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大概刚洗过澡,发尾还略微的有些湿润,两只手交叠轻压在枕头上,精致的下巴抵在手背,眼尾无意识的勾扯出几抹撩人的温软。
隔着屏幕,也乖的过分。
温诗乔抿了抿嘴,小声的反驳:“才没有。”
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眼睫颤了颤。
他今天身上笼罩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性感的张力,面部轮廓缀着些许的朦胧光影,眸色幽深露出淡淡微醺的诱引,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一些,随着男人的俯身,大片冷白的肌肤映入眼帘,隐约可见紧致分明的腹肌。
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蛊惑和野性。
温诗乔掩饰性的别开脸:“你喝酒了?”
“嗯。”凸起的饱满喉结上下滚动,商莫的眼尾透着几分薄红,磁性的嗓音里似乎也浸入了一点烈酒,喑哑的勾人,“一点点。”
“不像一点点,”想起半山别墅的酒窖里那满墙的酒,她撇撇嘴,“像是喝醉了。”
商莫勾了勾唇,没有讲话,只问她:“明天几点回来?”
“不回去了。”温诗乔眨了眨眼,“商先生也不会在意我的那一点违约金的吧。”
男人像是真的醉了,很好说话,不疾不徐的颔首:“确实。”
“...”温诗乔的心也因为他这句话剧烈的起伏,还没来得及高兴,商莫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弯唇,“正巧我最近有时间,去拜访拜访伯父伯母?谢谢他们养了个漂亮女儿给我。”
温诗乔猝不及防的被他吓了一跳,就算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可仍然心惊胆颤的忍不住深呼吸,低低的开口:“你果然醉了。”
不然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讲出来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指尖都跟着忍不住的轻颤,在心底荡开一圈又一圈的起伏,她语气略微重了些:“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
一旁早就喝趴下了的贺昀川在堆满了酒瓶的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晕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模糊的视线里,商莫缓缓站起身,漫不经心的低头扫了他一眼,嗓音冷淡的没什么情绪。
“就这个酒量,你以后不要找我喝酒了。”
贺昀川想说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只留下醉醺醺的胡话。
谁能喝的过商莫啊。
他那酒量,就没见他醉过。
就找他喝。
-
第二天,温诗乔起的很早。
洗漱完先是吃了点温妈妈做的早饭,然后给福福带上牵引出门遛狗。
这个时间,小区里有很多人刚刚从健身房回来,有几个是昨天遛福福的时候见过的人。
他们倒是很自来熟,知道她的身份以后主动过来热情的和她打招呼,都是在娱乐圈里混的人,很会讲话。
聊着聊着就要加她微信,幸好刘柯出现的很及时,老远就叫她过来。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福福去找刘柯,被他叮嘱了几句。
“刚刚那个人曦哥不怎么和他玩,他私下的生活很混乱,你以后见到他也离他远一点。”
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有不近女色的人设来着。
娱乐圈里有点风声大家都知道
“那个整天缠着曦哥上热搜的孔幔,她最近总是出现在曦哥和淮年哥以前经常去的局,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怪不得昨晚纪淮年看见孔幔以后态度那么冷淡,连招呼也不打一下。
“她不住这里吧。”
刘柯耸了耸肩:“这就不清楚了,但如果她想住进来,我们也没办法阻止,只能自己小心,不和她扯上关系。”
他轻叹:“孔幔的经纪公司用的手段烂,大家都知道。”
但要是真惹毛了温曦,他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就比如当初温诗乔来剧组,温曦带她出去吃饭,几个狗仔就在街对面,光明正大的追着他们拍。
这也是导致温曦发微博警告狗仔的导火索。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出发去机场,临近七点落地港城,是林祈来接她。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回到港城,坐进这辆车开始,她就隐约能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好像随时都能冲来将她困在无处可逃的牢笼中。
她咽了咽口水:“我们这是去哪?”
林祈从车内后视镜望了她一眼,温和的开口:“寰胜集团,先生还有最后一个会议,一个小时后结束。”
“我不能回家吗?”就算是知道答案,她还是抱着希望问了这一句。
得到的回答是:“先生会亲自送您回家。”
“...”
远远的能看见寰胜的大楼高入云霄,繁华巍峨的屹立在港城的心脏上。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进入电梯里,温诗乔的心口涌出一股退缩的感觉。
这是商莫的地盘,是他的领地,自己就这样进来,处处可见他的痕迹,有种主动进入他手掌心的感觉。
顶层灯火通明,冷色调的装修风格更让她不安,林祈带着她进入董事办公室,即便人不在,可乌木的冷冽淡香瞬间逼迫而来,侵略性的将她笼住。
林祈低头看了看时间:“最多十分钟,先生就会回来了。”
他笑着抬起头:“那边有奶茶和一些甜点,您稍等片刻。”
门被轻轻关上,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温诗乔站在窗边俯瞰。
夜晚,维港与商厦的灯光交辉相应,在海面上映下一片熠熠的宛如星星般的光点,海面上偶有几艘游艇划过,也被灯光染上了一层繁盛的光辉,繁华又靡丽。
站在权利的巅峰上,连看到的风景也是最好的。
温诗乔回到会客区,缓缓坐在沙发上。
奶茶还是温热的,蛋挞和班戟吃起来也香香甜甜,商莫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和商婼微通完电话,男人推门而入,高大气场的身影瞬间带来了逼仄感,像是难以跨越的高山,身上还有刚从会议上下来,没有散去的冷沉锋锐的威压。
商莫望见她,眉眼中的凌厉稍微缓和一些,离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并没有过来,漫不经心的脱下西服外套,不疾不徐的抬眸。
“两天没见,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