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推动棋盘上的棋子,头也没抬,“还以为你为了个女人,要跟我成为仇人。”
裴聿洲:“您是我最敬重的人,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老爷子气未消,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那我的话你为什么不听?”
“感情是我自己的,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裴聿洲看向他桌上的照片,“祖父,您难道就没有遗憾的事情吗?”
老爷子动作一顿,指尖在空中停滞片刻。
“人生没有绝对正确的选择题,我只是不想在未来后悔。”裴聿洲说:“她是个不错的姑娘,有机会我把她带回来,您会喜欢的。”
老爷子放下棋子,“你就这么肯定?”
裴聿洲颔首,“您应该相信,我的眼光不会差。”
老爷子看着他,一时无言。
有些事情,没办法干涉,无论这条路是对是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要为之承担后果。
Kerwin问他有没有遗憾,当然有。
他和妻子是家族联姻,结婚时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婚后相敬如宾,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日子过得也不错,可后来,他先动了心,并且无意发现妻子心里一直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他开始不平衡。
那时的他年轻气盛,高傲不可一世,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又或是觉得不甘心,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陷入无尽的争吵。
如果不是因为家族联姻牵扯至深,她早就提离婚了。
这样濒临破碎的婚姻关系,也导致他们疏忽对女儿成长的关心。
他时常也在想,若自己没有动心,日子就会一直那么安稳地过下去,大概会是另一种结局。
感情,就是负累。
思绪回笼,他问了裴聿洲一个问题,“Kerwin,你那么确信,她也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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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窈吃完晚饭接着回房间画画。
夜里十点,总算完工,她把工具都清洗整理好,再去浴室洗澡。
等浴缸放满水,她往里面丢了颗浴球,又加了几滴精油。
彩色泡泡冒出水面,淡淡的玫瑰香扩散在空气中。
她脱掉衣服,坐进浴缸。
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刚好响起,她伸手拿过来看了眼,是温妮发起的群通话邀请。
孟书窈和米娅同时点进去。
那边,温妮正在化妆,闲得无聊,找她们聊聊天,“你们在干嘛呢?”
米娅懒洋洋趴在床上,“打游戏,怎么了?”
“想你们啊。”温妮拿着眼影刷在眼皮上晕开,余光注意到孟书窈那边的背景画面,“窈窈,你在洗澡啊。”
孟书窈手搭在浴缸壁边缘,“嗯,刚画完画,有点累,泡个澡放松一下。”
温妮凑近屏幕,“啧,挡得严严实实不让我看。”
米娅接话,“你是女流氓吗?那是你该看的吗?”
说完她又朝孟书窈眨眨眼,“偷偷给我看。”
温妮佯装生气,“你就不流氓了?凭什么你偷偷看,不让我看?”
孟书窈无奈地笑了,“你们自己没有吗,天天盯着我干嘛?”
对面两人异口同声道:“没你大啊。”
孟书窈:“……”
她也没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