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哲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中,队伍缓缓地向前移动着,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与迷茫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陈画静静地坐在背筐之中,耳畔回荡着王哲那令人心碎的哭声,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难受。
此刻的她,只看得到背筐里的天空,完全无法知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另一边,陈绵绵同样心如刀绞地听着儿子的哭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心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份痛苦。
\"哲儿乖,你看看妹妹正望着你呢!\" 陈杰瑞努力想要分散王哲的注意力,希望他能停止哭泣。
然而,王哲却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不停地追问着:\"兄长,娘她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面对弟弟的问题,陈杰瑞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娘在等你爹。\"
可紧接着,王哲又追问道:\"兄长,爹为什么不来?\"这个问题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陈杰瑞的心上,他不禁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陈杰瑞才缓缓开口道:\"因为在镇子里出不来。\"
但王哲显然并不相信这个答案,他倔强地反驳道:\"兄长,镇子可以出来,我就是从镇子里出来的。\"王哲实在想不通,爹爹为何不能像他一样走出镇子。
陈杰瑞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也难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与此同时,陈画的内心愈发慌乱起来。
原本她以为自己来到这里将会过上平淡如水的古代农家生活,可没想到还未满一年,就面临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要被迫迁徙。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她毫无准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
三年之后。
已经会走会跑会说话的陈画此刻只想爆粗口,老天爷,法克鱼。
年仅三岁半的陈画,小小的身躯被破旧不堪、补丁叠着补丁的衣物包裹着,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其吹倒在地。
那原本应该柔顺亮丽的头发如今却乱得像个鸟窝一般,毫无章法地耷拉在她瘦弱的肩膀两侧。
此时此刻,这个年幼的孩子正孤零零地站在树林边缘,用那双清澈而又充满渴望的大眼睛四处搜寻着任何可能成为食物的东西。
为何偏偏是陈画出来寻找食物呢?
原因无他,只因她有一个没什么找食物经验的哥哥,还有一个遇到点小事就只会哇哇大哭的表哥,以及那个向来沉默不语、性格孤僻的小叔。
面对这样一群让人不省心的家人,陈画不禁感到心力交瘁,但同时也激发起了她内心深处那份强烈的责任感和保护欲。
故事还得从他们被迫离开村子的时候讲起……
陈绵绵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泪水终究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陈绵绵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但内心的悲伤却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
深吸一口气后,陈绵绵转身回到屋内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镇子一探究竟。
一切就绪后,陈绵绵踏上了去往镇子的路途。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这条并不漫长的道路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降临在了她身上——一群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流寇出现在眼前!
这完全是一次猝不及防的遭遇战,陈绵绵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被那群穷凶极恶的家伙牢牢控制住。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淫邪地盯着陈绵绵,嘴里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笑声:“哈哈,真是运气爆棚啊!居然在这里碰到如此风姿绰约、韵味十足的小娘子。”他一边说着,一边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陈绵绵。
另一名稍显瘦弱些的男子见状赶忙催促道:“行了别磨蹭了,赶紧加快速度前进吧!老大可是交代过不能让这些村民有丝毫逃脱的机会,听说他们手里可有不少粮食呢!”
听到这话,先前那名大汉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悻悻然说道:“好吧好吧,那这个女人该如何处置?总不能就这样放走吧?”
这时又有人提议道:“要不先把她带上,等我们到了村子再做定夺,毕竟兄弟们可都眼睁睁地瞧着呢!”众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无奈之下,那名大汉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欲火,板起面孔喝道:“既然如此,那就立刻动身出发!”于是乎,这群流寇押解着陈绵绵继续朝前方行进……
陈绵绵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向流寇问:“镇上的人呢?”
流寇并没有理会她,而陈绵绵却越发癫狂大声问:“镇上的人呢,你们把镇上的人怎么了?”
一个大汉看了一眼陈绵绵,掏了掏耳朵:“镇上的人啊,都死光光了!”
“哈哈哈,怎么,娘子,你家人在镇上还是……”
“说什么呢!”
“在吵吵一刀劈了你。”一个大汉才不在乎这个人,在他看来村子里的女人多的是,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别别别,我看着。”
“就你爱怜香惜玉。”
“呵呵呵呵。”汉子猥琐的笑着。
陈绵绵听着流寇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都死了,怎么可能都死了呢!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镇子里。放开我,放开我。”陈绵绵开始大力挣脱两个看管大汉的手。
一个手刀,陈绵绵软倒在地。
“吵吵吵,这下好了,只能在这里解决一下。”
“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吧!”
“快点,还要跟上呢!”
“知道呢!”
陈绵绵再次醒来时,是身体上的痉挛和不适。
“快点。还要跟上队伍”一个男人催促。
“来了。”男人提着松垮垮的衣衫走着。
陈绵绵意识自己此刻正在经历些什么,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