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精见状,发出一阵得意的怪笑,笑声震得四周的树木纷纷落叶,树叶落在泥潭中,瞬间被腐蚀成黑色的残渣。
它张开巨口,吸取周围大量的水汽,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水球。水球表面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内部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水球中不断有闪电穿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能看到无数冤魂在水球中痛苦挣扎。“去死吧!” 蟾蜍精咆哮着将水球抛出。水球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地面被水球的威压压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刘士虎拼尽全力施展 “天罡盾法”,金色护盾在水球的冲击下剧烈震颤。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护盾破碎,强大的冲击力将刘士虎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千年古树上。古树被撞得拦腰折断,树干断裂时发出的咔嚓声如同骨骼碎裂。刘士虎也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道袍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伤口,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蟾蜍精缓缓靠近,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它伸出巨大的触手,触手上的吸盘张开,里面长满尖锐的牙齿,准备给刘士虎最后一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士虎腰间的龙虎山令牌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神秘力量将蟾蜍精击退。光芒散尽后,刘士虎的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愤怒的蟾蜍精。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刘士虎的惨败暂时告终,但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彻底击败这只邪恶的蟾蜍精,为青河镇的百姓讨回公道。
离开青河镇的群山时,暮色正被浓稠如墨的雾气吞噬。刘士虎的天师剑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剑柄处的镇魂令烫得发红,仿佛要将掌心灼穿。他握紧剑身,道袍下摆扫过路边的灌木,惊起一群黑色飞虫。这些飞虫翅膀上布满诡异的黄斑,如同蟾蜍身上的疙瘩,翅膀振动时发出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山间的雾气愈发浓重,每吸入一口都带着刺鼻的腥甜,像是腐肉浸泡在毒液里的气息。悠扬的笛声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尾音带着诡异的颤音,仿佛是从九幽之地传来。刘士虎循着声音前行,靴底突然传来黏腻的触感。低头看去,地面不知何时铺满了墨绿色的黏液,黏液表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蝌蚪状生物。这些生物长着半透明的人脸,嘴巴大张着无声尖叫,眼睛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每一只都在黏液中扭曲蠕动,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黏液所到之处,草木迅速枯萎。树叶先是变成诡异的灰白色,接着开始溃烂,最终化为一滩黑水。刘士虎警惕地运转天罡正法,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却发现光芒在接触到雾气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热油滴入冷水中,不断泛起黑色的涟漪。
雾气中,一座古宅若隐若现。红漆剥落的门板上布满爪痕,每道痕迹都渗着淡黄色的毒液,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仿佛有什么邪恶的生物曾在此抓挠。门口残缺的石狮子眼中流出浑浊的液体,液体落地瞬间便腐蚀出深坑,坑底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被困在地下,拼命想要挣脱出来。
刘士虎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夹杂着刺鼻的毒液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庭院里的杂草异常茂盛,叶片上挂满水珠,实则是蟾蜍毒液凝结而成。他用剑尖轻轻触碰,杂草瞬间枯萎,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蟾蜍卵。这些卵壳呈灰绿色,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纹路,还在不断渗出腐蚀性液体,发出滋滋的声响。
庭院中央的古井表面漂浮着一层墨绿色的油膜,油膜下隐约可见人影在晃动。那些人影忽隐忽现,有的穿着青河镇孩童的衣服,有的披散着长发,他们的动作扭曲怪异,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刘士虎握紧天师剑,剑身符文微微发亮,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却让眼前的景象更加骇人。
笛声越来越近,穿过回廊,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中。她仍在吹奏笛子,长发无风自动,发梢滴落着黑色的毒液,所到之处,地面腾起阵阵白烟,石板上被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当她抬起头,刘士虎倒吸一口冷气 —— 女子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脸上布满蟾蜍特有的疙瘩,眼睛浑浊无光,如同蒙着一层灰翳,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布满倒刺的舌头。
笛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如同无数根钢针扎入耳膜。四周的雾气开始急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不断射出细小的毒针,这些毒针呈墨绿色,尖端泛着幽蓝的光,每一根都蕴含着致命的毒液。刘士虎挥舞天师剑,剑气将毒针一一斩断,但毒针破碎后化作毒雾,迅速弥漫开来。毒雾中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闻之令人头晕目眩。
白衣女子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一边吹奏笛子,一边缓缓靠近。她的步伐轻盈诡异,脚尖不点地,仿佛漂浮在地面上。刘士虎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绿光,那是毒液的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中的水分都被腐蚀成了酸液,不断滴落。
白衣女子突然停下吹奏,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她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皮肤下的疙瘩不断凸起,最终现出蟾蜍精的真身。这只蟾蜍精足有两丈高,背部的疙瘩如同小山丘般凸起,每个疙瘩上都长着一只眼睛,数百只眼睛同时转动,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
蟾蜍精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团巨大的毒雾。毒雾呈紫黑色,所到之处,空气发出 “滋滋” 的声响,连石头都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地面的黏液开始沸腾,无数小蟾蜍破土而出。这些小蟾蜍皮肤下布满青色的血管,它们吐出的白色雾气与毒雾混合,形成腐蚀性更强的毒瘴。毒瘴中还不时浮现出青河镇村民痛苦的面容,他们的身体正在被毒液迅速腐蚀,发出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