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请允许我喜欢您,好吗?”
郝不凡继续死缠烂打,非要逼师母亲口说出几个害羞的字眼,只有这样师母才能走出心理障碍。
苏步摇苦痛的纠结,内心好乱。
“您答应过我的……”
郝不凡深情地望着苏步摇,眼见她有些动摇,又开始了孩子般的撒娇,这一招一直没让他失望过。
有时候,软磨硬泡还是非常管用的。
苏步摇就吃郝不凡这一套,她的心软了下来,羞涩的咬着下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逼师母啊?”
苏步摇哭了,心理防线轰然坍塌,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决定接受郝不凡的追求。
“师母!”
郝不凡心中狂喜,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苏步摇的脸颊,替她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苏步摇羞涩地低着头,脸蛋儿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心跳如雷,那种暧昧又心惊肉跳的感觉让她既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师母,我一定会对您很好的,不让您受半点委屈。”
郝不凡心中满是喜悦与感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苏步摇的脸颊,每一下动作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仿佛在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苏步摇微微颤抖着,这种亲密的接触对她来说既陌生又刺激。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不凡,我……我可是将你养大的师母啊……”
话未说完,就见郝不凡向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苏步摇立即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只有用我的一辈子还恩了。”
郝不凡笑嘻嘻地像个流氓,他的手轻轻触摸着苏步摇的脸颊,那细腻柔软的肌肤让他心中的悸动一阵接着一阵。
苏步摇微微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脸上酡红一片。
郝不凡色心大起,胆子也大了起来,手指顺着苏步摇的脸颊慢慢滑落,托起了她的娇俏下巴。
苏步摇睁开眼睛,脸上泛起绯红,眼眸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羞涩,有犹豫,还有不安,明显是有些动情了。
但,火候还不够!
必须帮师母突破心理障碍,抹掉横亘在两人中间的羞耻心。
否则,师母永远走不出来。
打铁要趁热!
“师母!”郝不凡激动不已,冒着失败的风险,鼓起勇气,继续追问:“您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吧?您……答应我追求您……你还说你也爱我。”
闻言,苏步摇身子一震,脸色一直红到了耳根,眼神慌乱,不敢与郝不凡对视。
她苏步摇已经暗暗应允了这段感情,难道还非要亲口说出来不可吗?
苏步摇咬着嘴唇,内心天人交战。
师徒名分和世俗眼光依旧是沉重的心里枷锁,让苏步摇一时难以直面这份感情,不敢说出口。
郝不凡紧紧盯着苏步摇,眼神里满是期待,同时他也怕将师母逼急了,适得其反。
苏步摇羞怯尴尬,打起了退堂鼓,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师母……师母我……”
可话还没说完,她便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站起身来,转身,急匆匆地朝着山洞外跑去。
郝不凡看着苏步摇逃离的背影,心中既有些失落,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身旁,苏步摇身体的余温似乎还留在空气里,可那道仓促逃离的背影却又像一盆凉水,让郝不凡刚暖起来的心沉了半截。
郝不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缠着苏步摇的衣料,光滑柔软。
昨天,人昏迷着,她的甜言蜜语萦绕在耳边。
可现在,人醒了,话也挑明了,她却要逃。
“师徒名分……世俗眼光……”
郝不凡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干草。
方才师母支支吾吾的模样,是真的羞怯,还是在为反悔找借口?
万一师母冷静下来,承认昨天的“甜言蜜语”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冲动,转头就认了“师徒”的规矩。
那自己这番心动,岂不成了笑话?
想到这些, 郝不凡渐渐心烦意乱,坐卧不宁。
温暖的风从洞口灌进来。
郝不凡却觉得后背发凉,他想追出去,劝导师母,可脚刚挪到洞口,又硬生生顿住——万一追出去,只换来她一句“昨天之事,权当师母糊涂”,那才是真的没了转圜余地。
郝不凡蹲下身,捡起苏步摇没来得及整理的草药,一片一片理着叶片上的泥土,心里却像被藤蔓缠得发慌:她会不会再也不进这个山洞了?会不会从此只把他当需要照拂的徒弟,再也没有半分逾矩的温柔?
越想,胸口的失落就越重,连带着手里的草药都失了先前的清香。
郝不凡望着空荡荡的洞口,只觉得方才那点关于“心意”的甜,转眼就被“怕她反悔”的慌给盖了过去。
许久后。
郝不凡收回目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本就知道师母不会那么轻易地接受这份感情。
但刚刚师母的反应,还是让郝不凡心中一片酸涩,他开始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这份爱是否能有结果,也害怕会因为这份爱而彻底失去师母的关怀。
郝不凡把草药攥得发皱,才猛地回过神来——自己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可转念一想,他在意的哪里是面子?而是怕那点好不容易捅破的窗户纸,被师母一句“师徒本分”重新糊上。
郝不凡起身往洞口挪了两步,耳朵竖得老高,想听听外面有没有脚步声。
风卷着树叶沙沙响,却没半分属于苏步摇的动静。
郝不凡的心又往下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洞口的石壁,连石屑落在手背上都没察觉。
“她要是真反悔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郝不凡用力按了下去,“不会的,绝对不会。”
可越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就越慌的厉害。
郝不凡索性转身回到铺着干草的石床旁,盯着苏步摇方才坐过的地方发呆。
那里还留着几片掉落的草药叶,像是她没来得及收拾的痕迹,却又像在无声提醒着:人已经走了,能不能回来,全看她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