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公寓厨房的小米红枣粥正飘着淡淡的甜香。顾沉舟用勺子把粥里的红枣核仔细挑出,再将红枣肉压成小块——昨天特意泡了三小时的红枣,煮得软糯不塞牙,盛在温好的骨瓷碗里时,还撇去了表面的浮沫。“今天核对婚礼流程,粥喝半碗刚好,”他递过叶酸片,指尖碰了碰苏晚的手背,“产检包我又检查了一遍,尿杯放在外层口袋,明天产检记得留晨尿,我设了闹钟提醒你。”
苏晚接过粥碗,红枣的甜混着小米的香很顺口,忍不住笑:“你连红枣核都挑了?”顾沉舟帮她夹了颗洗好的蓝莓:“怕你不小心硌着牙,孕早期吃东西得细点心。”话音刚落,特助发来微信:“今日仅需您确认一份合作总结归档,15分钟内可完成,文件已发您邮箱。”顾沉舟点开邮箱快速签完,回复“无需跟进”,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工作的事搞定了,今天专心陪你定流程、取孕妇装。”
上午九点,两人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面前摆着顾沉舟打印好的婚礼流程终稿。他用荧光笔在关键处标了重点:“迎亲环节缩至20分钟,少走流程,避免你站太久;仪式结束后加30分钟休息时间,就在休息区歇着,不用送宾客;晚宴时我们的主桌旁留个空位,你要是累了能随时坐。”苏晚翻到“餐食安排”那页,发现孕妇餐的备注写着“提前40分钟热好,专人送到休息区”,忍不住说:“你连送餐都安排了?”
“怕你饿了没人递,”顾沉舟帮她把靠枕垫在腰后,“还有背景音乐,我跟婚庆确认了,全程放你挑的三首钢琴曲,音量再调小两格,休息区能听清说话就行。你看看还有要改的吗?有的话我立刻跟婚庆说。”苏晚摇摇头,顾沉舟立刻掏出手机给婚庆发消息:“流程按终稿来,重点已标,辛苦按标注执行。”
十点半,两人驱车去孕妇装定制店取衣服。路上,顾沉舟提前给裁缝发消息:“麻烦把礼服裙和打底衫都熨烫好,我再检查下尺寸。”到了店里,他先接过礼服裙,撑开后比在苏晚身前:“腰线比上次试穿时放宽了三指,婚礼时你孕12周,刚好够余量,不勒腹。”他还摸了摸面料:“纯棉的软和,贴身穿不刺激皮肤,打底衫也按这个尺寸做了两件,换着穿方便。”
试穿礼服裙时,顾沉舟帮苏晚拉好拉链,又帮她把裙摆轻轻拽平:“怎么样?会不会觉得紧?要是不舒服我们再改。”苏晚转了转,裙摆刚好到脚踝,走路不绊脚,笑着说“刚好”。顾沉舟立刻跟裁缝说:“就按这个状态打包,婚礼前一天再熨烫一次,我来取,不用送。”
中午,两人去了常去的清炖鱼店。顾沉舟提前让厨师选了刺少的鲈鱼,炖得软烂,还特意叮嘱“少盐、不放姜蒜”。他拿着勺子一点点帮苏晚挑刺,挑完后先尝了一口:“没刺,温度刚好。”苏晚吃着鱼,忽然说:“其实婚礼当天不用这么迁就我,正常流程就好。”顾沉舟放下勺子,看着她笑:“你怀着宝宝已经很辛苦了,流程迁就你是应该的,我可不想你累着。”
下午三点,两人回到公寓。顾沉舟把孕妇装挂在卧室的衣柜里,还在礼服裙旁挂了件薄外套:“婚礼当天早晚凉,仪式结束后披上,别冻着。”他又去玄关柜拿产检包,把医生给的“尿常规注意事项”手册塞进去:“明天产检时你要是忘了流程,看看手册就知道,我也会跟着记。”
傍晚六点,两人按惯例去小区散步。顾沉舟扶着苏晚的胳膊,走得极慢,避开了小区里的石板路,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上。“明天产检完,我们去看婚礼用的桌花,”他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给苏晚递了一颗,“我跟婚庆说好了,桌花用白玫瑰和满天星,花粉少,香味淡,你肯定喜欢。”
晚上睡前,顾沉舟帮苏晚按揉腰侧,手法比之前更轻了——医生说孕10周腰腹敏感,他特意减了力度。“明天早上记得留晨尿,闹钟设了6点半,”他边揉边说,“产检包我放在玄关柜上,里面还放了你的靠枕,检查时能靠着歇会儿。”他还把叶酸盒放在苏晚枕边:“明天早上记得吃,我陪着你一起。”
月光落在卧室的孕妇装和玄关的产检包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腹:“婚礼流程和孕妇装都妥了,明天产检顺顺利利的,我们就能安心等婚礼啦。”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里满是踏实——有他把每一件小事都安排得妥帖,连孕期的产检和婚礼筹备,都变成了值得期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