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永孝终于有些失态,语调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金钱?美女?甚至武功秘籍?我都可以给你!”
听到“武功秘籍”四个字,封于修突然眼神一亮。
“你有武功秘籍?”
听到这话,倪永孝终于疯狂的笑了起来,大声说道。
“我有钱还怕买不到武功秘籍,你说吧,你要刀法?剑法?还是拳法?”
封于修想都没想,咧着大嘴笑道。
“我要我老大的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能挡子弹的那种,你有么?”
听到这话的倪永孝,脸立马黑了下去,一副吃屎的表情。
“挡子弹的金钟罩?这个有点难,你能不能换一个?”
“那我老大那种点穴,你有没有?”
“额……这个。”
“那太极剑法呢?”
听到太极剑法,倪永孝立马对着封于修点了点头。
“这个有,这个有!”
随后封于修眼巴巴的看着倪永孝,二人谁也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封于修笑着说道。
“你有,你倒是给我呀?”
倪永孝眨了眨眼,随后轻声说道。
“你放了我,我海外账户给你转钱,你自己去买呀。”
封于修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笑容立马收了回去,颈骨发出咔咔声响,冷冰冰的看着倪永孝。
“耍我?”
倪永孝看着朝自己摩拳擦掌,步步紧逼的封于修连忙说道。
“我…我还有别的,你还要什么?你尽管说!”
封于修冷哼一声,一副凶残的表情。
“我现在只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倪永孝看着封于修那双疯狂的眼睛,苦笑一声,推了推眼镜。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
封于修突然摆出起手式,全身骨骼噼啪作响。
“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倪永孝叹了口气,对着封于修骂了一句。
“怪胎!”
随后一个箭步,翻身跃下从窗口跳了出去。
“好轻功!”
看到这一幕的封于修,立马冲到窗口边,只见倪永孝的身影急速下坠,最终重重砸在花园的石板路上。
他怔怔地看着楼下的尸体,一脸意外的骂道。
“煞笔,不会轻功跳什么楼呀?”
“……”
深夜,连浩东带着他大哥的小老婆,在一处偏僻的小码头下车。
他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道。
“船马上就到,到了公海就安全了。”
女人脸色苍白,紧紧抱着一个孩子。
不一会渔船来了,船上的蛇头是个干瘦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招招手。
“钱呢?”
“一半上船付,到了地方付另一半!”
连浩东话音刚落,突然几声轻微的消音器枪响,蛇头和他船上的两个帮手应声倒地,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
“砰砰砰!”
“什么人?!”
连浩东立马骇然变色,猛地拔出枪,惊恐地望向四周的黑暗。
集装箱顶、废弃的塔吊后、堆积如山的货柜缝隙里,一道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
他们动作矫健,配合默契,瞬间就形成了合围之势,冰冷的枪口封锁了所有退路。
一个身影从前方的阴影中缓缓走出。
“杀了阿龟还想跑?”
只见骆天虹带着一队人马从阴影中走出,怀中抱着汉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连浩东。
“骆天虹?”
连浩龙瞳孔骤缩,失声喊了一声,随后立马将抱着孩子的女人护在身后,强装镇定的厉声喝道。
“骆天虹,出来混大家都是求财的,刘波给了你多少钱?”
“我出双倍!不,三倍!放我们走,这些钱都是你的!”
骆天虹看着地上的几个大袋子,摇了摇头,笑容不变,眼神却冰冷如刀。
“波哥没给我钱。”
他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一字一句道。
“他给了我一份果盘,和一碗撒尿牛丸!”
连浩东一愣,心里直犯迷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跟神经病说话一样?”
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的连浩东,立马摆了摆手。
“天虹,别犯傻,你不如跟我们一起离开,何必给刘波当马前卒?”
“我连浩东…加倍给你,你要是喜欢吃果盘,我送你个酒吧都行!”
骆天虹嗤笑一声,随后眼神凌厉的看着连浩东,拔剑出鞘。
“不好意思,我不吃果盘!”
话音未落,他身影猛地一动,快如鬼魅,欺身逼近连浩龙身前,精准劈在他持枪的手腕上。
“啊~~”
连浩东的惨叫声在寂静的码头上格外刺耳,手枪应声落地。
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踉跄后退,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
那女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孩子转身就跑,高跟鞋在粗糙的地面上磕磕绊绊。
然而,四周那些身影早已封住了所有去路。
两个黑衣人无声地逼近,轻易地夺过她怀中的孩子,另一人则反扣住她的双臂。
孩子的啼哭和女人的尖叫顿时划破夜空。
“阿东!救我!阿东!”
就在他身体微动,似乎想扑向某个方向的瞬间,骆天虹动了!
剑光如匹练,一闪而逝!
连浩东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视线突然天旋地转。
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那具失去头颅的身体缓缓跪倒,以及骆天虹收剑入鞘时那冷漠的侧脸。
“下辈子,注点意!”
这是连浩东意识陷入永恒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骆天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海面,拉开车门,身影融入都市边缘更深沉的黑暗中。
码头重归寂静,只剩下几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那弥漫不散的血腥气,无声地诉说着江湖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