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一个边陲小国的皇帝,更是江湖中名声赫赫的武者。
早年在江湖游历,结识了不少好友,也惹来了不少倾慕者,华瑛就是其中最执着的一个。
原主对儿女情长向来淡漠,几次明着拒绝华瑛,可没想到华瑛却设计和原主有了夫妻之实,原主虽不情愿,终究还是负起责任,立她为妃。
但和华瑛成亲之后,原主还是一心沉迷于武学,顺便处理一下国事,分配到华瑛这里的时间十分的少。
华瑛不甘心这样的日子,想着能与原主有些共同语言,便捡起长剑,学着练起武来。
一日,原主好友携带师弟林舟来看望原主。
林舟此人生得面如冠玉,武艺高强,林舟不经意路过,来到了华瑛练剑的宫中僻静的练武场,误打误撞指导了华瑛武学上的错误。
华瑛又惊又喜,忍不住向林舟请教。林舟性子温和,讲解耐心,一来二去,两人常在宫中私下见面。
他教她练剑,她为他备茶,空旷的宫殿里,两颗寂寞的心渐渐靠近,林舟的温柔耐心,还要给予华瑛的武学造诣上的情绪价值肯定,是原主从未给过的。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意,后面情不自禁寂寞难耐,心意相通多次发生了关系。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两人关系暴露,原主看在好友的面子上,和为了顾全颜面,家丑不可外扬,暂时压下了这件事情,没有惩罚林舟,反而询问林舟是否愿意娶华瑛为妻。
没想到,林舟竟然道貌岸然以一时冲动犯了错误和师门名声为由,拒绝了原主的要求,抛下华瑛转身离开了皇宫。
失望至极的华瑛,从此躲在宫殿中生下了和林舟的孩子,但孩子生下来便有先天不足,需要原主的独门功法救命。
华瑛抱着襁褓跪在原主面前,泪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求原主救救孩子。
但原主心里清楚,施展这门功法会让自己暂时损耗大半修为,至少半个月内不能动用内力。如今邻国正虎视眈眈,他身为一国之君,绝不能冒这个险,便硬起心肠拒绝了。
被拒绝的华瑛彻底怀恨在心,心中的怨恨像野草般疯长,开始假装体谅原主,暗中报复原主,利用原主对她没有防备之心,给原主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让原主武功尽失。
原主含恨而终。
原主死后,知晓如何治好孩子的先天不足的林舟,这时候又出现在华瑛身边,扶持和华瑛的孩子登上皇位。
…………………………
御花园的午后总带着三分慵懒的暖意。清风袭来,带来阵阵花香。
顾达指尖捻着一片刚飘落的牡丹花瓣,目光落在不远处嬉闹的锦鲤身上,不动声色地问王仁之:“仁之,你师弟林舟去哪了?今早见他对宫里景致挺感兴趣,怎么没跟你在一处?”
王仁之笑了笑:“方才还在,许是去别处逛了。他性子闹腾,说不定被哪处景致绊住了。”
“哦,”顾达应了一声,“华瑛近日在学剑,你我多年好友,又在剑法上颇有研究生,随我去看看?点拨她几句。”
王仁之没多想,笑着跟上:“顾兄妙赞!”
顾达没再接话,脚步稍微加快了些。
到了华瑛所在的宫殿,殿外无人守护,王仁之侧耳细听,隐约有女子软语男子嬉笑声。
正想开口,顾达已推开了虚掩的殿门。
王仁之紧随其后,抬眼望去,只见不堪入目的场景污染了他的双眼,床上的一男一女脸上都带着未褪的兴奋潮红……
王仁之脸上的笑容僵住,华瑛是自己好友的妃子,林舟是自己带大的师弟,现在似乎有人拿着东西扇他的脸,震惊,羞愧,尴尬不已,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消失。
林舟和华瑛两人瞬间清醒,慌乱中立马分开拿起被子遮挡。
“狗男女!”
顾达身形一晃已到床边,来到林舟和华瑛两人面前。他甚至没给两人反应的功夫,拳头已带着十足十的力气砸了下去。
“砰!”
“砰!!”
“……”
顾达一拳接一拳的打在林舟的胸口、小腹,脸上,拳拳到肉,对着穴位砸下去,林舟在顾达面前就是一个任他搓圆捏扁的面团,只能任由顾达拳脚落下,鼻血混着嘴角的血丝往下淌,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变成彻底的惊恐。
华瑛吓得尖叫着往床里缩,手忙脚乱抓过被子挡在身前,却被顾达一把扯开被子,反手左右两拳打在她脸上,打得她脸颊瞬间红肿如猪头。
顾达左手抓起林舟,右手拖着华瑛,像拎小鸡似的把两人从床上拽下来。
两人摔在冰冷的地砖上,裸露的皮肤蹭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疼得倒抽冷气。
顾达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眼神像看两堆垃圾:“把衣服穿上,光着腚丢人现眼?”
林舟和华瑛哪敢耽搁,忍着疼在地上摸索散落的衣袍。
林舟勉强套上外袍,就往旁边的王仁之看去:“师兄……我……”
王仁之看着身旁不怒自威的顾达,于是抬手就给了林舟几巴掌,巴掌甩得又响又脆。
他边打边瞪着林舟,眼底却飞快扫过顾达的脸色,声音刻意拔高:“林舟!我教你的规矩都喂了狗吗?!”
看向旁边不为所动的顾达,心一狠,突然抬脚踹向林舟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林舟闷哼一声。
“陛下,此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将这孽障带进宫内,也不会发生此事,这畜生,断不能轻饶——”
“我这就废去林舟的武功,逐出师门!”
说罢,王仁之作势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反手就往林舟肩上砍去。手却在半空中顿了顿,眼神瞟向顾达,像是在等一句刀下留人。
顾达冷眼睨着王仁之那套把戏,心头冷笑连连。
顾达当然知道,王仁之不可能真的会对自小由他带大的师弟动手,就是想做戏博同情,说得多好听那些场面话。
真要动手,方才那几巴掌也不会落得那么轻飘飘,专挑着听响不疼的地方打。
无非是料定了原主念旧情,看在多年好友的面子上会出声阻拦。
既想撇清了关系,又卖了人情,算盘打得倒精。可惜啊,他不是那个心软的原主。
想靠几句场面话、几出假动作蒙混过关?
想得美!
呵呵!
而此时的华瑛也反应过来,见王仁之提剑要砍林舟,也顾不得颜面。
赤着脚扑到林舟身前,张开双臂挡在林舟面前,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王大侠!不要!求您不要伤他!”
“不关林公子的事!是我……是我主动的!”
这话一出,不仅王仁之愣住,连地上的林舟都猛地抬头看她。
华瑛咬着唇,看向顾达时眼神复杂,有愧疚,怨恨,却更多是护着林舟的偏袒:“陛下,您也知道,在宫里我与守活寡何异?……”
“林公子是好人!是臣妾一时糊涂,用言语纠缠、用茶水相诱,才让他破了戒!要罚便罚臣妾一人,废了妃位、打入冷宫都行要罚就罚我一人!求陛下,求王大侠,饶了他吧!”
说完竟直挺挺跪了下去,对着顾达和王仁之连连磕头,额角很快红了一片:“陛下,您若还念着一丝旧情,就看在我的份上,放他走!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
林舟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和额上的红痕,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
顾达看着在场的几人。突然笑了,笑声里听起来极其恐怖阴森,听得人头皮发麻,“在朕的宫里,睡朕的女人,这叫好人?”
顾达猛地抬脚,不是踹向林舟,而是一脚踹在华瑛身上。
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疼得眼前发黑,嘴里泛起腥甜。
“念旧情?你以为你是谁!”顾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淬了毒。
“当初你设计,让我和你发生关系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
“你有什么脸面和我谈旧情?”
华瑛见状想爬起来,刚支起身子,就被顾达反手一掌抽在脸上。
“啪”的一声,打得她嘴角淌血,脸颊瞬间继续肿起老高。
林舟在她身后,手指蜷缩起来,喉结滚了滚,他看着华瑛嘴角的血,终究还是把头埋得更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顾达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到了地上,看向地上的两人。
“我呢?也不是什么思想顽固之人。”
“既然你求饶,那我就放他林舟一马!”
“只是——”
顾达话锋一转,嘴角勾起抹冷峭的笑意:“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从今日起,你华瑛不再是我顾达的妃子。既然你不是我的妃子,那你在我这里学的武功也得还回来吧!”
说罢,不等华瑛反应,顾达已闪电般出手,华瑛只觉一股寒气,顺着经脉窜遍全身,丹田处那点微薄的内力瞬间溃散,疼得她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如纸。
“废了你的武功,也算断了你我最后一丝牵扯。”顾达收回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日后,别让朕再看见你们。”
顾达的目光转向一旁始终低着头的林舟,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温度:“你以为这事就完了?缩头乌龟只会逃避的狗东西!”
林舟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侥幸,刚想道谢,就被顾达冰冷的眼神镇住。
“华瑛的武功废了,你的,自然也留不得。”
“啊——!”林舟疼得惨叫出声,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他想挣扎,却被顾达禁锢动弹不得。
王仁之见状,忙上前一步:“陛下!”
“怎么?”顾达头也没回,指尖微微用力,林舟的惨叫声又拔高了几分,“王大侠觉得,他不该受这份罚?”
王仁之张了张嘴,看着林舟痛苦扭曲的脸,终究还是垂下了手,也算是林舟的命。
他知道顾达这是动了真怒,今日这事,断没有轻饶的道理。
片刻后,顾达松开手。
林舟像脱力的木偶瘫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练多年的内力已荡然无存,经脉里只剩下火烧火燎的疼。
“废了武功,断了念想,也算全了你们情投意合的缘分。”顾达拍了拍手。
扫了眼地上的两人,又看向王仁之,提高音量,“王大侠,你的好师弟还有弟妹,还是你亲自带走吧。”
王仁之看着顾达,从前在江湖,他们能围炉煮酒,聊武功聊侠义,那份情谊里只有兄弟二字。
可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回不去了。
他终究是带错了人,办错了事。顾达纵是没对他说一句重话,可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他难堪。
往后再见,怕再无半分私交。
王仁之将华瑛还有林舟带离了皇宫。
顾达立马命人将林舟和华瑛的事情传遍大江南北,这等龌龊事,与其藏着掖着让人背后嚼舌根,不如摊开在阳光下,让天下人都看看这对男女的嘴脸。
师门得知林舟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丑事,震怒之下立刻发了除名帖,将林舟逐出师门。
林舟和华瑛?废了武功的两人,一个没了宫墙庇护,一个没了师门依靠,只能拖着病体辗转各地。
但是林舟有不少的仇家,从前有师门护着、武功傍身,仇家不敢轻易动手,如今他成了废人,那些旧怨便如附骨之蛆般缠了上来。
两人无论逃到哪里都能被好心人报信,然后被仇家堵在狭巷里一顿毒打,肋骨断了又接,接了又断,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整日被仇家追杀围堵,现在两人只能缩在破庙荒宅里苟活。
不到半年,两人就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两人彼此埋怨,死前恢复了前世记忆,活生生气死!
顾达肃清内政,大力改革发展本国势力,昔日的边陲小国,已悄然蜕变为足以与大国分庭抗礼的强国。
站在新盖的观星台顶端,他摸着下巴瞅着舆图上被红笔圈得越来越大的地盘,一想到,又准备开始名留青史。嘴角忍不住上扬。
如今统一天下准备完成,又要单刷通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