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愣住了,沉默片刻后惊呼:“浩南!这玩笑可开不得!蒋先生怎么会……”
他心中震惊不已,难以置信。
蒋先生只是去度假,有浩南和众多保镖在身边,怎么可能会出事?
陈浩南紧握拳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
但蒋先生确实死在了东星手里。”
蒋天生虽然和他没有像b哥那样长期相处,但他对他有提携之恩。
此刻陈浩南内心痛苦万分。
“你立刻把这个消息传给所有堂主,让他们警惕东星的袭击。
蒋先生在荷兰去世的事情,一定会在洪兴引起动荡,我希望你能稳住那边的局面!”
陈浩南清楚,一旦洪兴得知蒋天生的死讯,势必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整个社团将会群龙无首、人心涣散。
各堂主平时只顾自己的地盘,就像蒋天生生前说的那样,现在的洪兴就像一个破洞,如果不有人来填补,整个组织就会崩溃。
这一次,陈浩南决定为蒋天生扛起一切。
山鸡点了点头,明白陈浩南此时心情沉重。
他自己也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随即认真地说:“老大放心,我这就通知所有堂主。
我们一定会为蒋先生讨回公道。”
挂断电话后,山鸡立刻赶往洪兴总堂。
陈浩南神情复杂,连蒋先生都死在荷兰,江湖路何其残酷。
他沉默不语,一脸落寞。
……
与此同时,龙虎大茶楼内,江武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完成随机任务:协助乌鸦击杀蒋天生。”
“任务奖励:上流社会敲门砖——半岛酒店10%股份,成为该酒店股东之一,另获得一亿元创业资金。”
江武微微眯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乌鸦那边已经得手,蒋天生之死,果然命中注定。
此时洪兴内外交困,整个香市的各方势力应该都会暂时收敛。
江武看着系统奖励,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嘴角微扬。
这次收获不菲,半岛酒店在全港名声显赫,成为股东后,或许能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人物。
他看向一旁的细细粒,笑道:“走,陪我去一次半岛酒店,带你去高档的地方放松一下,这些天辛苦你了。”
细细粒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喜色。
半岛酒店是香市最豪桦的酒店之一,没想到江武会带她去那里。
“对了,记得叫上港生,我带你们一起去。
半岛酒店的下午茶可是很有名的。”
港生犹豫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她刚到香市,还未见识过这里的繁桦,也想出去看看。
三人一同前往,不久便到了半岛酒店。
不得不说,这里住的都是香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整座酒店奢桦至极,光是装修就花费不菲。
门口站着两位穿西装的年轻人,恭敬地迎接客人。
港生看到如此气派的酒店,有些局促不安,显得有点紧张。
她这辈子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
“别怕,我带你们进去。”
江武神色淡然,毫无负担——他本来就是这里的股东。
细细粒牵住港生的手,轻声安慰。
江武眯起眼睛,带着两人走进大堂。
他早已预订了顶级的VIp包间,点了几份下午茶。
三人悠闲地享受着时光,望着窗外景色,江武神情从容。
港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小声问:“老板,这里的消费一定很贵吧?”
江武随意摆手:“没事,我本来就是半岛酒店的股东,消费不用付钱。”
细细粒闻言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武,仿佛发现了什么新世界。
“老板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真的是半岛酒店的股东?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可是香市最豪桦的酒店之一,没想到江武竟然能入股。
细细粒原本以为他在吹牛,就算是龙虎集团,也未必能买下半岛酒店的股份——这不是光有钱就能做到的。
这时,一位穿着西装、戴金丝眼镜的男子走了过来,正是酒店经理。
他恭敬地走到江武身边,递上一张VIp卡。
“江总。”
细细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江武,低声说道:“原来老板真的没夸大,他是半岛集团的股东。”
半岛酒店一向是上流社会聚集之地,是香市顶级的社交场所。
如今这位衣着考究的经理对江武如此恭敬,可见江武的地位之高。
经理态度谦逊,主动介绍道:“江总,这张VIp卡请您收好,凭此卡可以在半岛酒店内免费体验各种项目,还可以预订顶级套房。”
“您之后的所有消费都可以在这里支付。”
江武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知道了。”
经理立刻明白,看到他身边有两位女子,便笑着补充道:“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们就行。”
说完,经理转身离开。
细细粒和港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江武的身份竟然如此不凡。
江武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来了半岛酒店,就该好好放松。
他躺在露天泳池边,闭上眼睛休息,暂时将烦恼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警局里。
反黑组高级督察廖志宗神情严肃,面对下属和马军,一字一句地说:“以后停止对江武的调查,他的背景很特殊,我们惹不起。
这是上级的命令。”
“江武是半岛酒店的股东,上面要求我们不能再找他的麻烦。”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查到荷兰那场火拼可能与江武有关,线索刚出现就被廖志宗叫停。
没人想到江武的来头这么大,连廖志宗都不得不避让。
既然上司下令,他们自然不敢违抗,立刻应声领命。
“是,长官!”
廖志宗低声应了一声,让众人散去。
他看着手中的江武档案,陷入沉思。
一天后,在香市一处偏僻的岸边,陈浩南站在船头,心绪难平。
这次去荷兰,洪兴遭遇了巨大的变故。
渡轮缓缓靠岸,陈浩南提前返回香市,只为稳住洪兴风雨飘摇的局面。
此时,香市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报纸头条全都在报道洪兴龙头在荷兰遇害的消息,字里行间都指向社团火并。
望着熟悉的香市风景,陈浩南神情低落。
这次蒋先生没能一起回来,竟是阴阳两隔。
码头边,大天二、包皮和山鸡早已等候多时。
一旁的商务车引擎未熄,只等接应陈浩南商议大事。
山鸡紧握着报纸,指节发白,脸色变幻不定。
大天二眼尖看见船影,急忙喊道:“南哥回来了!”
三人快步迎向靠岸的渡轮。
陈浩南与老友目光相对,下船后便与众人紧紧拥抱。
“南哥平安就好!”大天二和包皮声音有些颤抖。
山鸡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沉声道:“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你,要你解释蒋先生的事。”
陈浩南握紧拳头,满脸愧疚:“都怪我疏忽,让蒋先生中了东星社的埋伏。
没想到乌鸦居然在荷兰设了陷阱。”
“他们早有预谋,手段卑鄙。”
众人闻言叹息。
蒋天生的死已成定局,谁也没想到东星会用如此狠辣的方式。
洪兴上下都在等着陈浩南还原现场**。
山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哥放心,兄弟们一直都在你这边。
现在先回总堂。”
陈浩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出了国门,还是躲不过麻烦。”
他的眼神暗淡下来,周围一片安静。
大家都明白,东星社绝不会就此罢休。
现在洪兴的龙头被人害死,江湖上肯定又要掀起波澜。
现在只能等陈浩南回来,向大家说明事情的经过。
陈浩南脸色冷峻,眼中带着寒意,语气中充满愤怒:“走,回总堂。
这件事必须让东星社的乌鸦给个说法——血债必须血偿。”
三人点头,随即护送陈浩南坐上商务车,驶向总堂。
……
第二天,洪兴召开大会。
总堂内,原本供奉关公的地方已经被换成蒋天生的遗照。
前面摆着水果,三支香燃起,青烟缭绕。
这里已经布置成灵堂,各堂口负责人与陈浩南手拿线香,不断叩拜,每个人神情沉重。
上完香后,陈浩南带着山鸡、大天二等人坐下,眉头紧锁,神色阴沉。
众堂主的目光都落在陈浩南身上。
当初蒋天生去荷兰时只带了陈浩南,事情的经过他最清楚。
陈浩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波动,但语气中仍带着怒火:“蒋先生在荷兰被东星社的乌鸦和笑面虎害死,他们提前埋伏在那里。”
“这笔账一定要算!绝不能放过乌鸦和笑面虎,血债必须血偿!”
在场的人听了,表情各异。
虽然这是洪兴的大事,但真的要跟东星社全面开战,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也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现在洪兴群龙无首,像一盘散沙。
要想为蒋先生讨回公道,除非选出一个能让大家信服的新龙头。
而且大家心里都明白:蒋天生已经死了,谁愿意为了一个亡人拼命?龙头的位置空着,再选一个就是了。
看到有些堂主面无表情,甚至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陈浩南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带着兄弟们冲向东星社,为蒋先生**。
一想到乌鸦和笑面虎做的事情,陈浩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毫无感觉——内心的愤怒可见一斑。
众人沉默不语,没人主动站出来替蒋先生出头,气氛一时尴尬。
就在大家犹豫时,韩宾突然站起来,神情平静地说:“蒋先生在荷兰出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浩南。”
“但洪兴不能一天没有龙头。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社团内部,再找东星算账。
否则,只会让人有机可乘。”
听了这话,众人开始小声议论,纷纷点头赞同。
“对,洪兴现在确实不能没有龙头,得有人出来主持大局,不然仗怎么打?”
基哥也点头表示同意,各堂主都认同韩宾的说法——现在确实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东星的麻烦。
陈浩南忍不住争辩:“韩哥,蒋先生已经死了,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这事传出去,江湖上怎么看待我们洪兴?”
“不说义气不义气,光是怕死这一条,就够整个江湖笑话了!”
基哥摇了摇头:“浩南,你别太冲动。
说实话,这事本来就是你引起的。
如果不是你手下擅**了骆驼,蒋先生也不会出事。”
山鸡从陈浩南身后站起来,脸色很难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我害死了蒋先生?”
基哥连连摆手:“我没这么说。
但现在的情况,蒋先生已经没了,我还能说什么?”
一旁的韩宾大声制止:“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我现在就去泰国,请蒋先生的弟弟蒋天养回来主持大局。”
“洪兴的龙头,肯定是蒋家的人——这点大家应该没有异议吧?”
各堂主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下,纷纷点头同意。
他们心里明白:社团能在香市站稳脚跟,靠的不只是底层的小弟,更不是只靠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