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风裹着沙尘拍在布帘上,林羽刚在地图上标出勤王军的预估路线,帐帘就被猛地掀开。勤王军将领陈武大步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抱拳时动作带着风:“林将军,我们晚了一步——刚过黑石关就见叛军往山谷增兵,怕是主力部队已被围!”
林羽指尖在地图上的山谷位置重重一点,声音沉得像铁:“叛军是周奎的人,最擅长借地形困敌。我已让佯攻部队去袭扰叛军据点,但周奎老奸巨猾,未必会分兵。陈将军,你带三百骑兵,从山谷南侧的芦苇荡绕过去,待我这边敲三声锣,就从叛军侧翼冲阵,务必撕开一道口子。”
“好!”陈武干脆应下,刚要转身,又被林羽叫住:“叛军骑兵多,但芦苇荡泥泞,他们的马跑不开,你们改用短刀,贴近了打!”陈武颔首,大步离去。
林羽立刻召来传令兵:“让主力部队将领再撑半个时辰,若听到锣声,就从谷内往外冲,我们内外夹击!”传令兵领命,翻身上马消失在烟尘里。
此时山谷内,主力部队已被围了近三个时辰。叛军借着崖壁优势,不断往下扔滚石、射冷箭,主力将领李山的左臂被箭贯穿,却仍用右手举着长枪,嘶吼着让士兵躲到岩石后:“都撑住!林将军定会来救我们!”
崖上的周奎看着下方缩成一团的朝廷军,得意地灌了口酒:“再扔一轮火油,我看他们还能撑多久!”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锣声——“当!当!当!”
周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南侧芦苇荡里突然冲出一队骑兵,短刀寒光闪闪,直扑叛军侧翼。叛军骑兵刚想迎上去,马蹄就陷进泥里,不等转身,就被勤王军的短刀划中马腿,摔在地上。
“是勤王军!”叛军阵中有人大喊,阵脚瞬间乱了。林羽抓住机会,带着援军从谷口冲锋,盾牌手在前开路,弓箭手在后压制崖上的叛军。
谷内的李山听到锣声,当即大喊:“兄弟们,冲啊!”士兵们忍着伤痛,跟着他往外冲,与援军汇合后,如一把尖刀般插进叛军阵型。周奎见势不妙,想骑马逃跑,却被陈武一箭射穿马腿,摔在地上被士兵擒住。
解决完山谷的危机,林羽刚松口气,就见营地的小吏匆匆跑来,脸色发白:“将军,不好了!营地里的百姓闹起来了,说我们的人把水渠挖断了,地里的麦子都快枯死了!”
林羽心中一紧,立刻往营地赶。刚到营地边缘,就见十几个百姓举着锄头围在帐外,为首的老农看见他,红着眼冲上来:“林将军,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那水渠是我们全村的命根子,现在被挖断,今年的收成可就没了!”
林羽先让小吏去取两袋粮食,递到老农手里,才沉声道:“老人家,水渠的事我不知情,但我向您保证,天黑前一定查明原因,若是我们的人挖断的,不仅会修好,还会赔您的损失。”
他转头对身旁的参军说:“立刻去查水渠的事,重点看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坏,尤其是张将军的旧部,别让他们在背后搞鬼。”参军领命而去。
林羽又对百姓们说:“大家先回去,粮食先分着吃。今晚我会亲自去水渠那边,给大家一个说法。”百姓们见他态度诚恳,又得了粮食,渐渐散去。
夜幕降临时,参军终于回来禀报:“将军,查清楚了!是两个被叛军收买的士兵,故意把水渠挖断,想挑拨百姓和我们的关系,现已被拿下。”
林羽松了口气,立刻带着人去修水渠。月光下,士兵们和百姓一起扛着锄头,把挖断的水渠重新填好,引来的山泉水顺着渠沟流进地里,老农看着水流进麦田,激动地握住林羽的手:“林将军,真是多谢你了!”
林羽看着恢复流淌的水渠,心中却没放松——周奎被擒,张将军的旧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危机。他抬头望向黑石关的方向,眼神坚定:不管有多少困难,都要守住长安,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