋友了?满心的疑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看你这傻样。”燕子瞪了他一眼,一脸取笑。
“唉,唉,唉,这个是……?”
“我弟的朋友,蕾蕾。”
“哦,哦,哦,新的朋友。”
“啥新的旧的,蕾蕾他爸被扫地出门靠边站了,家也没了,所以只能先住小飞这里。”燕子翻了个白眼说道。
凌飞也笑着对肖静蕾说道:“你就叫他徐哥,是燕子姐的对象。”
“徐哥好。”肖静蕾笑吟吟的问候了一声。
“你好,你好,放心住着,来了这里就没事,你爸现在什么情况?”徐俊良问道。
“还好,现在就是让他扫厕所,其他倒没啥事。”肖静蕾白天见过她爸后,看他身体还好,暂时也没其他什么事,已经放心不少。
听肖静蕾这样一说,大家也就少了点担心,燕子看看凌飞,说道:“去,你好去做饭了。”
“傻柱还没回来吗?”徐俊良问道。
“应该就要回了,一会让他做,明天晚上我给你们多做点好吃的。”凌飞笑道。
“你准备啥时候去看姑父?”徐俊良问道。
“过几天就去,我去了解过了,年后有送知青去东北的列车,到时候我就混那车跟着过去。”凌飞确实已经把这些都打听清楚,这几天他可没少做功课,还去买了张地图把怎么去的路线都搞的清清楚楚。
“我觉得还是要跟你一起去好点,你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真的很不方便。”徐俊良是一直在担心凌飞一个人拿不动。
凌飞看着肖静蕾,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们一起走了这家里就剩几个女人,那怎么行,我离开后这家里都要靠你看着呢?特别是蕾蕾,她可不能出去抛头露脸的,你在家要照顾好她。”
燕子已经知道肖静蕾是偷渡进来的,确实不方便出去,被人看到后都是麻烦,所以拉拉徐俊良,说道:“你听小飞安排就可以,他说一个人没问题那就让他自己去好了。”
没一会傻柱下班回来了,大家也就不再提这个话,几个人吃过饭就各自回去,由于肖静蕾在这里,跟傻柱他们也不熟,所以都没多留,刘岚收拾好厨房就都回家了。
这时凌飞才问起肖静蕾下午跟她爸说的怎样,“我爸这人啊,怎么说好,有时候做事想的很简单,有时候又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知道我是偷渡进来的把他吓坏了,我让他跟我一起离开,他现在是怕跟我一起走会连累的我都出不去。”
“怎么走确实是要想好办法的,你是属于瞎胡闹,你知道偷渡是多危险的事吗?发现了是直接开枪打的。这次你能无惊无险的进来是你的运气,出去的话查的比进来更严。”凌飞说道。
肖静蕾知道凌飞的这个担心是事实,依靠在凌飞身上抱着凌飞的胳膊做了个鬼脸,小声说道:“我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嘛。”
“对了,你是从哪进来的?没遇到什么危险吗?”凌飞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我有身份的人可以直接到澳门,然后从那里过来很简单啊,我是花了200块钱坐来内地装素菜的船就过来了,早知道的话船都不用坐,那条河也就两百多米宽,我随便游游就能过来。”肖静蕾嘿嘿笑着,说的一脸轻松。
凌飞一想原来是这样,他一直想到的是后世大家所知道,内地偷渡去港岛那几条路线的难度,肖静蕾是用港人身份先到的澳门然后偷渡进内地,是完全不一样的难度。
那时候内地偷渡去港岛的人可走不了这条路线,就算进了澳门都去不了香港啊。问题是接下来肖静蕾想带着他爸偷渡去港岛,那个难度就大了,她进来那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想过怎么把你爸带出去吗?”凌飞问道。
肖静蕾一愣,这个问题她还真没考虑过,“啊,我爸不是有通行证的吗?”
凌飞笑了,说道:“你想的美,当你爸被赶出家门去扫厕所,这些东西早被没收了。”
肖静蕾这下犯愁了,小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说,看着凌飞都快哭出来了。
凌飞一看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愁眉苦脸的,到时候再想办法呗,实在不行,我送你们出去。”
“真的啊?你是说你跟我一起过去?”肖静蕾欣喜的问道,这又哭又笑的腔调把凌飞都逗乐了。
“这怎么走还真得好好做个计划,你爸现在的情况,要是一晚上不回去他们一定会找,等过了年我们要想一个稳妥的办法,那才能走。”凌飞说道。
“嗯,那我就听你的。”肖静蕾又乐呵呵的忘了忧愁,趴在凌飞腿上动手动脚的开始不老实了。
凌飞这里抱个姑娘卿卿我我相互调戏着,时不时的还一起咯咯笑着搞点羞人答答的小动作……
已经在陕北窑洞里住了一个多月的钟跃民他们可惨了,来以前他们想象里对黄土高原上的种种浪漫情怀,都已经被眼前这连绵起伏的千沟万壑敲打的支离破碎。
看着锅台边剩下不多的那点粮食,郑桐已经在怀念凌飞大哥家里的小日子,躺在炕上骂骂咧咧的在自言自语:“今天是腊月29,现在小飞哥他们已经吃过晚饭,傻柱应该在准备明天大年夜的大鱼大肉了,今年他不用卤几只大猪头了,我们一走起码给小飞哥节约下几十斤的猪肉,这时候那肥肠肯定已经煮好,我告诉你,其实不用等卤到明天,这刚煮出来的吃起来更肥更香。
他肯定还准备了羊肉,不知道他们是做烤羊呢还是煮的羊汤、手把肉。现在要是来上一碗羊汤,再来几只麻酱烧饼,吃饱了往热被窝里一躺,那真是给个姑娘都不换。
唉,对了,跃民,你今天跑那么远过去见到那姑娘了吗?长的是不是跟她唱的信天游一样动人?”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说的我肚子越来越饿了,这不要了爷的命嘛,咱爷们啥时候混的这么寒碜了,不行,明天一定要过的有个大年三十样,去拿两罐哥给我们备着的罐头出来,再怎么地也得炖上一大锅的肉菜,可不能让隔壁那些姑娘小看了咱爷们,明天我们请她们过来一起吃年夜饭。”钟跃民从炕上坐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