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竖起大拇指,“你和我一样聪明。”
第二天一早,二白没让人跟着,她和白皮人偶出去了。她要去看看白皮人偶推算出的阵眼位置。
秦平安看着出去的二白,眼神复杂。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他没有问,他选择相信二白。
在白皮人偶的带领下,二白很快来到了一处地方。这是两条河汇合的地方。这里有一个高高的观景台。
二白爬到了上面,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她现在的位置就是两条线相交的顶点。
白皮人偶指了指脚下的观景台,“这个位置就是最好的阵眼。如果有人要启动那个大阵,只要把作为阵眼的法器放下去。顷刻间阵法就会启动。如果此人很辣,再加点有毒的料,那么阵法范围内的一切活物,都会失去抵抗的能力。沦为待宰的羔羊。”
二白看着平静无波的河面,如果在现代,这里一定是个娱乐的场所。游玩的船上,会有许多的孩童。
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只水鸟在低空飞过。
一声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有烦心的事吗?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事的话,就回吧。”
二白没有回头,白皮人偶站在楼梯口,“小公主,他没有多久可活了。他身体里的虫子快把他的心吃完了。”
枯瘦的手指掐在白皮人偶的脖子上,“你能看见我身体里的虫子?”
白皮人偶甩了甩脑袋,“你这样子,我不舒服。你离我远点。”说着,抬手把人拍到了一边。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二白回过头,一个身材消瘦,面色苍白的人被白皮人偶拍到了地上。
来人没有站起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皮人偶,“你能看见我身体里的虫子?”声音嘶哑,但是却很清晰。
“你都要死了,我为什么要骗你?”白皮人偶双手一摊。“你比疯子还惨。”
二白看了过去,果然,在心脏的地方,一只白胖胖的虫子蜷缩着,随着血液的流动,轻轻地晃动着。
“我知道在身体里有个虫子,但是我找了无数人也没有把它弄出来。”地上的人慢慢地说着。“那一年,我甚至把自己的心都挖了出来,可是虫子却不在心里,我把心放回去,虫子又回来了。”
“你这也太厉害啦,心拿出来,你都没死。”白皮人偶竖起大拇指。
“你有办法帮我把虫子拿出来吗?”他低声问。
白皮人偶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能,它会跑。”
地上之人干脆躺在地上,“想我堂堂一位太上,竟然斗不过一条虫子。你说我可不可笑。”
“你是惨了点。”白皮人偶跟着点头。
地上之人被噎了一下。
“小公主,我们回去吧。他要死了,如果碰瓷我们,咱们还得把他埋了,太麻烦。”
二白点点头,“听你的,你说的事还真的有可能!”
两人绕过地上之人,下楼去了。
还没到楼下,一道人影拦在了他们前面,“小丫头,你太淡定了。这个虫子你能取出来。”语气很肯定。
白皮人偶看着二白,“小公主,你能吗。”
“我的出诊费,他不一定出得起。”二白看着白皮人偶,“如果替他把虫子捏死,我们不是干了件傻事。”
“我的小公主就是聪明。”说着伸手,拍向眼前之人。
冯龙握紧拳头,一下砸了过去,一声巨响,楼梯的扶手断了。冯龙的身子飞了出去。吧唧掉到了观景台的外面。
“你这么弱,胆子也太大了,幸亏我只用了三分力。”
“小公主,我们走吧,他不聪明,打不过我,还要动手,太傻。疯子说,离这样的人远点,否则会传染的。”
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他是一个太上,那给他下虫子的人,一定也是同等的存在,二白可惹不起这样的人。还是走为上。
冯龙再一次被拍飞出去,他有点怀疑人生,那个人这么强的吗,还是他已经弱到这个份上,随便一个人,他都挡不住。
二白竖起大拇指,“你这也太厉害啦,太上你都能拍飞。”
“他又不厉害,拍他都不用全力。”
刚起来的冯龙差一点又躺了回去,“这人是有多强,才敢这么说。”
他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着白皮人偶行礼,“前辈,刚才是小老儿无礼,向您赔罪。”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还请你家小公主救小老一命,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白皮人偶看向二白,“小公主,他不太聪明,你要救吗?”
“你说,如果让他守在这,等着那个放法器的人,他能行不?”二白小声地问白皮人偶。
冯龙嘴角抽搐,他可是太上,他能听到的好吗。形势比人强,只要能除掉身上的虫子,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这么多年的折磨,对那个人的恨之入骨,他还有许多的事要去了结。
他站直了身体,看向二白,“我可以发下天道誓言,会尽心尽力地帮你把这件事情做好。”
二白心里一喜,如果这个关键点有人守着,那她要做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二白看着冯龙,“那你发下天道誓言吧,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要守在这观景台,如果有一天,有人来到此地,放一件法器,或者比法器还高级的东西,你要全力地阻止,绝不能让他得逞。”
冯龙点头,再次确认,“你真的能弄死那个虫子。”
二白,“你可以把这个条件加到天道誓言中。”
冯龙不再犹豫,左手举起,发下了天道誓言,“如果小公主把我体内的虫子除去,我要替她守住观景台。若违此誓,修为不进,道源尽失。”
发了誓言,冯龙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二白,二白闭上眼睛,和脑海中橙宝沟通,片刻,一枚腥臭的黑色药丸出现在二白手上。
二白看了看,丢给了冯*龙,“你现在服下药丸,我们给你护法。”
冯龙拧眉,看着手中的药丸,心里一横,赌了。
盘膝坐下,把药丸送入口中,腥臭瞬间在口腔炸开。强忍着恶心,狠狠地咽下。
二白看着白皮人偶,“这一点,我们不如他。”
“他对自己真狠。”
渐渐地,冯龙感觉到了,心脏处的刺痛又开始了,他紧紧地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的呻吟声泄露半分。
突然,肚子钻心疼了起来,他站起,转眼间就消失了。
二白愣愣地看着空地,“他怎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