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吵吵闹闹地走进热闹的面馆。
“老样子！四碗招牌羊肉面，加肉！”符熙熟门熟路地喊，然后又看向方阳明和白芊芊，“方哥哥，白芊芊，你们吃什么？”
方阳明要了碗清淡的鸡汤面，白芊芊小声点了碗素面。
等面的功夫，大家还在回味这几天的经历。
方阳舒揉了揉还有些酸疼的胳膊，突然说：“你们发现没，这次出去，我感觉我魔力控制好像顺畅了一点？以前用那个照明术，光球老是飘忽忽的，这次稳多了。”
“我也有感觉！”符熙立刻接话，他手指在空中虚划了一下，一丝极细的水流凭空出现，绕着他的手指灵活地转了两圈才散去，“看！以前我最多弄出个小水球，现在都能控制水流形态了！虽然还很弱……”
羿叶叶靠在许昭身边，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我的治疗术也有效了一点！白芊芊的伤口愈合速度比预计快！”她说着，有点小自豪。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白芊芊，也低声承认：“……是感觉，恢复得快些。”
方阳舒越说越兴奋，一拍桌子：“对吧！我就说！我感觉我现在简直……简直像个实战天才！以前在课上老被老师说理论不行，但我觉得实践才重要！我决定了！”
他挺起胸膛，“我原本的梦想是当个帅气的骑士，但现在我觉得，我要当最厉害的实战魔法师！”
“噗——”符熙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就你？还最厉害？你先把你那总是念错半个音节的咒语改改。”
“噗——”符熙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就你？还最厉害？你先把你那总是念错半个音节的咒语改改。”
方阳舒被噎了一下，涨红了脸：“我、我那是不拘小节！实战管用就行！”
“行了行了，”羿叶叶打圆场，眼睛却亮晶晶地转向许昭，“许昭，你说我们这次回来，期末的魔力等级测试，能不能升一级啊？我听说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好多都在为这个准备呢。”
“有这个？”许昭迷惑。
“当然有啦，虽然我们学校的人目标都不在这个地方，但是这个是统一测试呀。”方阳舒说。
施劲松想了想：“按照学校标准，你和符熙现在的水平，撑死了也就是初级魔法师中阶吧？可能还不到。”
“啊？才中阶啊？”符熙有点失望，“我觉得我至少该有高阶了！”
方阳舒也嘀咕：“实战加成难道不算吗……”
一直安静吃面的白芊芊忽然轻声说：“等级测试……更看重基础魔力的凝练度和咒语的标准度。野外求生……用的很多技巧，其实不算是正统魔法体系考核的内容。”
她这话说得客观，但立刻引来符熙和方阳舒略带不满的瞪视。
林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插了一句：“学校的等级测试是一套标准。但魔法……或者说术法的世界很广。有些偏门的力量体系，比如巫术、炼金术、甚至是某些基于血脉或契约的古老传承，并不完全适用那套等级标准。”
他突然提到这个，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许昭抬眼看向他。
林宴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继续道：“比如巫术，更依赖对自然元素和灵性力量的感知与引导，咒语和手势反而没那么死板。炼金术则是完全不同的逻辑，偏向物质转化和能量恒定。”
他顿了顿，看向许昭，“你对《古魔法与巫术源流考》那类书挺感兴趣吗？里面应该有更详细的分类。”
林宴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继续道：“比如巫术，更依赖对自然元素和灵性力量的感知与引导，咒语和手势反而没那么死板。炼金术则是完全不同的逻辑，偏向物质转化和能量恒定。”他顿了顿，看向许昭，“你对《古魔法与巫术源流考》那类书感兴趣吗？里面应该有更详细的分类。”
许昭对任何能提升力量、拓展魔法认知的知识都抱有本能的好奇。她抬起头，目光直接地看向林宴，问：“你好像很了解。这些……你都会吗？”
林宴迎着她的目光，勾了勾唇角：“魔法，我很一般，但对于炼金术的几种基础配方和转化原理，以及一些偏门的、源自古代祭祀的灵性引导术，也就是你们通常说的巫术范畴的东西，我确实接触和研究过一些。”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基础的部分。”
方阳舒听得也好奇：“炼金术？是不是能点石成金那种？”
“没那么夸张，”林宴解释，“初级炼金术更多是材料提纯、性质微调和简单的魔药配制。点石成金属于高阶乃至禁忌的范畴，涉及法则层面的扭曲，很危险，也不被主流认可。”
羿叶叶紧紧靠着许昭，小声说：“听起来好复杂……”
许昭却听得很认真。
“基础的部分，我想学。”
“回去之后，方便的时候，可以请教你吗？”
林宴点点头：“可以。我平时在城南的老旧物什与书籍回收店，那里有些相关的旧书和材料。”
他顿了一下，似乎才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估计你也不方便来第二条道。”
第二条道是江玉柔那派势力比较活跃的区域，林宴知道许昭和江玉柔关系不睦。
许昭没怎么犹豫地说：“我可以去。”
为了学到有用的东西，地点和潜在的麻烦都不是首要考虑因素。
林宴显然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随即露出一丝无奈，摇了摇头：“算了，那里鱼龙混杂。烦。约在城西的茶馆吧，那里安静，老板我也熟。”
“我也要去！”羿叶叶立刻抱住许昭的胳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林宴，“林宴哥，我可以一起学吗？我、我可以交学费的！”
她一副生怕被丢下的样子。
林宴被她这认真的样子逗得有点好笑，嘴角弯了一下：“我缺你那三瓜两枣吗？”
他话音刚落，许昭看了羿羿叶叶有些失落的头一眼，说了一句，但听不出什么情绪：“到处给人帮，确实不像缺钱的样子。”
这话听起来像是陈述，但细品又有点微妙的、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味。
林宴被噎了一下，嘴角不明显地抽动了两下，看着许昭冷淡的脸，最后有点没好气地说：“……来吧来吧。想学的都来。反正基础东西，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他算是看出来了，许昭这人，为了学东西，能忍，但也一点亏不吃，嘴皮子还不饶人。
羿叶叶立刻欢呼一声：“太好了！谢谢林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