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中下旬,一起极其残忍、手段骇人听闻的恶性案件在汉东省京州市汉东大学爆发。
地域所限,他无法直接干预,只能徒留一声叹息。
2月初的首都京城,一起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无比巨大的案件爆发。
此案一出,举国哗然,高层震怒!
祁同伟在看到内部通报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来了!
这就是彻底点燃1996年第二次全国范围内“严打”斗争风暴的那根导火索!
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给在京城的妻子江梦:
“老婆,最近京城非常不太平!你上下班自己开车吧,不要再乘坐公共汽车了!”
江梦上下班一直没有自己开车,她不想让人感觉太特殊。
毕竟这个年代私家车还是比较奢侈的东西。
“亲爱的祁厅长,你紧张过度了吧!哪个不开眼的敢抢我?你别忘了,我可是有枪的。”
江梦的配枪是在刑侦局办的,是有持枪证的。
她虽然人去了公安大学,但是关系还在部里,而且祁同伟也觉得以现在的治安,带着枪也有好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对了,那你把你的配枪随身带好!必要时可以鸣枪示警,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
“行吧!”感受到老公的关心,江梦答应了下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祁同伟打电话后的第六天,一个急促的电话从京城家里直接打到了他的办公室,电话里是他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
“同伟!你快回来!小梦…...小梦她碰到歹徒了,她受伤了!”
“啊?伤的严不严重?”
“都去医院了,赶紧回来。”
祁同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他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刻就订了最快一班飞往京城的机票。
等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京城,却被告知江梦已经回家了。
祁同伟立刻回到家中,推开门,却见江梦正靠在沙发上,左臂缠着绷带,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正轻声安慰着垂泪的婆婆。
“梦梦,你怎么样?”祁同伟一个箭步冲过去,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势。
“没事,同伟,一点皮外伤,擦破点皮,医生都说不用住院,休息几天就好了。”
江梦赶忙解释,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吓到你和妈了。”
祁同伟确认江梦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一大早江梦去银行,准备提取一笔现金,给全家人置办一下各种年货和给全家人的礼物。
取好钱,刚走出银行大门,就恰好撞见一名歹徒,手持一支威力强大的冲锋枪,正在抢劫银行的运钞车!
危急关头,江梦没有丝毫犹豫,挺身而出,与歹徒展开枪战!
她凭借过硬的军事素质和惊人的勇气,成功压制了歹徒的嚣张气焰,保护了另外一名运钞员和周围群众的安全,但终因歹徒火力凶猛且极其狡猾,被其借助车辆掩护逃脱。
枪战过程中,子弹擦伤了她的手臂。
看着江梦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祁同伟胸腔里怒火翻腾,但更多的是一阵强烈的后怕,脊背都隐隐发凉。
他甚至有一瞬间的后悔,自己让她随身带枪,是不是反而增加了她的风险?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了解江梦,以她那种嫉恶如仇,关键时刻绝不会退缩的性格,即便手无寸铁,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与歹徒周旋,那样后果可能更不堪设想。
一旁的江梦却似乎还没从昨天的惊险中完全回过神来,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遗憾,活动了一下没受伤的右臂,叹气道:
“唉,真是身手不如当年了啊,枪法也生疏了!这要搁我前几年的时候,就那种货色,肯定当场就撂倒了,哪还能让他跑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懊恼和不甘。
祁同伟一听这话,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铁青着脸瞪着她:
“我看你还有点不尽兴是吧?”
“江梦同志,你要搞清楚!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你是有丈夫、有儿子、有家的人!你要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让向明怎么办?让爸妈怎么办?”
“我前几天在电话里千叮万嘱,让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你就是这么注意的?遇到这种事,你不会先找掩体,保护群众,然后呼叫支援吗?干嘛非要自己强出头!”
江梦见祁同伟是真动了气,自知理亏,讪讪地笑了笑,试图解释:
“我…...我当时也是怕他伤到周围的无辜群众啊,银行门口那么多人……”
祁母也觉得儿子说的对,这个儿媳妇哪里都好,都是太有正义感、太好强了!
她借口去看下向明睡的怎么样,离开了客厅,免得儿媳脸上挂不住。
祁同伟继续以一种训斥下属的口吻说道:
“那你鸣枪示警啊!干嘛要跟他对射?他抢了钱只想跑,难道还敢当街纠缠不休吗?”
“我……”江梦被问得一时语塞,眨了眨眼,顿了几秒钟,突然画风一变,凑近祁同伟,摆出一副极少见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声音又软又糯:
“老公~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pS:删了太多,实在审核不过,如果不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