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心轻笑道:“能在这么多前辈的帮助下,要是没一点成长,岂不是辜负了众望?虽说我如今肩负宗主之责,自当以宗门未来为重。凤瑶若真能归心,武宗未来必将再添一位护法级强者,他日在上界立足,她必是拓荒者之一。”
墨辛童微微颔首道:“我目前也对凤瑶相当感兴趣,虽说灵气复苏后,妖孽级天赋逐渐显现,但她可是正宗的出窍后期的妖孽,在我认知中她能和外海崔神君相提并论,实属罕见。可惜妖族天性对我们人族的技艺有着本能的排斥,要不然的话,炼丹、炼器、阵法诸道,她未必不能信手拈来。”
剑无心点头道:“正因如此,以后时间还长,哪能一直都闭关修行,待此次妖族事了,定要将妖族天赋强大者划分到各阁学习,炼丹、炼器、阵法一样都不能少,特别是凤瑶,不精通这几样,不让她踏出武宗半步,哈哈。”
墨辛童闻言轻笑不语,剑无心见状接着道:“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位妖族大帝。”
随着众人来到凤瑶的天玄地困阵前,剑无心就准备带着大家入阵,然而墨辛童阻拦道:“算了不用进阵了,直接将天玄地困阵关闭就是,有‘两仪归元阵’兜底,她是逃不出武宗的,再说还有我们一众强者在此,她翻不起风浪。”
剑无心微微一笑,手中印诀一收,天玄地困阵顿时崩解消散。凤瑶盘坐虚空,眉心微动,睁眼时眸光如电,却在看清眼前众人后缓缓收敛锋芒。她轻声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剑无心缓步上前,目光平静而深邃:“胜负已分,但路未断。你之天赋,不该囿于一族一念之间。”凤瑶垂眸,指尖轻颤,似有千言压在心头。
剑无心继续道:“你若愿归附武宗,我以宗主之名立誓,授你武宗护法职责,赐你修行资源与自由。”
凤瑶轻笑道:“我都入你武宗了,我哪还有什么自由?”
剑无心目光温和却不失坚定:“真正的自由,不是无拘无束,而是在信与义中找到归处。你若入我武宗,不为奴仆,不为附庸,而是共护山门的同道。”
凤瑶闻言不为所动,她凝视剑无心良久,忽而抬头望向云巅古岛,片刻后,轻声道:“没想到我凤瑶出世便经历这般绝境,本想让妖族脱离现在的生存环境,没想到却是带着妖族走向了深渊,如今顶尖妖族死亡过半,其余皆已经臣服于武宗脚下。我凤瑶转瞬间就从妖族的希望沦为罪人,何谈自由?我若真为同道,今日便该有资格与你论道于阵前,而非跪伏于阶下。你要的不是共护山门,是你一念所指,万众俯首。我凤瑶虽败,心不降也。”剑无心沉默良久,望着凤瑶孤绝的眼神,一时间也无从应对,他知道妖孽级天赋者又岂是那么好说服的。
就在剑无心沉默之际,墨辛童忽然踏前一步,认真道:“认识下,武宗护法墨辛童,与你同一天赋,也和你一般拥有上古十大神兵,不过境界却比你低,仅有出窍中期,至于你凤瑶,我还是十分佩服的,在我的过往中,与你同一境界,同一天赋者只有一人,我相信你应该也听说过外海崔神君之名。虽说你是妖族,我和崔神君是人族,但本质上来说,我们则是一类人。我们有我们的傲气,有我们的尊严,亦有我们的追求,我们不会轻易被规则束缚,也不会因权势低头。你求的是妖族立身之地,我求的则是将灵武星铸成上界基石。武宗非为独裁之门,而是共御风雨之盟。你我皆知,飞升上界,你我之流亦不过是蝼蚁而已。虽说我们妖孽级修士的气运都不会太差,但上界的广阔远非下界可比,如我们这样的天赋,我相信不过沧海一粟。你我若各自为战,终将湮灭于天地更迭之中;唯有聚星成火,方能照亮登天之路。凤瑶,妖族的未来并不在你身上,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承载的。真正的希望,在于打破隔阂,让妖族与人族共融共生,而非彼此倾轧。你若愿放下成见,与我等携手同行,那么他日你便有登临绝巅的可能,待你登临绝巅之日,回望来路,方知此生不负。”
凤瑶眸光微动,似有星火掠过寒潭。她凝视墨辛童良久,低语道:“墨辛童?十大上古神兵的拥有者,还是妖孽级天赋,却屈居于剑无心之下?甘愿为护法之位?你图的究竟是什么?我不信你一心只为灵武星,你既有通天之才,又握绝世之兵,何须假借武宗之名?你之所图恐怕比我更甚!”
墨辛童轻笑道:“图什么?看来我高估你了,你空有妖孽级天赋,却没妖孽级的格局和眼界。修士最终目标不过是超脱生死、登临绝巅,而我们这类人有着非常人的天赋,自当行非常之事。有掌权之野心,不如用来修行一道,完善自身,增强自身底蕴,唯有将自身实力提升才不至于败在强者手中。至于你所说的屈居他人之下,不过虚名而已。我们武宗内没有谁在谁之下,只是各司其职,护法之位并非屈从,而是担当。而剑无心宗主,你以为他重在宗主之位?他所求的,与我并无二致。只是他如今方才崭露头角,他需要在这个位置上历练,他的天赋和我们一样的,只是出生比我们晚了些时日,底蕴尚浅,但假以时日,必成擎天之柱。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待他和你一个境界后,以你如今所学,即便你手持上古十大神兵,也依旧非他敌手。”说到这里,看着凤瑶一脸不屑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心中对剑无心的轻视或是对他所言毫不在意。
墨辛童却也不恼,只是淡淡道:“你上古十大神兵傍身,之前不也是和我们武宗欧阳擎天同归于尽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若是我所料不错,你的神兵应该有复活之效,否则你早已形神俱灭。欧阳擎天护法的剑道,你是见识过了,其攻击强度远超一般属性攻击,而最后将你斩杀一次的‘元神之剑’虽不是剑道之法,但剑无心也是会的,再给你千年时间,你觉得你能挡住‘元神之剑’吗?最后再给你说句不好听的,就当下的武宗,能和你战得有来有回的不下五人,在没有神兵的庇护下,能和你同归于尽的最少有三人,能将你斩杀的也有两人。而就算你手持上古十大神兵,还掌握复活之能,我依旧有办法将你彻底斩杀,你信吗?”
凤瑶瞳孔骤缩,指尖微微颤抖,却仍强撑冷笑:“狂言!”
墨辛童闻言,右手一挥,‘白虎斩陌刀’、‘万象收纳戒’、‘永恒水晶棺’三件神物悬浮半空,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各含大道,‘白虎斩陌刀’散发着淡淡的死亡之力和毁灭之威,而‘万象收纳戒’这时也隐隐透出空间之力的波动,至于‘永恒水晶棺’,则流转着一丝时间之力。
凤瑶见着眼前的三件神物,心头猛然一震,眼中轻蔑之色终于褪去半分。她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虚言恫吓,那三件神物虽不起眼,但她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三件和她不久之前才得到的‘五色凤凰心’同属十大神兵,且每一件都蕴含着属性之力,在感知上都要比她的五行之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