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就只有喝酒。
饭后,祁同伟和范橦被安排在别墅休息。
范橦按照祁同伟的要求检查了下房间,然后微微打开一点水龙头,这才放松下来!
“妈的,这老娘们太饥渴了!一中午大半的时间在摸我!”范橦抱怨道。
祁同伟没说话,只躺在床上自顾自思考。
“你怎么不说话!我看那个叫秦芳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祁同伟回过神来道:“三姐摸你,你就摸她啊!”
“那怎么可以?”
祁同伟笑道:“怎么,三姐还配不上你?你看她多白?那胸,多大!你现在还不了解年纪大的好处,以后你自然明白!”
“我靠,那我也不行啊!我还是…”
“你还是什么?你要做好随时献身的准备!你想你要是做了她的上门女婿,她的事情还能瞒着你!”
“我…”范橦脸憋得通红。
哈哈,祁同伟看着范橦感觉这小家伙挺可爱,三十出头的人了,也没有女朋友,估计还是新锁的钥匙——没插过眼儿!
收起心思,祁同伟正色道:“我看这里没什么调查的必要了。”
“为什么?”
“刚才路上你没看到大街上他们基本公开交易,根本不避人。他们现在在意的重点也不是我们的身份,而是在意咱们的实力和能力。”
范橦疑惑的问道:“你是说他们不那么在意咱们的身份?他们根本不怕警察?”
“起码不是那么的在意警察!他们太自信了,这里的现状也由不得他们不自信。你看这里根本没人敢管他们!”
“你说得对!那我们怎么办?”
“先待个几天,看马次林回来不回来。这两天我们多在街上转转。另外,你和那些底下的小保镖们多聊下,看有没有啥有用的消息。证据就不用搜集了,到时候逮住了一搜都是证据。其他的交给我!”
“好的!”这些基本的侦察素质,范橦还是有的。
————————
沙家兄弟的别墅里。
“四哥,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你再说两句就把我们的底漏完了。况且有什么好谈的,马老大不在谈什么都是瞎谈!姓陈的那小子也没想真谈,试探一下而已。”沙老四边说边拿起祁同伟带来的雪茄点了一根。
“这什么雪茄?还用从汉东带过来!”
“古巴高希霸·世纪,香港黑市价200块一根!”
“我靠,那这一根不是能买几条红双喜了!妈的,我也尝尝。”说着也照沙老四的样子点了一根。
“咳咳…这也太冲了,还没红双喜好抽呢!”
沙老四笑而不语。
“四哥,你说马老大到底想不想做这单生意啊!放着年上亿的生意不谈,自己跑金三角了! 就放个小娘皮在家,顶个球用!”
沙老四吐出一口雪茄,道:“马老大老了,没胆子了!”
“老了就让位呗!还天天他妈的,人五人六的!”
“马老大怎么想的咱们也不用管了!这次他回不来了!”沙老四阴笑道。
“怎么,那边安排好了!”沙老五一听来劲了。
“嗯,那边来信了,在他回来的路上动手!”
“太好了!我早受够这老小子了!还有秦芳那小娘们我看她这次还能逃出老子的手掌心!”沙老五已经开始意淫了。
“你不要轻举妄动!马老大出事后,咱们要确能保迅速控制住文山街!”沙老四提醒道。
“放心!三姐跟咱们才是实在亲戚!老六、老七本来跟咱们就是一伙的。如果这次马老大和老八、老九都回不来。二哥没人没枪的,就剩个秦芳还不得乖乖听我们的。”
“不要小看老二!毕竟当了这么多年镇长了!别看他每天笑呵呵的,背地里阴着呢!”
“还有,我知道你对秦芳念念不忘。但是我提醒你,在确定马老大出事之前,你不要骚扰她。就算确定马老大没了,暂时也不要动她。咱们要先收人心!那女人早晚是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行。”沙老五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答应道。
到时候把秦芳关起来硬上了,四哥还能跟自己翻脸吗?那可是自己亲大哥!
——————
文山街主街背后,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里,藏着一间不起眼的茶室。门面古朴,与周围那些张扬的店铺格格不入。
室内,茶香袅袅。林宏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那小子怎么样?”
秦芳坐在他的对面,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我看不出来!您怎么自己不去看?”
“我毕竟是个镇长嘛,总要注意点影响!”林宏恩笑道。
秦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镇长?文山街谁不知道,您的生意做得比谁都大。”
林宏恩不以为忤:“猜测归猜测!但是凡事讲究真凭实据嘛!说说你对这小子的感觉!”
秦芳沉吟了一下:“汉东来的那个陈浩南,看着倒没什么明显破绽。派头、做派都像那么回事。但我就是感觉……他不像道上混久了的那些人。”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林宏恩:“他身上有一股子狠气,也有一股邪性,但偏偏没有那种亡命之徒的感觉。很奇怪。”
秦芳想起来中午的时候,汉东那小子不时偷瞄自己的胸口,不禁莞尔。
这种瞄全然不同于沙老五,沙老五的目光满是贪婪,像一把生锈的刀。
而那个男人的目光虽然也很火热,却并不粘腻,反而有种……坦荡!
“哦?有这么邪性?”林宏恩似乎来了兴趣。
“也就是我的一点感觉而已,做不得准。”秦芳收敛笑意,正色道,“照我说,林叔,你们的钱也挣得够几辈子花了,该收手了。”
“现在跟老越的仗也结束了,不是以前兵荒马乱的时候了,等政府腾出手来肯定会收拾这里的。您看现在的文山,都像个国中之国了!”
林宏恩脸上的笑容淡去,轻轻叹了口气:“唉,小芳啊,你想得太简单了。想收手,哪有那么容易?底下那么多兄弟指着这个养家糊口。不是我们几个说收,底下人就会答应的。这摊子,早就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了。”
“您是说……老四、老五他们?”秦芳微微蹙眉。
“沙家兄弟?”林宏恩轻哼一声,“有我和老马在,他们还翻不起大浪。不止他们,你看看整个文山镇,多少人家直接间接靠着这条路子吃饭?哪家哪户不沾点边?
“咱们收了,他们从那里拿货?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到时候要么造反,要不出来个别的李老大、张老大!你别忘了还有那些带白帽子的!”
“战争虽然停了,但是边境还不安宁!政府也不会轻易动这里的,一个处理不好就能上升到宗教问题、民族问题!”
“看形势现在还能再挣两年钱,到时候咱们都移民吧!愿意走的就都带着,不愿意走的就自生自灭吧,咱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秦芳沉默片刻,幽幽道:“你们有长远打算就好,我也就不瞎操心了。”
“那你呢?有什么打算?”林宏恩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