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眉将香槟杯举到眼前,透过琥珀色的酒液看向落地窗外的曼哈顿夜景。
玻璃映出她精致的侧脸,三十岁的肌肤在顶灯柔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若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她也就20出头的样子!
“在想什么?”科恩从身后拥住她,带着雪松香气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腰间。
这个头发花白却眼神锐利的犹太富商,总能精准捕捉到她瞬间的失神。
“在想我们的基金报告。”刘眉转过身,自然地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科恩低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的东方小狐狸,总能闻到钱的味道。”
他不知道,这嗅觉是李怀德教她的。
那个在国内无论是做政客还是靠着投机倒把,站在鳌头之上的男人!
教会她如何在酒桌上用最甜的笑说最狠的话,如何在合同条款里藏下致命的钩子。
那些年陪李怀德,真的学了很多李怀德是刘眉的第1任老师。
“走吧,该去见我们的新合作伙伴了。”她挽住科恩的手臂,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踩在过往生活的碎片上。
一年前刚到纽约时,她攥着亲生父母将近一半的财产,站在第五大道上像个误入童话世界的灰姑娘。
直到在一次商业酒会上遇见科恩,她才明白父母留下的不仅是存折上的数字,更是那套在人情社会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生存法则——而这些,恰好是科恩这类精英阶层所欣赏的“东方智慧”。
科恩教她看财报、分析市场趋势,带她进入那些需要家族徽章才能踏入的俱乐部。她像海绵吸水般吸收着一切,白天在哥伦比亚大学修读金融课程,晚上跟着科恩出入各种商业场合。
同学以为她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却不知她早已在科恩的指导下,用父母的资产人脉撬动了第一笔投资。
小腹传来细微的坠胀感,刘眉下意识地拢了拢裙摆。三个月前查出怀孕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就留下了这个孩子。
科恩也表示很满意,也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这个犹太男人的孩子,将是她在这个国度最坚固的锚点,比任何合同条款都更有法律效力。
“下周给你介绍个新朋友。”科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那边有个艺术品基金项目,很适合你父母留下的那些古董字画做资产配置。”
刘眉眼睛亮了亮。父母留下的那批字画一直是她的心病。
不敢带回国内去,国外又怕被坑。科恩教她的资产保全方法,像给这些宝贝镀上了一层金钟罩。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刘眉轻轻抚摸着小腹。她想起,在国内怀上女儿时。
很担心被打掉,很担心会被害死。
想起女儿出生时,她抱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家伙,第一次体会到“软肋”是什么滋味。
而现在,她的软肋只有钱和地位。
“科恩”她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等孩子生下来,我想成立一个家族信托。”
艾萨克挑眉看她:“哦?已经开始规划未来了?”
“不是未来,是现在。”刘眉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我失去过太多,现在要抓住的,一点都不能少。”
车驶入隧道,黑暗瞬间吞噬了窗外的光亮。刘眉闭上眼,仿佛又看到那个在国内宣传处做处长的自己。
那个从来都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永远猜测身边人想法,并且把每句话,都在心里想个很多遍,生怕被人瞧不起,挑出错误的自己!
大概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坐在劳斯莱斯里,和犹太商人讨论家族信托的条款。
隧道尽头的光亮刺破黑暗时,刘眉睁开眼,嘴角已重新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
李怀德教会她生存的狼性,科恩给了她狩猎的武器,而父母留下的那股不服输的韧劲,正让她在这座浮城里,一步步攀上属于自己的阶梯。
至于那些被留在身后的牵挂,就像落在西装上的灰尘,掸掉就好。
做科恩情人这件事,她从来都没有心理负担,毕竟李怀德都有很多情人。
甚至和尤凤霞都到明面上了,刘眉都不生气,那么多年不找,不是因为有多忠贞。
而是因为当时李怀德站在强势的地位,她处于下位处于依附的位置,依附就要有依附的样子。
所以刘眉从不认为自己到这边找情人有什么不对的?
一切只以利益出发,她只要钱和权。
这就是李怀德教她的,权衡利弊,一切以利益为主。
至于感情,那是排在最后的位置的。
她从来没想过做什么贤妻良母,也没想过做什么好女人。
刘眉认为这两样其实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pua,对女性的绑架。
她也从不追求两性平等,平等不平等无所谓,只要能让她撬动足够的利益就行。
当然也许,李怀德跟尤凤霞不那么嚣张,也许她,不会做的这么决绝。这么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男人似乎刻在基因里的就是长期出轨,尤其是成功男人。
那么女人天生就幕强没有错吧?
你不够强大,那么我就找一个更加强大的男人傍着。
来托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