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提一下，因为我发现你已经找到废弃巢穴了。”
夜枭笑了下，见闻希神色狐疑，也不隐瞒直接道：
“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因为什么偷窥或者定位你，只是清扫虫里有我的卧底，她在离开旧窝点时，帮忙留下了几个监视器。”
夜枭说着，调出监控录屏。
画面中闻希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废弃巢穴的通风管道里，连她踢开路边纸箱的细节都拍得一清二楚。
“军用级热成像，带夜视功能。”夜枭道，“是经过异能物品改造的。你进去那个废弃老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闻希盯着画面里自己弯腰捡药剂碎片瓶的背影，皱了皱眉心中烦躁，但现在重点也不是自己的防御漏洞，而是……
“卧底知道新的巢穴在哪里吗？”
夜枭摇头：“暂时没有。”
她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加密频道的数据流在空气中闪过，“卧底最后一次传回消息是36小时前，只确认了新据点在水力发电站附近，具体坐标还在排查。”
闻希眯眼：“效率真低。”
“清扫虫的通讯管制比军事基地还严。”夜枭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穿防护服的人正在互相搜身，“所有电子设备出任务前都要上交，连鞋底的GpS都会被挖出来。”
闻希扫了眼录像右下角的时间戳——正是她从金融大厦离开后的第七小时。
看来官方确实一直在跟进。
“要是收到消息，我一定会告知你。”夜枭叹息，“但就算知道了，也没有那么容易铲除。”
闻希其实心里有猜测，她来这也有寻求合作的意思，但对方明显也有合作的倾向，于是顺势道：“怎么说？”
“因为清扫虫这些人就和螨虫一样难杀，多又隐秘，”夜枭打了个比方，“但要是彻底杀掉核心人物，其它杀起来也容易些。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我们可以合作。”
“是吗？”闻希心说正合我意，嘴上却道，“官方也想拔除清扫虫？”
夜枭也坦荡：“要拿回一些东西。”
……东西。
不会是那什么降落的陨石吧。
“合作可以。”闻希突然道，“但清扫虫的核心资料我要先看。”
夜枭挑眉：“这么急？”
“你们的卧底要是突然暴毙，线索就断了。”闻希冷笑，“不如趁活着把情报榨干。”
办公室陷入短暂沉默。
夜枭突然笑了：“够直接。”她划开终端，调出份加密档案，“这是目前掌握的所有清扫虫高层资料，包括已知的七个核心据点。”
全息投影在茶几上方展开，七张照片排成扇形。
闻希一眼锁定中间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实验室里喂肉汤的“教授”。
“这个人代号是桃李，生物学博士，清扫虫的实际掌控者，擅长基因改造。”
夜枭指向照片：“我们怀疑这场游戏的降临，就是她的团队在作祟，她们或许有结束的方法。”
闻希心中微动，盯着照片里的女人：“杀她一个够吗？”
“当然不够，但至少能瘫痪60%行动力。”夜枭放大另外几张照片，“剩下这些是分负责人，但只要这位‘桃李’死了，她们自己就会内斗。”
闻希一一记下特征：“什么时候动手？”
“清扫虫的巢穴至少有百多名武装人员，更别说那些改造过的实验体……”夜枭皱眉，“我们得做个陷阱，能一次把它啃到瘫痪，还请你稍加等待。”
闻希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下来。
她接着问回自己原本的问题：“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位预言家呢？我这次进入生死试炼救人时，正好知道了一点秘闻，想和那位预言家见一面。”
“……”
夜枭沉默几秒后，坦诚道：“那位预言家，在游戏开始半个月后就去世了。”
闻希一顿，狐疑道：“预言家难道不是你吗？”
“要是我，我干嘛要诅咒自己？但那位确实和我有关系。”
夜枭有些无语，最终坦诚道：“她是我的母亲。”
闻希诧异，明显没想到：“……令慈？”
“是，”夜枭脸上闪过些许落寞，“但是家母身体不好，常年重病，前段时间已经离开了，虽然她知道的一切都已经记录下来，但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可以理解。
闻希沉默，突然询问：“那你的母亲有什么非常浓烈，浓烈到奇怪，甚至成为弱点的感情吗？”
“你怎么知道？”
夜枭一怔，开口道：“我妈妈对自己的一位旧友闺蜜十分思念，重病也是因为对方，但那位阿姨已经因为缉毒牺牲了，不可能回来。”
以至于最后，她母亲离开时也非常安详，甚至是微笑着离开的。
“还真的是……”
闻希喃喃，算是彻底明白了。
提前进入内测的玩家，估计都是被提前选中的人，这些人基本上会有情感上的弱点。
对爱情、友情病态追求和痴迷，就和她之前，明明知道不对，但还是脑中混沌，着魔一样重视亲情，就像是被下蛊催眠，不受控制。
夜枭皱眉：“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闻希没有坦诚，毕竟这些都是猜测，还不是真的百分百确信。
夜枭神色微动，有所猜测但最后也没有出声，气氛一时有点冷。
滴滴！
刚巧，手机面板弹出，老A发给她消息，故意搞怪：“亲，回来了呢，这边已经出了检测报告，确定不亲眼来确定下吗？[呼叫失联人员ing]”
【闻希】：马上就回去，稍等。
闻希发出消息后，看向也无话可说的夜枭：
“我也没什么事情了，清扫虫那边有消息，请马上通知我，不需要惊喜，谢谢。”
夜枭失笑：“好的，一定及时通知。”
闻希立刻消失在原地。
……
特训基地会议室。
“这个东西很神奇哦，虽然已经出了报告，但是成分相当复杂，不好研究，至少得需要三天！”
老研究员说完，还以为要耗费很长时间的闻希狠狠松了口气，笑道：“那两天后，直接把成品交给老A，和我交换原料吧。”
“好，好啊。”老研究员同意。
闻希看向老A，刚要张嘴告别离开，后者却更快开口，抢先道：“先别告别，我这有个惊喜要给你。”
“……”又是惊喜！
闻希颇感不妙，右眼皮都要跳起来，她看着跃跃欲试的老A，难得沉默了几秒，才道：“你说，什么惊喜。”
“前几天我恰好撞见了几个玩家，觉得有意思，就拜托同事帮我调查了一下资料，刚发给我结果！”
老A眉飞色舞：“你猜怎么做？对方居然和你有关系！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