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湖回望
初夏的“杏花镇”细雨初霁,青石板路上映着檐角的铜铃影。李云歌与苏婉清并肩坐在“醉仙楼”二楼,窗前的杏树枝条探入,沾着雨珠的花瓣落在桌上的青瓷茶盏里。三日前刚结束隐月宫的武林盟会,此刻桌上还放着盟书副本,桑皮纸的边缘用朱砂画着新崛起的门派标记。
“你看这‘飞鱼帮’,竟在太湖练出了分水剑。”苏婉清指尖划过盟书,茶盏里的碧螺春荡起涟漪。她腕间的蓝丝平安结浸了水汽,愈发显得色泽清亮。李云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飞鱼帮的标记旁注着小字:“弟子赵寒之徒所创”——正是凌霄派那位能徒手折弯铁枪的少年。
楼下传来兵器碰撞声,雷横正指点着几个少年练鞭。他的九节鞭缠着火红的绸带,鞭梢扫过积水,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化作彩虹。“北斗镖局新收的弟子,竟能接我三鞭。”雷横仰头灌了口杏花酿,粗布衫上的七星纹被雨水洗得发亮。
二、新秀初现
街角忽然传来惊呼,只见个灰衣少年被数名蒙面人追杀。少年身法灵动,腰间药囊不断撒出白色粉末,正是千面毒医的弟子阿七新收的徒弟“林溪”。李云歌刚要起身,却见茶棚里跃出个青衫少女,手中短刃舞得密不透风,正是隐月宫弟子柳烟。
“柳烟的‘冷月剑法’已得七分火候。”苏婉清轻声道,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的冰裂纹。只见柳烟短刃一转,刃尖挑起蒙面人的衣襟,布料上的血煞图腾赫然可见——竟是漏网的西域余党。林溪趁机抛出“迷魂香”,黄烟散尽时,蒙面人已被柳烟的软剑捆缚。
“好俊的功夫!”雷横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胡麻饼碎屑掉落。青衫少女收刃行礼,短刃上的月桂纹与柳烟腰间的令牌遥相呼应。李云歌注意到她靴底沾着凌霄派的玄铁砂,想必是与赵寒等人切磋过。
三、薪火相传
暮色渐浓,五人聚在阿七的药铺里。林溪正在捣药,药碾是北宋定窑的白瓷所制,碾着新采的忘忧草。柳烟则给雷横包扎鞭伤,用的是隐月宫特制的金疮药,药棉上绣着月桂纹。苏婉清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用洗髓泉水浸过的平安结,分给两位新秀。
“此结可定心神。”李云歌望着林溪腕间的药铃,铃身刻着千面毒医的草药纹,“你师父苍梧子来信说,你已能辨百种蛊毒。”少年腼腆一笑,露出袖口绣着的半朵莲花——正是莲花坞的标记。柳烟则抚摸着平安结上的流云纹,想起在凌霄派演武场与赵寒比剑的情景。
“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雷横晃着空酒坛,坛身上新烧的隐月宫月桂纹在烛火下闪着微光。窗外传来孩童的歌谣,唱的是“青云双侠镇血煞,凌霄隐月定乾坤”。苏婉清望着跳动的烛芯,忽然取出桑皮纸和徽墨:“我们该给新弟子们写些心得了。”
四、武林新篇
三更时分,药铺后院的石桌上摆着新写的剑谱。李云歌以龙吟剑为笔,在羊皮纸上划出“三清剑诀”的剑意,剑痕竟在纸上凝结成淡金色的纹路。苏婉清则用银针蘸墨,在另一张纸上绘制“冷月剑法”的剑势图,墨线如月光流淌,透着丝丝凉意。
“赵寒那小子说,想把凌霄枪改成剑枪一体。”雷横指着剑谱上的批注,那是赵寒用炭笔写的心得,旁边画着改良后的兵器图。林溪捧着药经跑来,经书上贴着新采的西域草药标本,标签上是阿七的字迹:“此草可解‘血煞后遗症’。”
柳烟忽然指着窗外,只见杏花林中有剑光闪烁。众人走近查看,见赵寒与花无缺正在比剑。赵寒使的是融合了凌霄枪的刚猛与青云剑的飘逸,花无缺则将莲花剑与冷月剑的柔劲结合,双剑相交时,竟爆出清越的钟鸣。
五、未来可期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杏花林,照在新立的“传薪碑”上。碑身用黑沙镇的玄铁石制成,上面刻着李云歌与苏婉清的剑谱精要,碑侧嵌着赵寒改良的剑枪模型、柳烟的短刃、林溪的药铃。雷横将九节鞭挂在碑前的石钩上,鞭梢的火焰纹与碑顶的流云纹相映成趣。
“待这些孩子出师,江湖定当更盛。”苏婉清轻抚碑上的“薪火相传”四字,指尖触到石缝里渗出的洗髓泉水。李云歌望着远处练剑的少年们,腕间的平安结忽然发烫——那是十年前在望仙镇,苏婉清亲手为他系上的。
阿七背着药篓走来,篓里装着刚从西夏运回的稻种:“我师父说,用洗髓泉水浇灌,能让稻米也带灵气。”铁算盘的算盘珠声从街角传来,他正给新成立的“江湖义仓”算账,算珠碰撞声中,透着一派生机。
六、千古流芳
数年后,汴京的大相国寺前,新添了块“武林薪火碑”。碑上刻着赵寒、柳烟、林溪等新一代侠士的事迹,旁边还塑着李云歌与苏婉清的石像,手中分别握着剑与药瓶,目光望向远方。常有说书人在碑前讲古,说到动情处,便举起个青竹灯笼——正是青云宗的旧物,灯影里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对侠侣的身影。
而在江湖深处的某个山谷,有少年指着天上的流星许愿:“我要像李大侠那样,匡扶正义!”旁边的少女则偷偷系上自制的平安结,幻想能如苏女侠般,以医道济人。杏花镇的老人们常说,每当月圆之夜,还能看见两道剑光在凌霄峰与隐月宫之间穿梭,那是前辈侠士在护佑着这江湖。
夕阳下,李云歌与苏婉清的身影出现在茶马古道上。他腰间的龙吟剑已传给赵寒,她袖中的冰魄针则教给了柳烟。二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便已明了彼此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