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装完车正擦汗的栾三元听到石柳的话,伸手从驾驶室里抽出一个扳手,就挡在石柳身前。嘴里还叫道:“天和(hu)、地和,抄家伙!”
“什么和什么呀!”石柳揪着衣领把挡在自己身前的栾三元提溜开,“我用你保护?我会怕单挑?”
没想到的是小左举起双手说:“我没有武器,我是来自首的!你不是公安么?我向你自首,我愿意交待全部我为章何之做的缺德事,只要保证我妻儿的安全。”
“啊?”这变化不但栾三元和他两个弟弟吃惊,石柳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啥意思?你不是受章何之蛊惑,想来杀我的么?”
“章叔他是怎么想的,我没去猜,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在了,没人会替我护着我的妻儿,所以我不能不惜命。我知道你在国内、外都有势力,连章叔都怕了你!我能不能杀了你不知道,反正你要是想报复,我的妻儿无处可躲,也无人能庇护。”
“你倒是够光棍儿的!你妻儿在哪儿?”石柳一边问,一边又召唤出一个黄巾力士派去章何之身边让原在章何之身边的力士盯紧那个小郎,一旦他离开就立刻跟上。
“我家不在首都,在首都和津门之间那个冀州的飞地。”小左一五一十的报出自己家的地址。
“你到底是姓左,还是名左?”石柳一边问小左的姓名,一边又派出一个力士飞去小左家。
“我本名于左岩,断绝父子关系后,弃了于,改姓为左,叫左山石。”
“你说要自首,你知道自首的意思么?你都为章何之做了多少属于刑法范畴的犯罪行为?如果,事后查出来,你是共犯,或事后共犯,知情不报,你也一样要坐牢的。”
“我没做任何犯法的事,我上的是政法学院,我知道什么行为会触犯法律。我为章叔做的事充其量是缺德,但绝不犯法。”
“不犯法,你自首的是什么?
“我为章叔做的事不犯法,不代表章叔自己也一点不犯法!”
“哪方面?我要根据犯罪性质决定把你交给什么部门。”
“章叔他——他在这个房地产项目拆迁时指使打手暴力强拆,出了人命,有人帮他把案子压下了。”
“那是在秦都了,那我送你去秦都投案自首吧。对了,你有证据么?”
“有,安排这些事章叔一般不用自己的手机,总是用一部备用手机,平常都放在我这里。我就把手机设置成通话开始就自动录音,上传到云空间,手机里没有备份文件,所以章叔一直都没发觉。”
“哈哈哈哈——”石柳大笑起来,“干的漂亮!把云空间的帐号和登录密码给我。”
石柳打开云空间,看到密密麻麻的按年月日排序的录音文件,把录音文件全部拷贝到自己的云空间。找出左山石说的几份相关录音文件,打开听了下,忍不住又笑起来:“原来所谓开保安公司的焦总,就是个专门干脏活的黑社会!”
石柳又打了个电话给那位“霍叔”:“‘霍叔’?请原谅我这样称呼你,因为我得到了一些录音文件,里面对话的一方就是‘霍叔’你啊!另一方自然就是你的好侄子章何之,他求你看在两家三代交情的份上帮他压下一桩暴力强拆导致的人命案!还帮犯下杀人罪的黑社会组织洗白成保安公司!我正在考虑是把录音交给中纪委,还是公安部的纪检委!您觉得哪个好呢?也许还是中纪委好些?相比于‘吃空饷’,想来他们对压下人命案,包庇黑社会更感兴趣!您说呢?……哎哟!怎么把电话摔了!这火气也太大了!”
当然不是“霍叔”气的摔电话,是“霍叔”气的摔倒了,如果力士没看错的话,“霍叔”应该是脑袋里爆血管了,怪不得他老是揉脑袋。
“左山石,从表面上你是‘陇左房地产’的实际持有人,现在你对着镜头说收到我给你的一元钱,把‘陇左房地产’以一元软妹币卖给我,合同后补。就可以放心的去举报你章叔了。坐我的私人飞机去秦都,既安全又快捷。”石柳招手,一辆黑色奔驰便开过来,三个力士护送着左山石走了。
石柳又转头看着栾三元:“栾三元,你刚才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栾三元有点扭怩:“忘了您是警察,光想着,您对我好,我不能让人伤害你。”
“你不错,好好干,跟着我不会亏待你。你这两个弟弟是亲的么?长得真像,是对儿双胞胎啊!天和、地和,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是我亲弟弟,什么也不会,只能跟着我学开车,卖车。名字是我爸给起的,我的名字是三元,本来我爸已经给下一个孩子选好了名字叫四喜,没想到一下是双胞胎。我爸就给他俩起名天和、地和,其实念hu,是打麻将和牌的天和、地和。”
“哈哈哈,你爸真有趣。好了,栾三元,搬完家,你和你弟弟去把我那些上首都牌照的车都开到新搬的地方去吧,那里地方大,停的下。公司人多起来了,也需要车。”
搬到“朝北大厦”后,由于地方足够大,就开启了自由选择模式。各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寻找自己喜欢的办公室。
栾三元和他两个弟弟一趟一趟的把车开过来,最后一趟,石柳拿出两万现钞扔给栾三元。
“太多了,搬点文件而已,五千足够了。”栾三元居然嫌钱多(^V^)。
“你不还曾想替我挡刀么,多的是奖励。”打发走栾三元三兄弟,石柳又把姜二哥叫来,商议趁天冷水浅,对水榭莲花池进行一下清理,同时和市政协商一下,把城市扩张建设时封死的水道重新挖开,使府里的莲花池和护城河重新连起来,成为活水。还要成立一个物业服务公司,专门为“朝北大厦”提供服务。
安排完杂事,石柳忽然想起一事,指令力士看了一下“霍叔”,见他仍然躺在办公桌后面的地上,没有被人发现他发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