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强的过分。
离他稍微远一点也不可以。
怀里的人一瞧就是不服气的样子,但眼尾和脸颊上的绯红还没散去,娇小的一个,软软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让商莫的心口塌陷下去一块,空出来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弯唇轻轻啄了一口。
电话另外一边传来女人温柔的关切声。
“怎么了,Roscoe。”
是法语,轻声细语的,很好听。
温诗乔生怕被电话那边的人听见了动静,微微往后退了退,用手去捂男人的唇。
商莫低眸,眉骨清越硬朗,耐心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唇上移开,不紧不慢的开口,满是宠溺:“让我讲话,宝贝。”
他毫无遮掩的意思,坦然的甚至没有压低一点声音,把温诗乔吓的呼吸微微急促,果然,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更加疑惑。
“Roscoe?”
“嗯,我在,妈妈。”
这才知道和他通话的是那位商太太,温诗乔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躁意,狠狠的瞪了商莫一眼。
但根本没什么杀伤力,纯欲柔软的反倒是像撒娇似的,很容易勾起人心底那一抹最卑劣的占有欲望。
商莫的手臂强势圈占住她的腰肢,喉结克制的轻滚,大手包裹住她的,指腹在她的虎口轻轻摩挲,爱不释手的像是在逗弄着宠爱的小动物。
“您不用担心我。”他淡声,“我心里清楚。”
商夫人轻叹,担忧的道:“商鸿康心狠手辣,又爱在外人面前装宽厚大度,他一直怀疑我和Kerwin的关系,表面上装作不在意,背地里打断了他的一条腿,这件事你是知道的,要小心他。”
“...”在这个时候懂法语也不是件好事,豪门里的事都给她听完了。
温诗乔低下脑袋,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她不知道商莫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漫不经心的,端详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惜,今非昔比,”商莫的口吻又沉又缓,吐息间的讽刺和森然的寒意带来了沉沉的威压,“就是因为这样,他的仇人很多,现在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商先生,我夺了他的权的事早传遍整个港城,人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差——”
“他恐怕暂时没时间来想怎么样对付我。”
只不过商鸿康会把此时的狼狈全都算到他的头上而已,但也没算错,父子关系决裂的消息确实是商莫放出去的。
他也得有那个命来找商莫算账。
商莫握住纤细手腕的指腹稍微用力,视线里,原本低头缩小存在感的人吃痛的咬唇,气不过的抓起他的手,在他的食指上重重咬了一口,磨牙似的叼住他的肉细细碾磨。
他不生气,笑着像是逗弄小猫似的任她咬:“当初商鸿康见我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大,又不想落人口舌,派人在我的车上做了手脚,想让我死于车祸时,他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能够明显察觉到的,怀里人的身子瞬间僵直。
也不咬他了,乖乖巧巧的在他腿上正襟危坐,讨好似的,在刚刚她咬的地方亲了亲,轻柔的像是羽毛一般的吻,带着几分的讨巧。
商莫好笑的轻挠两下她的下巴,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脖颈间的吻痕上,手缓缓覆上去,揉了揉。
提到这件事,商夫人的语气沉了沉,得知这件事时恨不得把商鸿康千刀万剐的情绪再度浮上心口:“是,他该死。”
“妈妈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温诗乔也不敢再乱动了,倚靠在商莫的胸口,盯着外面的夜景微微出神。
她听见商夫人的问询声:“在港城也没遇见中意的女孩吗?”
手突然绷紧,心里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她抿了抿唇,揪住自己的发尾,在手指间捻了捻。
男人声音磁性的响起,慢条斯理:“妈妈,我时常在想,是否因为我拒绝了太多了女孩,很不绅士,所以才出现了一个小姑娘来报复我,惹我生气,却也不得不朝思暮想。”
温诗乔一愣,莫名的一阵心悸,震的她指尖都微微发麻。
商夫人的声音里止不住的笑,欣慰的:“看来,这位不知名的小姑娘很惹你喜欢。”
“喜欢吗。”商莫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宽大的指骨包裹住怀里人的手,垂下眸,从容的启唇,“少惹我生点气就好了。”
话音落下,他突然转换了中文,眉头轻挑,亲昵的将她脸颊一侧的发丝缕到耳后:“听见了么,温小姐。”
温诗乔不敢说话,怕被电话另外一边的人听见,略微敷衍的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商夫人大约也是突然明白过来,他莫名出现的中文,是在和谁讲话。
她莞尔,也不再做打扰:“看来你有事情要忙。”
“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和这位小姑娘见到面。”
电话挂断,温诗乔才敢大口的呼吸,今晚知道的事情有点多,她脑子里其实乱糟糟的,比如她最吃惊的事情——商莫的父亲竟然想要杀了他。
为什么?
即便对他的威胁大,可那毕竟是他的儿子。
虎毒也不食子。
温诗乔没办法想通,也理解不了,这是商莫的事情,她不能开口追问。
车子缓缓停在楼下。
上了电梯,她才发现停下的楼层不对,还没来得及疑惑,被商莫牵着手拉出了电梯。
她这才知道,原来商莫在楼下还有一套房,甚至是布局和楼上的都很相像,她讶异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突然明白他一直在这里住,怪不得台风那晚他是穿着家居服出现在楼上。
小脸一垮,温诗乔小嘴叭叭的控诉,刚讲了没两句,人被突然的抱起,放在岛台上。
商莫的腿微曲,强势的分开她的腿,手搭在她的后腰上,把人拢紧,慵懒的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帮我把外套脱掉。”
“大少爷真是娇贵,”她耳朵尖都冒着淡淡的粉,“连衣服也要别人伺候脱掉。”
话是那么讲,她还是动手把男人的西服脱了下来,衣服的面料顺滑精致,她略微警惕的抬眸,抿了抿唇。
转移话题:“我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