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把当地住建部门负责人叫到现场,指着刚挖开的旧管道:“这管道还是上世纪的,根本没换过,你告诉我4亿花在哪了?”负责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侯亮平直接让人封存了财务凭证,连夜开始核查。
查了三天三夜,终于查出线索:1.2亿被挪用去修了市中心的景观河——河面铺了石板路、装了霓虹灯,看着光鲜,可老城区的积水问题一点没解决。“为了搞形象工程,把老百姓的救命钱挪走,你们胆子真大!”侯亮平拍着桌子,语气带着怒火。
他当即把情况上报给陆云,还附上了资金流向
明细和景观河的现场照片。陆云看到报告,立刻批示:“严肃查处,顶格处理!挪用的资金必须追回,相关责任人一个都不能漏。”
有了陆云的支持,侯亮平底气更足。他联合当地纪检部门,很快就把参与挪用资金的5名官员和2名施工方负责人控制住,不仅追回了全部1.2亿,还顺藤摸瓜查出了另外两起小额资金挪用案,涉案人员全部被立案调查。
消息传到其他内涝治理城市,不少想打资金主意的人都收敛了心思。侯亮平在后续核查中发现,某城市原本打算挪用部分资金修政府广场,听说某市的案例后,立刻把资金改回了老城区管网改造,还主动向监管组提交了资金使用计划。
另一边,钟小艾在东北核查农田水利资金时,也发现了严重问题。某县申请了3亿用于灌溉渠修建,可实际施工时,施工方把水泥标号降低了两个等级,钢筋用量也少了三分之一,还虚报了2000万的工程量。
“灌溉渠是给农民浇地用的,要是遇到洪水,这种偷工减料的工程一冲就垮,农民一年的收成就没了!”钟小艾拿着检测报告,找到该县财政负责人。对方一开始还想狡辩,说“地方财政紧张,只能简化施工”,被钟小艾怼得哑口无言。
钟小艾当即要求施工方停工整改,重新按照标准施工,还把虚报的2000万追回。她在给陆云的汇报里写道:“部分干部和施工方心存侥幸,觉得民生工程监管松,想趁机捞一笔,必须用重典才能震慑。”
陆云看到汇报后,立刻在全国农田水利项目监管会议上强调:“对偷工减料、虚报冒领的行为,一律顶格处理,不仅要追回资金,还要把相关人员列入黑名单,终身不得参与民生项目。”
有了陆云的明确指示,钟小艾在后续工作中更加果断。某省一家施工企业因偷工减料被查处后,想通过关系疏通,找钟小艾说情,被她直接拒绝:“民生资金是老百姓的‘救命钱’,谁动谁担责,说情也没用。”
随着监管深入,侯亮平和钟小艾查出的问题越来越多:有的城市把农村饮水资金挪去修商业街,有的县把农田水利资金用于偿还地方债务,还有的施工方通过虚报材料价格、伪造验收报告套取资金。
每次查出问题,两人都会第一时间上报陆云,而陆云的回复永远是“从严从快,顶格处理”。短短两个月,全国就有32名干部因挪用、侵占民生资金被查处,18家施工企业被列入黑名单,追回资金超8亿。
有人私下劝侯亮平“别太较真,得给地方留点面子”,侯亮平听完直接反驳:“老百姓的面子才是真面子,要是民生工程没做好,老百姓年年被淹、庄稼浇不上水,咱们才是真没面子。”
钟小艾也遇到过类似的“说情”。某省领导给她打电话,希望能对当地一起小额资金挪用案“从轻处理”,被钟小艾拒绝:“不管金额大小,只要动了民生资金,就必须按规矩来,不然以后谁还敢保证资金用在实处?”
两人的铁腕作风,不仅震慑了违法违规者,也让老百姓看到了政府解决问题的决心。江州老城区的陈建国,看到监管组把挪用的资金追回来,重新改造管网,特意给陆云写了封信,称赞“监管组是老百姓的守护神”。
东北某县的种粮大户李大哥,看着灌溉渠按照标准重新修好,再也不怕旱季浇不上水,特意给钟小艾送了面锦旗,上面写着“为民监管,保驾护航”。钟小艾没收锦旗,却对李大哥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你们能丰收,比什么都强。”
陆云看着侯亮平和钟小艾送来的监管总结报告,心里既欣慰又沉重。欣慰的是,有这样两位敢较真、不怕事的干部守护民生资金;沉重的是,还有这么多人盯着老百姓的“救命钱”,监管工作一刻也不能放松。
他在全国民生项目监管工作会议上强调:“民生资金一分一厘都不能乱花,必须用在老百姓身上。侯亮平、钟小艾同志的做法,要在全国推广,让每一笔民生资金都经得起监督、经得起检验。”
会议结束后,陆云单独留下侯亮平和钟小艾:“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但不能掉以轻心。以后还要建立长效监管机制,比如给每个民生项目装‘资金追踪系统’,从拨付到使用全程留痕,让想伸手的人没机会。”
两人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侯亮平打算在南方内涝治理城市推广“群众监督员”制度,让居民代表参与资金使用监督;钟小艾则计划在东北农田水利项目中引入第三方审计,确保资金使用透明。
随着长效监管机制的建立,民生资金的使用越来越规范。南方城市的内涝治理按时完工,雨季再也没出现大面积积水;东北的农田水利设施发挥作用,粮食产量比去年提高了12%;农村饮水巩固工程让更多偏远乡村的老百姓喝上了放心水。
这天,陆云收到了财政部赵主任的电话。赵主任笑着说:“现在你们监管得严,我们批钱也放心多了。之前总担心钱被挪用,现在看到项目一个个落地,老百姓真正受益,觉得之前挤钱给你们,真是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