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参谋长憋红了脸。
“部长阁下！”
“情报严重失误！”
“龙国的歼-10性能远超预期！”
“我们的飞行员已经尽力了！”
“是飞机！”
“是美丽卡国人卖给我们的飞机不行！”
“飞机不行？”拉吉夫冷笑，“那好！那就去买更好的！这次一定要把面子赢回来！”
他完全忽略了有些性能先进的飞机，是非卖品。
还有，他也没有考虑天印国那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只想着用更多的金钱去洗刷耻辱。
与毛熊的暴怒和天印的奇葩反应不同。
美丽卡国五角大楼深处的某个高度保密的战术分析室内，气氛却是另一种极致的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兴奋。
巨大的屏幕上反复播放着由卫星、预警机和高空侦察机捕捉到的、模糊但关键的东西两线空中对峙片段。
技术军官们正在紧张地进行数据还原和分析。
一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鹰的空军三星中将，约翰·“猎鹰”·米切尔，正抱着双臂，死死盯着屏幕上歼-10那惊鸿一瞥的“眼镜蛇”接“赫伯斯特”机动画面。
“先生们。”米切尔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打破了分析室的寂静。
“看到了吗？”
“这不是偶然，也不是毛熊飞行员或者阿三的愚蠢。”
“龙国人……他们造出了真正的好东西。”
“这架歼-10，它的飞控系统、它的气动设计、它的瞬时能量管理……都达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水平。”
一名年轻的分析官忍不住开口：“将军，毛熊的苏-27因为设计理念偏重高速截击，瞬时盘旋吃亏可以理解。”
“但我们的F-15，在能量机动理论上应该是……”
“理论是理论，实战是实战。”
米切尔打断他，指着屏幕上被死死锁定的F-15图标：“它被压制了，在超视距阶段就被牢牢抓住。”
“这只能说明一点：龙国人的雷达和电子战系统，同样有了质的飞跃。”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精英飞行员和技术专家。
“毛熊的失败，是他们自己骄傲自大和装备落后的结果。”
“阿三？他们从来就不是合格的参照物。龙国这款‘十爷’（他们已获知歼-10的代号）的真实战力，必须由我们亲自验证！”
他走到通讯控制台前，拿起红色的加密电话，声音斩钉截铁：
“命令：太平洋司令部，立即抽调‘雷鸟’中队最优秀的战术评估小组，驾驶一架装备最新电子战吊舱和传感记录设备的全新F-15c。”
“目标区域：龙国南海，争议空域边缘。”
“任务：主动接近龙国巡逻战机，进行高强度、高风险的战术试探。使用标准国际公共频道，进行必要但克制的‘自由机动’挑衅。”
“核心要求：不惜一切代价，逼出那两架歼-10！全面测试其雷达性能、电子对抗能力、超视距攻击倾向以及近距格斗的极限！记录下它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能量转换、每一个电磁信号特征！”
“行动代号：‘鹰眼凝视’（Eagle Gaze）。”
“授权等级：最高。”
“告诉他们，这不是演习，这是为未来空中霸权进行的关键情报战！”
“我要知道，这头东方雪鸮的利爪，究竟有多锋利！”
命令下达，分析室再次陷入紧张的忙碌。
米切尔中将走到窗边，望着华盛顿阴沉的天空。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凝重和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兴奋。
毛熊的暴怒和天印的愚蠢，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只有龙国，这个在沉默中爆发出惊人力量的对手，才值得美丽卡国最精锐的鹰隼亲自去丈量其锋芒。
南海上空。
风云再起。
一场由世界最强空军主动挑起的，针对龙国新锐战机的“极限测试”，即将拉开帷幕。
平静的海面之下，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
与此同时。
307厂巨大的总装车间里，弥漫着金属、润滑油和臭氧混合的独特气味。
机器的轰鸣是这里永恒的背景音。
第三架完成总装的歼-10战机，代号“袅龙3号”，正静静地停在装配线上，银灰色的涂装在顶棚高强度射灯下泛着冷峻的光泽。
它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如同蓄势待发的银龙。
李小川站在机翼下方，手中拿着一个高精度万用表，正一丝不苟地检测着某个线束接头的电阻值。
他的工装袖口沾着些许油污，神情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只有这台冰冷的钢铁造物，才是他世界的中心。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车间的节奏。
副厂长赵刚几乎是跑着过来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手里捏着一个加密的无线电话。
“厂长！急电！”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小川！”
“‘天使之巢’（指美丽卡航母战斗群）动了！”
“已经抵近我南海九段线边缘！他们的舰载预警机（E-2c）和……最新批次的F-15c！至少四架！”
“正在我巡逻空域边缘进行高强度、高频率的战术飞行！”
“挑衅意味十足！”
李小川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放下万用表，接过电报，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简短文字和坐标信息。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
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平静，深邃的眼眸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预料之中。”
“输了一场，他们不会甘心。”
“这是要亲自下场摸‘十爷’的底。”
他转身，目光落在刚刚完成最后检测的“袅龙3号”上，那平静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一种近乎实质性的、冰冷的火焰。
“袅龙3号，状态？”
“完美！”
负责该机总检的刘工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洪亮：
“所有系统经过三轮复检，参数全部在最优区间！随时可以放飞！”
“好。”李小川点点头，只吐出一个字。
他走到战机旁，伸出手，掌心轻轻贴在冰冷的金属蒙皮上，如同抚摸一件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兵器。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机体内部澎湃的、尚未被唤醒的力量。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目光如炬：
“通知南指（南部战区指挥所），‘袅龙3号’，申请出战南海！目标空域：电报坐标点。”
“任务：驱离挑衅，扞卫领空！”
命令通过加密频道瞬间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