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喝口水,感觉房间里有人,不慌不忙准备开门出去。
手刚碰到门,被人从身后抱住,嘴也被捂住了。
“是我,莫慌。”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见她舒了一口气,砚辞松开手。
转身,看到他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桑宁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一把抱住他。
他还活着,足够了。
砚辞被她这一抱,愣住了,回过神,轻轻拍她的后背。
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拍着。“这是怎么了?”
他人还活着,真的还活着。“你还活着,真好。”
活着?我不一直都活着呢嘛。“我没事,你这是被什么假消息吓着了?”
松开他,上下打量。“我的人打听到你去剿匪,下落不明。”
“我确实是带兵剿匪,没有下落不明,那是迷惑敌军的计策。”
听到他的话,又气又恼,对着他胸来了一拳。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靠着桌子。“你这般忧心我,我很开心。”
“我哪里忧心你了。”挣扎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你就是战死,我也不会忧心。”
“口是心非。”坐到椅子上,稍一用力就把她带到怀里。“可不许动手,伤还没好呢。”
他这么说,她也就不敢动了。“伤还没好怎么就带兵剿匪了?”
又不是他去做主帅,怕什么。“此行还有三郎,他是主帅,放心吧。”
“三殿下?”这好像是三殿下第一次带兵?
“陛下想让三郎历练,又担忧他从未带兵打仗,三郎见我无所事事就要我陪同。”
“三殿下也真是的,也不怜惜你,一身的伤呢。”
“你这般忧心我,只怕我今夜真的要欢喜到难以入眠了。”
“都说了没有了。”
“《妆台秋思》可是我听错了?入殿叩拜祈祷,可是我听错?”
“你怎知道?”
“我派了几个死侍暗中保护你,到这有一天就弹了这曲子,吃了饭得知我失踪便……”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她用手捂住了,门外的脚步声停了。
敲门声。“姑娘,水烧的差不多了,可要现在沐浴?”
“我再等等。”手被他紧紧握着,声音跟着紧张起来。“你们俩去休息,我这无须伺候。”
“那我们晚些再来寻姑娘。”
“去吧,”
脚步声走远,砚辞把弄她耳边的碎发。“桑宁,我就这般见不得人吗?”
“殿下,我如今婚事在身,你还需顾着些我们的名声。”
“我都敢夜闯闺房了,我还怕人知晓吗?”
“可,可不能胡说!”
“好了,不逗你了,”稍微松了松手。“我的伤口有些发疼,你让我抱抱,透口气。”
“需要我帮你换药吗?”
“不用。”抱着她,声音轻了些。“桑宁,我这几日很是想你。”
肩膀上的力道重了几分,桑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他活着就是上天的恩赐。
休息片刻,砚辞松开她,但又移不开眼神。
“你何时回城?”
“还需几日,可是有人欺你?”
“没有。”
“放心,很快便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