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结婚十五载，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和陈明结婚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家里所有的开销几乎都靠我。陈明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工资很低。每个月发的钱，只够他自己抽烟喝酒，根本顾不上家里。
我从结婚第二年就开始打拼。一开始是在超市做收银员，工资不高。我想多赚点钱，就换了份跑业务的工作。跑业务很辛苦，每天要跑很多地方，见很多客户。有时候客户态度不好，我还要笑着应对。晚上回到家，我累得只想躺着，连饭都不想做。
后来我又找了个兼职。每天下班以后，我去餐馆洗碗。洗碗的水很凉，冬天的时候，我的手冻得通红。有时候要洗到半夜才能回家。陈明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心疼我的话。他每天下班回家，要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玩手机。饭菜要我做好端到他面前，衣服要我洗好叠好放在他衣柜里。
婆婆和我们住在一起。她身体还算硬朗，却从来不肯帮我做一点家务。每天我上班之前，要做好早饭给她和陈明吃。晚上下班回来，还要做晚饭。婆婆总是挑剔我做的饭不好吃，说我不会过日子。她还经常在邻居面前说我强势，说我欺负陈明。
有一次，我感冒了，发烧到三十九度。我想请一天假休息一下。婆婆却说，女人家哪能那么娇气，感冒发烧算什么，该上班还是要上班。陈明也在一旁附和，说我要是不上班，这个月的房租就交不上了。我心里很委屈，却还是强撑着去了公司。
这些年，我赚的钱都用来养家了。家里的房租、水电、燃气费，还有婆婆的医药费，都是我出的。陈明的工资，他自己存了起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我觉得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付出，日子就会越来越好。
我一直想攒点钱，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了，只有六十平米。我想让婆婆和我们住得舒服一点。我跟陈明提过好几次，他都说好，却从来没有实际行动。他总是说，再等等，等他工资涨了再说。
我从来没有查过家里的存款。我觉得陈明不会骗我。直到那天，婆婆突然说她买了房子，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那天我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婆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本子。她看到我回来，故意把本子举得很高，说：“我在市中心买了套大平层，一百二十平米，全款付的。”
我当时就懵了。市中心的大平层，全款至少要几百万。婆婆每个月的退休金只有两千多块，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我看向陈明，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问陈明：“妈哪来这么多钱买房子？”陈明支支吾吾地说：“妈自己攒的养老钱。她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存了不少钱。”我不信。婆婆平时花钱很大手大脚，买衣服要穿名牌，买保健品要进口的。她怎么可能省吃俭用攒下几百万？
我又问婆婆：“妈，你这钱到底是哪来的？”婆婆脸一沉，说：“我的钱怎么来的，还需要跟你汇报吗？我儿子孝顺我，给我买房子，不行吗？你一个外人，少管我们家的事。”
“外人”这两个字，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我嫁给陈明十五年，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在她眼里，我竟然还是个外人。我看着陈明，希望他能为我说句公道话。可他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脑子里反复想着婆婆的话，想着陈明的态度。我开始怀疑，这些年陈明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他的工资真的那么低吗？他是不是藏了私房钱？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我不敢相信，我付出了十五年的婚姻，竟然可能是一场骗局。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我想去银行查一下家里的共同账户。那个账户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一起开的，我每个月都会往里面存一笔钱。陈明说，家里的大额开支都从这个账户里取。我到了银行，查询余额的时候，我惊呆了。账户里只剩下三千多块钱。
我每个月至少往里面存五千块，十五年下来，加上利息，怎么也应该有上百万了。现在怎么只剩下三千多块？我拿着银行卡，手不停地发抖。我给陈明打电话，让他马上来银行。陈明来了以后，看到余额，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问他：“这钱呢？我们账户里的钱去哪了？”陈明说：“我……我拿去投资了。”我问他：“投资什么了？赚了还是亏了？”陈明说：“亏了。全都亏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不敢直视我。我知道，他在撒谎。
我跟他说：“你跟我说实话，钱到底去哪了？你要是不说，我们就离婚。”陈明听到离婚两个字，急了。他说：“你别动不动就提离婚。我真的是拿去投资了，没想到亏得这么惨。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想多赚点钱。”
我不信他的话。我拿出手机，翻出我这些年的工资流水。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有一万多，除了家里的开支，剩下的都存进了共同账户。我跟陈明说：“你看，我这些年赚了多少钱。家里的开支我都有记录，根本花不了这么多。你到底把钱弄哪去了？”
陈明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他恼羞成怒，说：“你查我工资流水？你不信任我？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竟然不信任我？”我说：“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做的事情让我无法信任你。你要是没鬼，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这时候，婆婆突然打电话过来。她在电话里骂我，说我不懂事，说我斤斤计较。她还说，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投资亏了很正常，我不该揪着不放。她让我赶紧回家，别在银行丢人现眼。
我挂了电话，心里一片冰凉。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爱了十五年、为他付出了十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我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陈明和婆婆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知道，我这十五年的付出，到底换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