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月给张行恩打来电话,说她一个小时后到凌云。
一小时后,她果然按时到达张行恩的办公室。
涂思远人还被扣押在J国,因此张行恩季晚风、欧文正安恬都对她在生活方面多有照顾。
张行恩招呼她坐下,叫秘书给她倒了杯果汁。
党心月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存款单递给张行恩,张行恩打眼一扫,上面好多个零。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行恩问。
“这是我的稿费和出版费,还有涂思远给的一些,我知道凌云现在遇到困境,我也想为凌云出一份力,这是我能拿出来的。”
她不知道怎么得知凌云研发经费遇到困境,竟把自己家底都拿出来了。
张行恩为自己的好兄弟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感到欣慰。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他们三兄弟的老婆在他们遇到困境时,没一个袖手旁观的,有事是真上。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行恩没接,问她:“你拿你的钱出来,涂思远知道吗?”
“没,我没告诉他,我为他做这些事是出于我们两个是一家人,夫妻本该是一体,他的钱就是我的,我的钱也是他的。我不想让他感激我。”
“你的心意大家都领了,我代表凌云谢谢你。但,我想你最好先和他商量一下,起码要让他知道。”张行恩还是劝她。
党心月听了张行恩的话,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行吧,张大哥,我听你的,先跟他说说。我能借用一下贵宾室吗?我给涂思远打个电话。”
张行恩把党心月带到涂思远的办公室。
张行恩笑了笑,
“这是涂思远的办公室,你进去打吧。”说完他便离开。
党心月给涂思远打过去电话,那边正是半夜,她也顾不上了。
铃声没响几下,涂思远立即接起,声音带着几分疲倦,
“月儿,有什么事吗?”
党心月知道两地的时差,怕影响他休息,一般不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除非有正事。
“我在凌云,你的办公室里。”
“你到我办公室?”涂思远没搞明白她的动机。
“对,我那天无意中听到季晚风和安恬聊凌云最近遇到研发经费的问题,我就把我写书的稿费版权费,还有你给我的钱都拿出来。
今天趁下午有空就来交给张行恩,可他不肯收,说要我和你商量一下。”
电话里一阵静默,只听到明显比刚才粗重的呼吸声。
“喂?阿远,你听到了吗?”
党心月轻声问,怕不是人不小心睡着了吧?
“我在,宝贝,我听到了。我……我谢谢你,也替凌云感谢你。
那些都是你辛辛苦苦赚的钱,我不能要,我相信张行恩和欧文正会想别的办法,还没到绝路,不至于要拿的血汗钱来救急。”
涂思远的声音温柔极了,带着浓浓的感情。实际上温热的泪水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幸好没人看到。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对月儿有太多的亏欠,还没来得及偿还,他就被扣押在J国,是她在陪他走过这段人生至暗的日子,她就是他生命里的光。
他已经欠了她这么多,怎么可以再让她无限制的付出?那些钱,可是她一个字一个字,费了多少心血才用键盘敲击出来的呀!他怎么忍心用她的钱?
好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就是他最无价的珍宝,是他要拿生命去呵护的女人,她值得!
党心月听出他的激动,她觉得一切付出都值了。
被他的情绪影响,她的鼻子也酸酸的,却还故意逗他:
“季晚风和安恬都出钱了,我也不能拖后腿,让你以后在你兄弟面前抬不起头不是?我这人不会理财,这钱我借给公司就当投资了,等以后凌云发展好了,我也受益嘛。”
涂思远被她逗笑,
“小财迷,以后我的钱全都交给你,你只要每个月给我10万块零花钱就行,跟张行恩家一样。”
“十万啊?也太多了吧?我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都花不完。“
“还得应酬呢,党扒皮,一顿饭就得吃一两万,总不至于到处蹭饭吃吧?我以后会没朋友的。“
他极力为自己争取福利。
”那就先8万吧,表现好了再增加,表现不好我就扣钱。“
”还扣?“涂思远叫道,“你比季晚风还狠。”
也不知道让这三个女人总在一起是不是好事,尽商量着法子收拾老公了。
“那你同意了吗?”党心月突然问。
“同意什么?”涂思远一脸懵。
“同意我把钱交给张行恩啊。”党心月狡黠的说。
“嗯,那好吧。”
“我这就去把钱给张行恩。”党心月高兴的说。
“我要不同意的话,你是不是会扣我的零用钱?”听到她愉悦的声音,他总有种掉坑里的感觉,但这坑跳的他心甘情愿。
“算你聪明,以后就用零用钱拿捏你。还有啊,等会我就去跟张行恩说,以后你的工资直接打进我账号里。”
“喂,用不用这么狠啊?”一副哀怨的表情,但他的内心却充盈着满满的爱意。
“用。不和你说了,拜拜。”
”等等,”涂思远叫住她。
“吖?”
“老婆,谢谢你,我永远爱你。”涂思远的嗓音柔得能融合她。
“嗯,我也是。挂了。”
党心月抓着电话心里依然激荡,互相交付真心,彼此信任的感觉真好。
即便人天各一方也内心充实,彼此挂念。
党心月嘴角带笑回到张行恩办公室。
张行恩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两口子意见已经达成一致了。
他就说嘛,做好事怎么能不留名?
得让涂思远那小子知道党心月的好,以后别再作妖,好好跟党心月过日子。
只有党心月才是最爱他、对他最好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