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筑基后,李大海在落霞谷又闭关了半月,才将修为稳固在筑基初期。可他渐渐发现,自己的根基似乎比寻常筑基修士要虚浮许多。运转灵力时,丹田内的丹珠转动略显滞涩,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也慢了不少,这显然是资质不佳加上快速突破留下的隐患。
“果然还是根基的问题。”李大海运转《青云诀》反复探查,心中了然。他本就不是天纵奇才,能突破筑基全靠黑珠子和大量资源堆砌,根基不稳是必然结果。典籍中说,筑基初期修士若能再服用一枚筑基丹温养丹田,可大幅弥补根基缺陷,只是筑基丹何等珍贵,他之前炼制的三枚早已在突破时耗尽,哪还有多余的丹药可用?
返回王家坊市后,他特意去药铺打听,得到的答复和之前一样——筑基丹依旧稀缺,且只供应家族核心子弟。就在他愁眉不展时,丹堂的同僚闲聊时提到,王家下月将举办一场小型拍卖会,其中有一件拍品是“废弃筑基丹”,据说是家族丹师炼制失败的残品,虽无突破之效,却还残留着不少精纯灵气,对筑基初期修士稳固修为有一定助益。
“废弃筑基丹?”李大海心中一动。对别人来说是残品,对他而言或许是宝贝——有黑珠子在,说不定能将废丹修复如初。他立刻去拍卖会登记处确认,得知这枚废丹起拍价就是两万下品灵石,且参与竞拍需缴纳五千灵石的押金。
为了凑足灵石,李大海将这段时间猎杀的妖兽皮毛、骨骼,以及提炼的上品丹药全部变卖,又忍痛出售了一柄用黑珠子温养过的中品法器,才勉强凑够五万灵石。
拍卖会当日,李大海早早来到会场。参与竞拍的修士不多,大多是筑基初期的家族子弟或富裕散修,目标多是法器和灵草,对那枚废丹兴趣不大。
当拍卖师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后露出一枚表面布满裂纹、灵气微弱的筑基丹时,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都裂成这样了,灵气散了大半,最多值一万灵石。”
“就是,买回去当纪念品吗?”
拍卖师清了清嗓子:“这枚废丹虽炼制失败,但主药是百年玄参和紫阳果,残留灵气仍有三成,适合筑基初期修士温养丹田,起拍价两万下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
台下一片沉默,没人愿意为一枚废丹出价。李大海深吸一口气,举牌道:“两万。”
众人都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惑。拍卖师见状,连忙道:“这位道友出价两万,还有更高的吗?”
就在他即将落槌时,后排一个穿着锦袍的王家子弟嗤笑道:“哪来的散修,连废丹都当宝?我出两万五。”这子弟显然不是缺灵石,只是见李大海是外来修士,故意抬价刁难。
李大海眉头微皱,直接举牌:“三万。”
锦袍子弟脸色一沉:“三万五!”
“四万。”李大海语气平静,心中却在盘算——这已是他能承受的极限。
锦袍子弟没想到他如此执着,冷哼一声:“四万五!你要是再跟,这废丹就归你了!”他料定李大海拿不出更多灵石。
会场内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大海身上。拍卖师也有些紧张,这枚废丹能拍到四万五已是远超预期。李大海咬紧牙关,摸了摸怀里的黑珠子,最终举牌:“五万。”
全场一片寂静。锦袍子弟脸色铁青,狠狠瞪了李大海一眼,终究没再跟价——为一枚废丹花五万灵石,传出去只会被人笑话。
“五万灵石一次!五万灵石两次!五万灵石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将玉盒递给李大海。
李大海付了灵石,拿着废丹匆匆离开会场。回到小院,他立刻关上门,取出黑珠子放在废丹旁。珠子接触到废丹的瞬间,便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废丹表面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些散逸的灵气被珠子牢牢锁住,重新凝聚回丹内。
半个时辰后,原本布满裂纹的废丹竟变得圆润饱满,灵气虽不及新炼的筑基丹浓郁,却纯净温和,最适合温养丹田。李大海惊喜不已,这五万灵石花得值!
他盘膝坐下,将修复好的筑基丹服下。丹药入腹,一股温润的灵气缓缓散开,流遍四肢百骸,最后汇入丹田。丹田内的丹珠在灵气滋养下,转动得越发顺畅,原本滞涩的灵力运转也变得圆润起来。
连续七日,李大海都沉浸在温养丹田的过程中。待丹药灵力彻底炼化,他能清晰感觉到丹田内的丹珠凝实了许多,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提升了近三成,根基不稳的隐患终于得到弥补。
站在院中,李大海挥拳打出,拳风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比之前刚筑基时强劲了数分。他知道,自己终于真正站稳了筑基期的脚跟。
抚摸着怀里的黑珠子,他心中充满了庆幸。若没有这颗珠子,别说修复废丹,他恐怕连筑基都困难重重。而这王家坊市,虽给了他安稳发育的机会,却也让他看清了寄人篱下的限制——想要真正不受束缚,还需拥有更强的实力和属于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