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代连坐了解一下
霍格沃茨的会客室总是弥漫着一股檀香和旧地毯的味道，姜浩月靠在雕花木门上，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金发男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比卢修斯更瘦，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常年居高临下的傲慢，看人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卢修斯站在他身后，背挺得笔直，却在听到脚步声时，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斯内普则站在更远的角落，黑袍几乎要和阴影融为一体。
“你就是那个……”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落在姜浩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们捡来的孩子？”
姜浩月没回答，径直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突然笑了：“你就是卢修斯他爹？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显然不喜欢这种没大没小的称呼：“没教养的东西，马尔福家的人从不这样说话。”
“巧了，我不姓马尔福。”姜浩月双手插兜，脚尖在地毯上打着转，“我叫姜浩月，你可以叫我小姜，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别跟我摆长辈的架子，我不吃这套。”
卢修斯在后面倒吸一口冷气，想上前阻止，却被姜浩月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阿布拉克萨斯的脸色沉了下来：“卢修斯，这就是你教的？让她对长辈如此无礼？”
“他教不了我。”姜浩月抢在卢修斯开口前说道，“而且我觉得，比起教我礼仪，你更该教教他怎么怼人。上次在对角巷，被个卖魔杖的老头说两句就脸红，也太给你丢人了吧？”
卢修斯的脸“唰”地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阿布拉克萨斯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看来斯内普把你教得很好，跟他一样粗鄙。”
“粗鄙总比虚伪好。”姜浩月歪头，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音，“听说你最近在魔法部不太顺？想推的法案被卡住了，还被人匿名举报偷税漏税？”
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神骤然变冷：“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姜浩月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要是这些事被捅出去，马尔福家的名声可就……”
“住口！”阿布拉克萨斯猛地一拍扶手，水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敢在这里危言耸听！”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是提醒你。”姜浩月直起身，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别总说你儿子没出息。他能在斯莱特林站稳脚跟，能把马尔福家的面子撑到现在，已经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
她瞥了眼旁边脸色复杂的卢修斯：“你总骂他软弱，可你当年对付政敌用的那些手段，比他阴狠十倍。你总嫌他斗不过波特，可你年轻的时候，还被邓布利多罚去清理厕所呢。”
阿布拉克萨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衣服。
“你再多说他几句坏话，再逼他做那些他不想做的事，”姜浩月突然提高音量，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他迟早会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到时候他要是真犯了什么错，进了阿兹卡班，你以为你能跑掉？”
她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魔法部最近在查‘连坐’法案，直系亲属犯罪，三代以内都可能受牵连。你，他，还有我这个名义上的继承人，一个都跑不了。”
“你敢威胁我？”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却没了刚才的底气。
“我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姜浩月耸耸肩，“你自己选。是继续当你的暴君爹，把你儿子逼上绝路，最后全家一起去阿兹卡班吃牢饭。还是……收敛点，少管他的事，让他自己活一次。”
她转身走向卢修斯，经过他身边时，故意撞了他一下：“听到了？你爹要是再骂你，就把我的话给他重复一遍。实在不行，就把他的酒换成泻药，让他拉三天三夜，看他还有力气骂人。”
卢修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握紧了拳头。
姜浩月没再理他们，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斯内普，拽了拽他的黑袍：“走了，油腻蝙蝠，跟这种人待久了，怕不是要折寿。”
斯内普低头看了看她，黑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跟着她往外走。
经过门口时，姜浩月突然回头，冲阿布拉克萨斯挥了挥手：“记得按时交税哦，不然我可要去魔法部举报你了——就当是给我这个便宜孙女的见面礼。”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会客室里压抑的气氛。
走廊里，姜浩月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心情显然很好。她偷偷瞥了眼面板：
【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79%】
【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85%】
“嘿，降得还挺快。”她小声嘀咕，嘴角忍不住上扬。
身后的斯内普突然开口：“你不怕他报复你？”
“报复我？”姜浩月嗤笑，“他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搭理我。再说了，真要动手，我就拉着卢修斯一起跑，让他知道什么叫‘儿子大了不由爹’。”
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爹什么时候来？我也想跟他聊聊‘连坐’的事。”
斯内普的身体僵了一下，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抗拒：“他不会来的。”
“不来更好。”姜浩月耸耸肩，“省得我动手。不过他要是敢再来打你，你就告诉我。我把他的酒瓶子全砸了，让他喝西北风去。”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跟她并肩走着。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姜浩月踢着路上的石子，突然觉得，让这两个便宜爹改邪归正，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至少，看着他们的黑化值一点点下降，比在初中打架有意思多了。
“喂，”她突然碰了碰斯内普的胳膊，“下次配魔药，给我留点材料。我想试试把泻药做成糖果，送给阿布拉克萨斯当礼物。”
斯内普的脚步顿了顿，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