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一个女军医,体力能好到这种地步?!
简直恐怖了。
在这种状态下,白夭夭心想,她就不相信,华庄再敏锐过人,还能记得住她具体都采了些什么药草——
而他本身也并不懂医术!
当晚,白夭夭带着两个孩子住下。
华家人把家里最好的一间房,腾给了她们母子三人住,而晚上夜深人静时,白夭夭给身旁熟悉的两个孩子掖好被角,又去仔细检查了下门锁。
她终于有机会,得以进入空间,打了灵泉,并将边境采集到的灵芝,毫不吝啬的直接切了一大半下来。
连夜制成药丸,其他珍稀药草也捡了几棵,捣烂,确保外人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再将华庄安排人送过来的针灸工具,通通泡到灵泉里面,一直浸泡到天刚拂晓,她才捞出来。
她一夜未睡!
华家人都在熟睡,顾谨和养母马娟先回家了,华家就华庄起的最早,他有晨起跑操的习惯。
但当他起来的时候,白夭夭已经在院子里,收拾那些药草,连煎药的炉子,都给支了起来,正准备生火煎药了。
华庄看到她,大吃一惊,“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提前做一些准备事项,白夭夭心想,却只是笑笑,“睡不着,我有认床的习惯。”
华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上前,“我来吧。”
亲自给白夭夭打下手,生了火,还问了一句:“这里面煎的药……”
白夭夭脸不变色心不跳,“是昨天采到的药草,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多服用没有坏处。”
当然,里面的水,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灵泉。
华庄没再多问,等药煎好后,马娟也起来了,见白夭夭一大早就起来煎药忙活,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拉着白夭夭的手,一个劲的重复:“孩子,你受累了,受累了!”
白夭夭笑笑,并不在意,也能理解对方激动的心情,说实话她也是觉得不容易,救个人,还得想各种各样的招儿掩人耳目。
接下来就是给华老爷子施针、喂药,施针的过程很长,老爷子身上有不少旧伤,损耗严重,白夭夭从行医至今,从未如些费劲。
光施针就费去了近一个小时,华庄母子俩一开始还在旁边看着,但眼看着白夭夭诊治时心无旁骛,聚精会神的样子,马红想到了什么,眼圈儿都红了。
时间久远,转眼就过去了将近二十多年了,白夭夭施针治病的样子,一下就让她想起了丈夫年轻的时候。
某些方面,她恍惚从白夭夭的身上,看到了丈夫的影子。
“小庄,咱们出去吧,别打搅小白同志看病。”
华庄同母亲一起出去了,白夭夭看到他们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人在正好方便她做事。
再扎下一针后,她将那颗用灵芝制成的药丸,塞到华老爷子嘴里,以灵泉水冲服了下去。
有灵芝续命,灵泉滋养五脏,再配合她的银针度穴术,一定事伴功倍,白夭夭心想。
当然,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她也没办法了。
近两个小时后,白夭夭走出了房间,楼下顾谨和养母马娟因为不放心,也都过来了。
田嫂在收拾家务,顾谨帮着白夭夭带凤胎在院子里玩,而养母正和姨母一起煎药草,整栋楼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
白夭夭从自己昨晚睡的房里,拿出一个白底红花的陶瓷水壶,顺理成章的递给马红。
里面是她特意装好的灵泉水,为了合理,还随便拿了棵山里采来的草药,揉碎了扔进去泡着。
白夭夭耐心叮嘱道:“阿姨,昨晚我用这个泡了点水,现在刚好,一会儿您就用这个,倒一半到盆里,再兑点热水,给老人家擦身洗脸,尤其是以前受过伤的地方,多敷敷,至少一天三次。”
马红不疑有它,立刻就接了过来,却看着白夭夭,说了句:“孩子啊,你应该叫我舅妈。”
她望着白夭夭,眼神异常温热,这是已经就认谁她了。
白夭夭华了华嘴,只觉得突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幸好有马娟打岔,她将妹妹拉到一边,“哎,我说你这人,急什么,别吓到人家孩子,这事晚点再说也成。”
说着将同样面色讪讪的妹妹拉到一旁去了,白夭夭得以去趟院子里,看看两个孩子。
可没想到龙凤胎正被顾谨牵着,眼巴巴的围在华庄跟前,华庄正拿着把刀,削着根木头,给两个孩子做玩具。
瞧他手里削到一半的雏形,很像一把军刀的样子,别说阳阳作为一个男孩子,已经被吸引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了,连月月也都眼巴巴的盼着要玩。
顾谨就在一旁看着,微笑低眸看着两个孩子,又抬头看到垂眸专注削玩具,从未有过的耐性和温和的华庄时,她脸上不知怎么的,忽然飞起一抹轻红。
不远处的白夭夭看到这情形,她眯起眼,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到一种温馨又颇有点古怪的氛围。
顾谨……和华庄是表兄妹吧?
怎么顾谨看华庄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觉着,这个时候她过去,会不会有点打扰到他们呢。
她毕竟是穿书过来的人,思想比较开明,表兄妹相恋之类的,虽说算是近亲结婚,但对于这个年代来说,或许也不算什么吧,所以也没想太多。
正在寻思着,顾谨却先看到了她,她侧眸,连忙叫了一声,“白医生!”
见对方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白夭夭便走了过去,笑着同她和华庄打招呼,客气的道:“麻烦你们帮我看着这俩小家伙了,他们没给你们添乱吧?”
顾谨笑着摇头,“他们很可爱,还一点都不认生。”
阳阳看到妈妈,兴奋的指着华庄手里削着的东西,叫道:“妈妈!刀!刀!”
说话间,华庄手里的刀已经削好了,他弯下腰,放到阳阳手里,阳阳眼睛都直了,挣开顾谨牵着他的手,稀罕翻来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