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也没想到《圣殇》的拍摄会如此顺利，剧组杀青之后，他才发现，还有一个多星期时间，柏林电影节才开幕，他还有时间回北京待几天。
主要是见见高元元，这段时间高元元也闲下来了，毕竟要过年了。
只是吕文就不能和她一起在北京过年了，大年初一，正好是柏林闭幕式，吕文估计自己肯定能留在柏林。
就算他拿不到影帝，《老无所依》加《苹果》，总不至于颗粒无收吧？
高元元有点不高兴，之前几年，要么是她有事，要么是吕文有事，过年都很少在一起，只能是大年三十一起吃一顿饺子，这回好了，连饺子都吃不上了。
吕文乐了，“要不你跟我去柏林？”
高元元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你的电影入围了，我去干什么？我以什么身份去啊？”
“家属呗。”
吕文毫不在意，他之前在首尔，和韩佳人腻歪了几天，冷落了高元元，带着去柏林补偿一下也好嘛。
高元元见吕文真要让她去，她反而犹豫了，倒不是她怕绯闻，是她怕吕文有绯闻。
吕文被全网骂双插头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呢，要是又带着她去柏林，对吕文影响不好……
吕文叹了口气，真不是他要和范兵兵在柏林胡搞瞎搞，是高元元自己不去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高元元倒是没想这么多，她只觉得吕文体贴……
吕文和高元元腻歪了几天，然后去了一趟华宜，和他猜得差不多，大小王总准备了100万美元的公关资金，帮吕文公关，同时还会派一个团队过去，人家拿了钱，肯定也要宣传一下公司嘛。
李雪是让吕文过来，商量一下具体公关哪部电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公关《苹果》。
吕文乐了，《苹果》虽然也还不错，尤其是改过剧本之后，少了太过于明显的“野心”，但题材还是太小了。
这里的小，不是指小众，而是不够宏观，就是家长里短那些事，确实没什么意思。
主要是对手太强，比如《图雅的婚事》，谈论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带着残疾老公征婚，而是通过这种极端选择，将个体生存困境和国家发展、文化变迁、生态危机等宏大命题紧密交织，折射了社会转型期的多重矛盾……
电影先后讨论了生态危机、文化传统的瓦解、社会保障的缺位、经济发展的代价，还有性别不平等。
同样是华语电影，《苹果》跟人家怎么比？
李雪其实也考虑到这一点了，她叹了口气，那就主攻《老无所依》？要不要公关金熊奖？
“啊？”
吕文傻了，李雪这是一点公关经验都没有啊，也不怪她，李兵兵也没入围过欧洲三大，别说欧洲三大了，李兵兵连某马都没提名过。
她现在拿的都是中国莱卡内地风尚女演员、搜狐十大新闻评选年度十大娱乐红人、mtV超级盛典最具风格演技突破艺人，这些有没有都一样的奖项。
所以李雪没有公关经验还是可以理解的，吕文看了一眼旁听的陈立志，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陈，你说说吧。”
陈立志也不怯场，张嘴就来，“我研究过欧洲三大的公关，戛纳和威尼斯通常只能选择一个奖项来公关，比如金棕榈和金狮，最佳导演，表演奖项等等，因为戛纳和威尼斯通常不会让一部电影拿两个奖项。柏林有点不一样，可以同时公关多个奖项，但也要有侧重……”
李雪一脸疑惑，那不是正好吗？
吕文一拍脑门儿，李雪还没听懂？
“要有侧重，我们就公关影帝，《老无所依》又不是华宜投资的电影，你那么上心干嘛？”
这回轮到李雪拍脑门儿了……
吕文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乔尔和伊桑想要公关，派拉蒙和米拉麦克斯那边会出手的，我们专注影帝就行。”
李雪点点头，没再说这些，反而问起了《死亡笔记》的宣传情况。
小日子那边拍影视剧效率太高了，商业片平均3-8个月就能上映，这是从筹备开始计算，人家后期做得特别快。
也就动漫电影速度慢一点，主要是要画……
《死亡笔记》算是相对特殊，因为要做cG，但宣传工作已经开始了，主打的是吕文的演技，小日子喜欢搞幕后花絮那一套，反正吕文现在挺火的，他在酒吧教群演演戏的片段，霸占了好几个星期小日子热搜。
这都是陈立志的手笔，不过也引起了部分小日子的反感，尤其是集英社和NtV内部，反对声音很大，于是陈立志就先回来了，等集中宣传的时候再过去，正好，这次他可以跟着吕文去柏林，顺便学习一下欧洲公关公司的先进经验。
嗯，丽莎找的是欧洲公关公司，初步定价200万美元，包括购买场刊广告、户外广告、举办酒会的费用。
欧洲三大电影节，肯定还是欧洲的公关公司更靠谱一点，不过丽莎也没闲着，今年的评审团主席是美国导演保罗·施拉德，他是《出租车司机》的编剧，也是一个风格多变的导演，丽莎在美国的人脉，能和保罗搭上线。
今年的评委还有威廉·达福，他特别喜欢科恩兄弟，筹备《老无所依》的时候，科恩兄弟就找过他，只是档期不合适，才让吕文捡了便宜。
今年最大的优势是有两个中国评委，一个是施楠生，和吕文也算是认识，大家都在香港混过。另一个叫宁赢，她也是北电的人，而且是张园的小姨子，算是京圈的人，华宜能说得上话。
所以华宜上下对吕文这次柏林之行还是充满了期待的，也是因为这个，大王总才会拿100万美元出来，赔钱赚吆喝嘛。
当然，也不一定真的会赔钱，华宜拿下了《苹果》的发行权，如果吕文拿奖，不管是凭借哪部戏拿的奖，《苹果》的海外版权都会好卖一点……
大概定下了去柏林的人选和行程，吕文就准备撤了，没想到在走廊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吕文愣了一下，指着已经走远的两个人问道，“这俩人是谁？雪姐新签的？”
李雪一怔，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等人都走远了，才说道，“不是我签的，左边那个好像叫赵小刀，你想认识她？那你得去问冯导，她是冯导选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