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发现银行卡流水，每月固定转弟弟
我叫林晓，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我有个弟弟，叫林强，比我小五岁。他刚结婚一年，买了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我爸妈一直说，弟弟买房压力大，让我多帮衬他。我平时工资不高，一个月四千块，除去自己的开销，每个月都会给弟弟转五百块。我觉得，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这天是周六，我休息。妈妈早上给我打电话，说爸爸的书房太乱，让我回家帮忙收拾一下。我想着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中午吃完午饭，我就往爸妈家赶。到了爸妈家，爸爸不在家，说是去公园下棋了。妈妈在厨房洗碗，让我自己先去书房收拾。
我走进书房，里面确实挺乱的。书桌上堆着好多报纸和杂志，地上还有几个空的啤酒瓶。我先把报纸和杂志整理好，放进书柜里。然后又拿起扫帚，把地上的垃圾扫干净。收拾完这些，我看到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没有关严，露出了一个红色的本子。
我好奇地把抽屉拉开，那个红色的本子是爸爸的银行卡存折。我知道爸爸有退休金，每个月四千块，平时他很节省，不舍得乱花钱。我想着，爸爸的存折怎么会放在这里？我随手拿起来翻了翻，想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翻着翻着，我看到了一些转账记录。让我吃惊的是，每个月五号，都会有一笔两万块的转账，收款账户的名字是林强。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看了一遍。没错，确实是每个月五号，固定转两万块给弟弟。这个月的五号也转了，转账金额还是两万。
我心里一下子沉了下来。弟弟买房的时候，爸妈说家里没什么积蓄，只给了弟弟十万块。当时我还把自己攒的三万块也拿了出来，给弟弟凑首付。我以为爸爸的退休金只够他和妈妈日常开销，可他竟然每个月给弟弟转两万块。这两万块，比爸爸一个月的退休金还多。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拿着存折，手都在发抖。我想起平时爸爸总跟我说，他退休金紧张，让我平时多节省点，说弟弟还年轻，以后花钱的地方多。我每次都答应着，从来没想过他会偷偷给弟弟转这么多钱。我给弟弟转五百块，都觉得是自己的心意，可爸爸竟然每个月给弟弟转两万。这差距也太大了。
我坐在书桌前，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妈妈？他每个月转两万给弟弟，转了多久了？我接着往下翻存折，发现这样的转账记录已经持续一年多了。从弟弟结婚后第二个月开始，每个月都没有断过。
一年多的时间，每个月两万，那就是二十四万多。加上买房时给的十万，爸爸一共给了弟弟三十多万。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我也是爸妈的孩子，为什么爸爸对弟弟这么好，对我却这么苛刻？平时我想买件新衣服，爸爸都会说我浪费，让我穿旧的。可他却心甘情愿给弟弟转这么多钱。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爸爸回来了，看到我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他的存折，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抢过存折，放进抽屉里，然后关上抽屉，锁了起来。
“你怎么翻我的东西？”爸爸的语气很严肃，带着一丝生气。
我抬起头，看着爸爸，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爸，你为什么每个月给弟弟转两万块？”我声音有点哽咽。
爸爸避开我的目光，走到窗边，说：“没什么，就是帮你弟弟还房贷。”
“帮他还房贷？”我站起来，“他买房的时候，你说家里没积蓄，只给了十万。我还把自己攒的三万块都拿了出来。你每个月给弟弟转两万，转了一年多，这都二十四万了。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自己的钱，不用你管。”爸爸的语气很生硬。
“你的退休金每个月才四千，怎么可能每个月拿出两万块？”我追问着，“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偷偷存了私房钱？还是你跟别人借的？”
爸爸转过身，看着我，脸色很不好看。“我说了，不用你管。这是我和你弟弟之间的事。”
“怎么不用我管？”我激动地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平时总说退休金紧张，让我多帮衬家里，可你却偷偷给弟弟转这么多钱。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林晓，你弟弟刚结婚，压力大。他的房贷一个月要一万八，我帮他还一点，也是应该的。”爸爸说。
“应该的？那我呢？”我哭了出来，“我每个月工资四千，除去开销，还要给弟弟转五百。我自己省吃俭用，从来不敢乱花钱。你却每个月给弟弟转两万，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是不是觉得，女儿就不用疼，只有儿子才重要？”
爸爸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和你妈都很疼你。只是你弟弟现在确实困难，我帮他一把，等他以后条件好了，自然会报答我们的。”
“报答？”我冷笑一声，“他现在住着大房子，拿着你给的钱，过得舒舒服服的。他什么时候想过你和妈妈？上次妈妈生病住院，让他来照顾一天，他都说自己忙，没时间。最后还是我请假，在医院照顾了妈妈一个星期。”
“那是他不懂事，我以后会说他的。”爸爸说。
“说他有什么用？”我擦干眼泪，“爸，你今天必须跟我说实话，你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每个月给弟弟转两万，你和妈妈的生活怎么办？”
爸爸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我把我之前买的那套小房子卖了。”
“什么？”我愣住了，“你把那套小房子卖了？就是你之前在老城区的那套？”
爸爸点了点头。“那套房子地段不好，一直空着。我想着，不如卖了，给你弟弟还房贷。”
我心里更难受了。那套小房子是爸爸年轻的时候单位分的，虽然不大，只有六十平，但也是爸爸的心血。我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给弟弟还房贷，把房子卖了。
“你卖房子，为什么不跟我和妈妈商量？”我问。
“跟你们商量，你们肯定不同意。”爸爸说，“你妈妈那个人，舍不得卖房子。你呢，平时就知道节省，也不会同意我把钱都给你弟弟。”
“所以你就偷偷卖了？”我看着爸爸，心里充满了失望，“爸，你太偏心了。那套房子，也是我们家的财产，你怎么能不跟我们商量，就私自卖掉，把钱都给弟弟？”
“林晓，你弟弟是我们家的独苗，以后我们老了，还要靠他养老。我现在帮他，也是为了我们以后好。”爸爸说。
“养老？”我很生气，“难道我就不能给你们养老吗？我平时对你们不够好吗？妈妈生病，是我照顾的。你们平时缺什么，都是我给你们买的。你却觉得，只有儿子才能给你们养老，女儿就不重要？”
爸爸叹了口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毕竟是女儿，以后要嫁出去的。你弟弟不一样，他是儿子，要留在我们身边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我越来越生气，“女儿怎么了？女儿一样可以给你们养老。你把房子卖了，把钱都给了弟弟，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和妈妈要是有什么事，需要用钱，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爸爸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弟弟把房贷还上。他压力小了，我们也能放心。”
我看着爸爸，心里觉得很委屈，也很失望。我没想到，爸爸竟然这么偏心弟弟，为了弟弟，竟然可以卖掉自己的房子，还瞒着我和妈妈。
正在这时，妈妈走进了书房。她看到我在哭，爸爸脸色不好看，就问：“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妈妈说了一遍。妈妈听了，也愣住了。她看着爸爸，说：“老林，你真的把老房子卖了？还每个月给强强转两万块？”
爸爸点了点头。“强强房贷压力大，我帮他还一点。”
妈妈叹了口气，说：“你呀，怎么能这么做？那套房子，也是你的心血。你卖房子，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我们平时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以后有个保障。你现在把房子卖了，钱都给了强强，我们以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以后我们就跟着强强过。”爸爸说。
“跟着他过？”妈妈说，“强强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眼里只有他老婆，哪里还会管我们？上次我生病，让他来照顾一天，他都不肯。你现在把钱都给了他，以后我们真要是有什么事，他未必会管我们。”
“他是我儿子，怎么会不管我们？”爸爸说。
“那可不一定。”妈妈说，“人心都是会变的。你现在帮他还房贷，他自然会对你好。等房贷还完了，他未必还会记得你的好。”
爸爸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我看着妈妈，说：“妈，你也觉得爸爸太偏心了，对吧？”
妈妈点了点头，说：“晓啊，妈知道你委屈。你爸爸就是这样，重男轻女。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你弟弟。我跟他说过好多次，他就是不听。”
“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弟弟，把房子卖了。”我说。
“那套房子，卖了多少钱？”妈妈问爸爸。
“八十万。”爸爸说。
“八十万？”妈妈吃了一惊，“这么多钱，你都给了强强？”
“没有，我留了十万，给我和你当生活费。剩下的七十万，都给了强强，让他先还一部分房贷。然后每个月，我再从退休金里拿出一部分，帮他还剩下的。”爸爸说。
“退休金四千，你每个月给强强转两万，剩下的钱，你和妈妈怎么生活？”我问。
“我平时省着点花，够了。”爸爸说。
“省着点花？”妈妈说，“你每个月给强强转两万，你的退休金根本不够。你是不是还在外面做兼职？”
爸爸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在小区门口的超市，找了个夜班的工作，每个月能挣六千块。加上退休金四千，一共一万，不够给强强转两万，我又跟我的老同事借了一些。”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去做夜班，还跟别人借钱？”妈妈很心疼，“你就不怕累坏了身体？”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爸爸说。
我看着爸爸，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爸爸也是为了弟弟好。可他这么做，太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我和妈妈了。他为了弟弟，不惜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还跟别人借钱。他从来没想过，我和妈妈也需要他的关心和照顾。
“爸，你以后别再给弟弟转钱了，也别再去做夜班了。”我说，“你年纪大了，身体最重要。弟弟的房贷，让他自己想办法。他都已经结婚了，是个成年人了，应该自己承担责任。”
“我不能不管他。”爸爸说，“他是我儿子，我不帮他，谁帮他？”
“那我呢？”我问，“我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从来不想着帮我？我现在还租着房子住，每个月要交房租，还要给你们生活费。我压力也很大，你怎么从来没关心过我？”
爸爸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妈妈叹了口气，说：“晓啊，委屈你了。等以后，妈妈攒点钱，给你补贴一点。”
“妈，我不要你的钱。”我说，“我只是觉得，爸爸太偏心了。同样是孩子，为什么他对弟弟那么好，对我却这么苛刻？”
“好了，别说了。”爸爸打断我，“这件事，我已经做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为了这个家好？你这样做，只会让这个家越来越不和睦。”我说。
爸爸没说话，转身走出了书房。
我看着爸爸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失望和委屈。我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这么偏心。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这个家，还能像以前一样和睦吗？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流水记录，心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这件事，以后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