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日头已过正午,竹院里的暖意更浓,风也变得慵懒,只偶尔吹动竹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院角杏花花瓣落得更勤了,几片粉白花瓣飘落在石桌上,沾着些许阳光,透着几分温柔。檐下铜铃被风拂动,发出清脆却不喧闹的声响,与院中人的低语交织,让这片刻的安静更显缱绻。)
黄蓉靠在郭靖怀里,感受着他骤然僵住的身体,先前被勾起来的燥热还闷在心底,像团没燃透的火,不上不下地燎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脊背,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又掺着几分哭笑不得的调侃:“傻哥哥,这就完了?你自己倒舒服了,我呢?”
郭靖本就因没能让黄蓉尽兴而满心愧疚,被这话一问,头垂得更低,脸颊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泛着热。他讷讷地抬起眼,眼神里满是懊恼的慌乱,喉结动了半天,才低声点头:“我……我舒服了,可蓉儿你……”话没说完,就被黄蓉没好气地打断。
“我舒服了吗?”黄蓉挑眉看他,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力道不重,却带着点不容回避的追问。
郭靖看着她眼底未散的潮红与明显的无奈,愧疚更甚,忙不迭摇头,声音都带着几分结巴:“没……没有,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没顾着你……”
黄蓉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的那点憋闷也散了些,她伸手轻轻抚上郭靖的脸颊,指尖蹭过他发烫的皮肤,语气忽然沉了沉,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点拨:“你呀,真是白练了九阴真经!九阴真经讲究‘以柔克刚、刚柔并济’,连练功都懂的道理,怎么到了这事上就糊涂了?光想着自己痛快,忘了‘刚不可久’,更忘了‘柔能绵长’,这能让我舒服吗?”
这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郭靖的窍。他猛地抬头,眼神里的慌乱褪去,多了几分恍然大悟——是啊,九阴真经里的要义,不正是讲究力道的收放与平衡?先前他只想着用降龙十八掌的刚劲宣泄,却忘了用九阴真经的柔劲调和,才会落得这般“刚猛有余,绵长不足”的局面。愧疚之余,更多的是豁然开朗,他攥住黄蓉的手,眼神里满是认真:“蓉儿,我懂了!是我太莽撞,没把练功的道理用到这上面,下次我一定……”
黄蓉见他终于开窍,眼底的无奈化作几分温柔,她轻轻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罢了,这次也不怪你,毕竟憋了半年。下次记着就好——这事跟练功一样,急不得,得慢慢来,刚柔相济才好。”说着,她往郭靖怀里缩了缩,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角,语气软了下来,“先歇会儿吧,等你缓过来,咱们再试试。”
躲在屋里的春桃,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又松,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九阴真经”这四个字,她连听都没听过,更不懂什么“以柔克刚”的道理,只隐约明白是种很厉害的武功。可看着院中人的光景,再听着黄蓉的话,她也模模糊糊懂了些:原来这事跟练那种厉害武功是一个道理,不能只凭着一股劲蛮来。春桃悄悄往床沿退了退,靠在床柱上,耳尖依旧泛着红,连窗外风吹竹叶的声响,都让她觉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