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的夜空突然被一道绿光划破,像条燃烧的蛇,拖着长长的尾巴砸向市中心。胶囊公司的警报器尖叫起来,红色的警示灯在实验室里疯狂闪烁,布尔玛的新雷达屏幕上,七个绿色光点旁突然多出一个巨大的红色信号源,像颗正在膨胀的毒瘤。)
“这是什么?”雅木茶冲到雷达前,手心瞬间沁出冷汗。那红色信号源的能量值高得离谱,屏幕边缘的数字一直在跳动,最后定格在“9800”——比红缎带军团最强的机器人还高出三倍。
“不是地球上的东西。”布尔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调出卫星图像。屏幕上,一艘碟形飞船正悬停在西都广场上空,金属外壳反射着月光,底部的舱门缓缓打开,十几个长着章鱼脑袋的外星人跳了下来,他们的手臂像触须一样摆动,手里握着能发射紫色光束的武器。
“外星人?”雅木茶的瞳孔收缩了。他听说过悟空来自外星球,却从没见过真正的外星入侵者。
“他们的目标是龙珠!”布尔玛指着雷达,红色信号源正朝着最近的一颗龙珠位置移动,“那是六星龙珠,在城西的博物馆里!”
“我去阻止他们!”雅木茶抓起帆布包就往外跑,手腕上的狼头护腕被他攥得发白。
“等等!”布尔玛把一个金属手环扣在他手腕上,“这是能量探测器,能显示对方的战斗力。还有这个——”她塞给他一把小巧的激光枪,“打不过就跑,我已经联系悟空和龟仙人了,他们马上就到!”
雅木茶点点头,转身冲出实验室。窗外,西都的街道已经乱成一团,尖叫声、汽车喇叭声和外星人的嘶吼声混在一起,像世界末日。
(城西博物馆前,三个章鱼外星人正用触须破坏玻璃幕墙。紫色光束打在大理石柱上,瞬间融出个大洞,碎石飞溅中,展柜里的六星龙珠正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住手!”雅木茶大喝一声,从屋顶跃下,落在外星人面前。能量探测器上的数字跳动着——每个外星人的战斗力都在1200左右,比红缎带军团的精英士兵强,但比他稍弱。
外星人转过头,复眼在黑暗中闪着红光,触须猛地抽向雅木茶的脸。那触须上长满了吸盘,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雅木茶侧身避开,同时甩出激光枪,光束打在外星人的触须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外星人嘶吼一声,另外两只触须像鞭子似的抽过来,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
“太慢了!”雅木茶的身影在触须间穿梭,像片灵活的叶子。他没有贸然进攻,只是不断游走,观察着外星人的动作——他们的触须虽然灵活,但每次攻击后,胸口的发光体都会暗一下,那是他们的弱点。
“狼牙风风拳!”雅木茶抓住一个空档,右拳带着旋转的力道,狠狠砸向最左边外星人的胸口。拳头撞上发光体的瞬间,外星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瘪了下去,化作一滩绿色的粘液。
另外两个外星人见状,嘶吼着扑了上来,触须像网一样罩下来。雅木茶就地一滚,躲开攻击的同时,激光枪对准他们的发光体连开数枪。绿色粘液溅了一地,博物馆前终于安静下来。
他喘着气走到展柜前,小心翼翼地取出六星龙珠。龙珠入手温润,仿佛有生命似的在他掌心转动。就在这时,能量探测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字飙升到——5000!
雅木茶猛地抬头,只见飞船的舱门再次打开,一个身高三米的外星人走了下来。他的皮肤是深紫色的,头上长着三只眼睛,触须上布满了尖刺,手里握着柄像镰刀似的武器。
“地球人,把龙珠交出来。”外星人头领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否则,这座城市会变成废墟。”
能量探测器上的数字稳定在5000,雅木茶的心脏沉了下去——这已经超出他能应付的范围了。
(“雅木茶,接住!”悟空的声音突然从空中传来,橙色的身影像颗流星似的坠落在他身边,手里还拎着个没吃完的烤红薯,“这家伙交给我,你去帮龟仙人爷爷!”
雅木茶还没反应过来,悟空已经冲了出去,拳头带着破空声砸向外星人头领。外星人头领挥起镰刀,与悟空战在一处,紫色的能量波和金色的拳影在夜空中碰撞,炸出一串串火花。)
“别愣着了,小子!”龟仙人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骑着筋斗云,手里拿着根新的拐杖,“东边还有一伙外星人,快去拦住他们!”
雅木茶握紧六星龙珠,点点头:“师父小心!”
他转身往东跑,能量探测器上显示着十几个红色光点,战斗力都在800到1500之间。跑到街角时,正看见三个外星人用触须卷着几个市民往飞船上拖,其中还有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
雅木茶的眼睛红了,他把龙珠塞进怀里,猛地冲向最近的外星人。这次他没有用激光枪,而是直接打出狼牙风风拳——拳影快如闪电,专打外星人的关节处。那些触须虽然坚硬,但关节处却很柔软,几拳下去,外星人的触须就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快带孩子走!”雅木茶冲母亲喊道。
母亲愣了一下,抱着孩子连滚带爬地跑了。雅木茶刚想解决剩下的外星人,能量探测器又响了——两个战斗力2000的外星人正从飞船上下来,直奔他而来。
“麻烦了。”雅木茶心里暗道。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两个,但他不能跑——身后就是居民区,一旦让他们过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他深吸一口气,想起慧能大师的话:“力量不够,就用脑子。”他看了看旁边的建筑工地,突然有了主意。
雅木茶转身冲进工地,外星人果然跟了进来。他在脚手架之间穿梭,利用复杂的地形不断躲闪。外星人的触须虽然长,但在狭窄的空间里施展不开,好几次都打在了钢管上,发出“哐当”的巨响。
“来抓我啊!”雅木茶故意挑衅,跳上一个高高的塔吊。外星人怒吼着追上来,触须缠上塔吊的支架,想把他拽下来。
就是现在!
雅木茶猛地按下塔吊的紧急制动按钮,同时用激光枪打断了固定支架的钢缆。塔吊的吊臂失去平衡,带着巨大的惯性砸向追来的外星人。
“轰隆——!”
吊臂砸在地上,扬起漫天灰尘。雅木茶从塔吊上跳下来,咳嗽着走到废墟前——两个外星人被压在下面,绿色的粘液从钢筋缝隙里渗出来,已经没了动静。
他刚松了口气,能量探测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数字瞬间突破了8000!
雅木茶抬头,只见外星人头领浑身是伤地从空中坠落,悟空紧追不舍,拳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龟派气功——!”
耀眼的白光淹没了外星人头领的身影,也照亮了雅木茶的脸。他看着那道白光,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不管对手多强,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战斗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飞船的残骸在广场上冒着黑烟,外星人的尸体被军方运走,市民们互相搀扶着,收拾着狼藉的街道。)
悟空坐在废墟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布尔玛送来的能量棒,尾巴在身后悠闲地甩着:“雅木茶,你刚才在工地那招真厉害!比我的龟派气功还聪明!”
“运气好而已。”雅木茶笑了笑,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刚才被外星人的触须划了道口子,现在才感觉到疼。
“别谦虚了。”龟仙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是你拖住那两个外星人,东边的居民区就完了。这仗能打赢,你功不可没。”
布尔玛拿着急救包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给雅木茶包扎伤口,指尖的动作很轻:“逞英雄也不知道小心点,这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这点小伤没事。”雅木茶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伤口也不那么疼了,“龙珠都找回来了吗?”
“嗯,六星龙珠在你那,其他的都没丢。”布尔玛帮他系好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我爸说要给你发个‘西都守护者’奖章,比悟空的武道会奖杯还大。”
“还是算了吧。”雅木茶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
“才不是该做的事呢。”布尔玛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以前总觉得你练拳就是为了赢悟空,可现在才发现,你早就不是为了输赢了。”
雅木茶愣住了,随即笑了。是啊,他早就不是那个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沙漠少年了。他练拳,是为了保护像枫叶镇村民那样的人,是为了守护西都的万家灯火,是为了……能站在身边这些人的身边,和他们一起面对风雨。
(中午,胶囊公司的餐厅里摆满了食物。秃鹫也来了,他穿着新的工作服,虽然还有点拘谨,但眼神里已经有了光彩——布尔玛的爸爸给他安排了仓库管理员的工作,昨天他还帮着疏散了不少市民。)
“雅木茶,敬你一杯!”秃鹫举起果汁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以前是我混蛋,以后我跟你学,做个好人。”
雅木茶和他碰了碰杯,果汁的甜味在嘴里散开:“我们一起学。”
悟空抱着个巨大的蛋糕啃得正香,龟仙人则在跟布尔玛的妈妈讨论新出的菜谱,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
雅木茶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所谓的守护,不就是这样吗?不是非要打败多么强大的敌人,也不是非要获得多么耀眼的荣誉,而是能和在乎的人一起,平平安安地吃顿饭,笑着迎接新的一天。
他低头摸了摸怀里的六星龙珠,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狼头护腕,心里充满了力量。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更强的敌人,但他一点也不怕。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有朋友,有家人,有需要守护的一切。
为了这些,他可以一直挥拳,直到再也挥不动为止。
这,就是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