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阳来回欣赏几遍自己的杰作后,才心满意足的收回傀儡,见时候不早了,连忙出门往轧钢厂去了。
上次听郭主任说,今天上午杨厂长要见自己,想必就是为了上次修理机器的事。
苏红阳这次自然要过去露个脸的,有好处拿为什么不要?
紧赶慢赶终于是到了车间。
刚一进门,郭主任就小跑着过来了。
“你小子终于过来了,迟到了有十多分钟你知不知道?”
苏红阳尴尬的笑了笑,这次因为人物傀儡的缘故,耽搁了点时间,看来要买一块表了。
“郭主任,有点事耽搁了,下次绝对准点来。”
苏红阳严肃的保证道。
郭主任摆摆手:“行了,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个的,赶紧去杨厂长办公室。”
顿了顿,凑上苏红阳的耳边,小声道:“好处绝对少不了,多说点好话,机灵点。”
见郭主任神秘兮兮的样子,苏红阳眉毛一挑,笑道:“郭主任放心,我现在就过去。”
郭主任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苏红阳立刻离开车间,往厂长办公室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一处办公楼下,苏红阳问了两名文职人员,才终于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外。
“叩叩…”
“进来…”
苏红阳推开门,就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着文件。
杨厂长此时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见是一位生面孔,有些疑惑道:“这位同志有事吗?”
苏红阳上前两步开口:“杨厂长,我是第七车间的苏红阳,郭主任说您找我。”
杨厂长一听,眼睛立即亮了:“哦~原来是你啊!”
当即站了起来,来到苏红阳身边拍着肩膀说:“好一个青年才俊,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听你们郭主任说,你把王师傅都棘手的机器给修好了,你以前学过这方面的东西?”
苏红阳谦逊的笑道:“以前看过很多有关修理机械的书籍,我上次也是碰巧知道那地方的工作原理。”
“完全是误打误撞,他们太抬高我了。”
“哈哈哈…”杨厂长笑意盈盈的用手点了点苏红阳,感叹道:“你可别谦虚,人家王师傅都告诉我了,你这手艺比修理部大多数人都强。”
“而且,王师傅说液压这一块,基本是咱们厂修理部的短板,完全的空白。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修理部?”
苏红阳神色一怔,就直接点名让我去修理部了?
可若是自己直接离开第七车间,那以后每天上班如何薅情绪值?
这就有些为难了。
杨厂长见苏红阳没有说话,便继续道:“我听说你还是李怀民同志的外甥?”
苏红阳立即点点头:“是的,杨厂长。”
“嗯,李怀民同志在战场上退休下来的,曾经立下过无数功勋,我记得还有一段时当过我那老领导手下的警卫员。”
“没想到,他还有你这么个外甥。”
苏红阳也呵呵笑着:“是啊!舅舅他对我挺好的。”
“杨厂长,来轧钢厂学钳工也是我舅舅的意思,如果让我去修理部的话,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杨厂长听到这话,笑了笑,这小子居然还敢提条件,换做其他人,有这机会直接就答应了,哪里像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那你先说说吧!”杨厂长坐回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红阳。
苏红阳捋了捋心中的想法,开口道:“去修理部后,如果没啥要紧的事,我能不能经常回第七车间继续学一下钳工?”
杨厂长闻言,忍不住往苏红阳身上看了又看。
苏红阳见状有些尴尬。
下一刻,只听杨厂长说道:“这样吧!咱们厂里还有几个车间都有一两台类似问题的机器,经常出现故障。”
“你要是都能修好,你这条件我答应了,而且直接给你转正,给你四级修理工的待遇,一个月四十二块五毛钱工资。”
“怎么样,我这条件如何?”
苏红阳闻言,眼睛一亮,这还用犹豫?立即道:“杨厂长,这条件我接了,机器在哪个车间?我现在就去。”
杨厂长看这干劲满满的苏红阳,大笑一声:“不急不急,前些天你修好了一台车床,我得先给你一份奖励。”
“说说,想要什么?”
苏红阳眼睛又亮了,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杨厂长,我现在缺一张手表票,您看…?”
杨厂长听到这要求,嘴角一扯,你还真敢开口啊!
虽说他这里确实有一张票,但这票也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还有其他用处,你一张嘴就把它要走了,我这些天岂不是白辛苦了。
不过,如果这小子真能把那些机器的疑难杂症全给修理好,给他一张手表票也不是不行。
思索片刻,杨厂长终于是开口道:“这样,你先去修理那些机器,什么时候修好了,我这张手表票就什么时候给你。”
说完,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票证来。
苏红阳一见这票,果然是手表票,顿时开心拍着胸脯:“杨厂长,你就放心吧!这张票你一定给我留着。”
“最迟明天,我就过来拿。”
杨厂长微笑着点头:“行,我给你小子留着。”
说完一转头,朝门外喊了一声:“小刘,进来一下。”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
“杨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挥手道:“去,带着他去车间,将那些经常出问题的机器,都交给他。”
“再去修理部叫上两名修理工人,给他打下手。”
年轻男子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苏红阳,答应道:“知道了,杨厂长。”
苏红阳跟着眼前文职人员出了办公室,直奔修理部去了。
杨厂长轻笑着摇头,便继续处理文件来。
另一边的大院,直到中午,易中海才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医院赶了回来。
贾东旭一大早就去上班去了,好巧不巧贾张氏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拉着他的裤腿就嗷嗷大哭。
要他这位一大爷给她找回公道。
好说歹说,经过好一阵安抚,才将这二百多斤的人从他裤腿上扒拉下来。
贾张氏这鼻涕横流的模样,把他恶心的不行,本想早点回大院去,可还没走出医院,老太太又出事了。
好在老老太摔的不重,脑子也还算清醒,就是嘴里一直骂着小畜生,也不知道苏红阳那小子又什么时候惹到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