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虎运转天罡正法,金色防护罩在毒雾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表面不断泛起黑色涟漪。毒雾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人脸,它们扭曲着表情,伸出舌头舔舐防护罩,每舔一下,金色光芒就黯淡一分。这些人脸表情狰狞,有的眼珠凸出眼眶,有的嘴巴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牙齿。更可怕的是,地面的黑色泥浆开始沸腾,无数小蟾蜍从泥浆中钻出。这些小蟾蜍的眼睛是两个血洞,嘴里喷出的白色雾气与毒雾混合,形成腐蚀性更强的毒瘴。毒瘴中不时传来孩童的嬉笑和老人的叹息,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刘士虎的道袍被毒瘴腐蚀出无数破洞,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他挥舞天师剑,剑气劈开毒瘴的瞬间,竟从中飞出无数黑色甲虫。这些甲虫翅膀上布满蟾蜍状的花纹,它们扑到防护罩上,用锯齿状的口器疯狂啃噬,发出沙沙的声响。
蟾蜍精背部的眼睛突然集体闪烁红光,整个山林瞬间陷入疯狂。枯树的枝干扭曲着伸展,变成布满倒刺的藤蔓,藤蔓表面流淌着墨绿色汁液,汁液滴落之处,地面立刻长出尖锐的骨刺。野草瞬间长成参天巨草,叶片边缘如同锯齿,在风中发出呜呜的悲鸣。无数藤蔓从四面八方缠绕过来,藤蔓表面长满吸盘,每个吸盘都在贪婪地吸取空气中的灵气,所过之处,灵气如同被抽空般变得稀薄。
刘士虎挥舞天师剑,剑气所到之处藤蔓断裂,但断口处立刻渗出绿色汁液,汁液落地又生出新的藤蔓。一条藤蔓缠住他的脚踝,吸盘瞬间吸附在皮肤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溃烂,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忍痛挥剑斩断藤蔓,却见被斩断的藤蔓突然分裂成两条,继续发起攻击。周围的巨草也开始合围,叶片组成牢笼,将他困在中央。巨草的叶片上还不断滴落黏液,黏液沾到防护罩,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更诡异的是,藤蔓开始模仿人的声音,有的发出孩童的求救声,有的发出女子的娇笑声,还有的发出老人的怒吼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恐怖的交响乐,扰乱着刘士虎的心神。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断挥舞天师剑,试图杀出一条生路。
蟾蜍精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鸣叫,所有攻击骤然停止。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毒雾仍在缓缓流动,发出微弱的嘶嘶声。刘士虎警惕地观察四周,却见地面的黏液开始倒映出无数个自己。这些倒影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手中的天师剑泛着黑色邪气,嘴角上扬,露出阴森的笑容。
倒影们同时发动攻击,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刘士虎左支右绌,身上不断添新伤。他发现这些倒影并非实体,普通攻击无法伤害它们,只有天师剑上的符文光芒能对其造成影响。在与倒影的缠斗中,他的注意力被分散,而真正的危险正在逼近 —— 蟾蜍精的一条触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袭来,触手顶端的吸盘已经张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泛着幽蓝的毒光,仿佛无数把细小的匕首,准备将他撕碎。
倒影们的攻击愈发猛烈,它们的招式诡异多变,招招致命。刘士虎的体力逐渐不支,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灵气于天师剑,剑身符文光芒大盛,朝着倒影们斩去。金色剑气所到之处,倒影纷纷消散,但新的倒影又不断从黏液中涌现。
力竭暂退触手狠狠抽在刘士虎背上,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撞飞出去,撞断了几棵巨草。他挣扎着爬起,嘴角溢出鲜血,金色防护罩已经出现多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破碎。蟾蜍精趁机发动总攻,所有触手同时出击,天空中落下密密麻麻的毒刺,这些毒刺呈墨绿色,尖端泛着幽蓝的光,如同下雨般倾泻而下。地面的藤蔓组成巨大的绞杀网,将他困在中央,藤蔓不断收紧,勒得他骨骼咯咯作响。毒雾凝聚成实质的毒墙,将他死死困在中央,毒墙中不断传来诡异的笑声和哭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
刘士虎拼尽全力施展 “天罡御气诀”,金色气浪暂时逼退周围的攻击。但他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身体也伤痕累累。他知道自己已无法战胜这只蟾蜍精,强忍着剧痛,强行撕开一条生路,朝着青河镇方向狂奔。身后传来蟾蜍精愤怒的咆哮,整个山林都在颤抖,无数藤蔓和毒雾紧追不舍。他回头望去,只见蟾蜍精巨大的身影笼罩在毒雾之中,那些眼睛闪烁的光芒如同地狱的鬼火,预示着这场战斗远未结束。刘士虎握紧天师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战胜这只蟾蜍精的方法,否则青河镇的百姓将永无宁日。
蟾蜍精猩红的竖瞳骤然收缩,背部疙瘩上的数百只眼睛同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刹那间,刘士虎脚下的土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如同巨兽被惊醒般剧烈震颤。黑色泥浆如沸腾的沥青般翻涌,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泥浆中还夹杂着破碎的牙齿与人类的指骨,每一块指骨上都爬满墨绿色的苔藓。转眼之间,方圆十丈化作一片浑浊的泥潭,泥浆表面不断鼓起巨大的气泡,气泡破裂时喷出的黏液落在树叶上,瞬间将其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不好!” 刘士虎急忙施展轻功跃起,却见泥潭表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缝隙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一条水桶粗的水蟒破土而出,它的鳞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每一片鳞片下都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轮廓。最骇人的是水蟒七寸处,赫然长着一张孩童扭曲的面孔,空洞的眼窝里不断涌出黑色水流,嘴巴大张着,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嘴角还挂着半消化的衣物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