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也没有靠太近,指着林泽洋的手机说:“需要构图,一般把人像放在风景的三分之一处。”
他抬手林泽洋看了手里的相机,“我是学艺术的。”
“谢谢。”林泽洋说了一声,按照凌澈说得位置,画面一下就和谐了,但手机拍出来的还是有些缺陷。
林泽洋思考要不要买一个相机。
“用我的吧。”凌澈十分善解人意,“拍好了我传给你,也不会留备份。”
“谢谢。”时间有点紧,林泽洋直接说:“能不能你拍一下,我付钱。”
凌澈唇角勾起一抹无害的弧度,没有拒绝拍照也没有拒绝报酬。
“行。”
凌澈的拍照技术好多了,趁着霓虹灯还没有熄灭,指挥着:“两位女士可以把头发散下来,江边的风很有氛围感。”
嘴甜还有礼貌,还是给了钱,林母当然他说什么就照做。
风吹起吹笙的长发,她抬手拢的瞬间,指尖划过发丝,整个江边的夜,都成了衬她的背景。
凌澈毫不犹豫按下快门:“好好,非常好看,看镜头......”
换了好几个位置,凌澈站定:“我额外赠送几张单人照片。”
指挥吹笙站在合适的位置上,黑发顺着肩头滑下,只留着颈间的一点莹白。
美丽经过岁月丝毫不褪色,秾艳又绵长。
凌澈心里赞叹一声:天生就是镜头的宠儿。
不厚此薄彼,又给林母拍了好多单人照。
“你看看,这些行不行。”
照片都不错,后面的风景和人像和谐,人更像是开了柔光似的。
林母开心地不得了,连连说好。
凌澈报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价格,同时把相机给林泽洋检查,说:“底片都删干净,没有备份。”
“可以了。”林泽洋确定没有备份,点点头。
“我经常在这边,需要拍照下次也可以找我,价格还能打折。”凌澈完全像是一个赚外快的大学生。
等人走了,在旁边早就蠢蠢欲动的游客,围上来。
实在是太出片了。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问:“小哥哥,能不能给我们也拍几张,也给钱。”
“抱歉,我要回去了。”凌澈笑得温和,拒绝也毫不犹豫。
大步走出人群。
还以为是钱不够,一个女孩说:“我们能加......”
“别说了。”还没有说完,另一个拉着朋友的衣袖:“你看他的球鞋,就不是差钱的主。”
凌澈哼着歌,心情不错,连脚步都带着一点不沉稳的雀跃。
他一直躲在人群中,或者说没有人不会看她。
手里的相机还在微微发烫,指尖灵巧地从底座取出一张存储卡。
甚至云端还有备份,两手准备。
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这里能看见能看见那条横穿整个城市的大江,游艇轮船不绝。
“啊啊啊。”凌澈猛地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脸,露在外面的耳根很红。
捂了好一会,冷静下来,才红着脸爬起来。
小心把内存卡插到读取器里面。
占据了半面墙的巨大屏幕,能把每一根发丝都分毫毕现。
放大的极致美丽,更让人脸红心跳。
凌澈神经上还残留着紧张引起的战栗感。
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在人群中偷看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可能性都预想了一遍。
呆呆盯着屏幕上的脸好一会儿。
他把林母的单人照删除,把合照中吹笙的部分截取出来。
凌澈其实不太会修图,幸好每一张照片上的人像无可挑剔。
最后换了十几种滤镜,每张都保存下来。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布料里,思维不受控制发散。
他拍照的时候,发型有没有整理好、衣服好不好看.......
想着、想着,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凌澈知道,不应该冒犯一位温柔、年长的女士,甚至可能已经结婚。
记忆又冒出来,他努力回想那位女士无名指上有没有戴戒指。
可是现在很多无名指上的戒指只是装饰品,或许......
吹笙还真的选了一个戒指。
是一个银戒,是在饰品店买的。
她一路上不下三次被人拦住要通讯方式。
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才上大学,吹笙拒绝了,对方却以她没有戴戒指为由继续纠缠,说谁都有追爱的权利。
为了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女士,很适合你,超级漂亮。”店员早就注意到她,人进来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
温温柔柔的、香香的、安心的味道。
吹笙的指骨线条柔和,戒圈带着碎钻,在灯光下闪着光。
她歪头想了想,放下,又挑了一个带着大钻石的。
像是方糖的皓石,也很闪耀。
店员僵了僵,心里泪流满面。
天杀的,等她有钱了给大美人买真钻。
超大的!
吹笙戴出去的时候,被搭讪的频次明显减少。
抬手时,折射出的耀眼光芒,就吓退了大半的人。
看着那张脸和气质,没人怀疑大得跟冰糖似的钻戒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