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僵持,陈河骑虎难下的时候,王汉忽然走了过来。
他把锄头往旁边一扔,扬起手来,对准了龚珍的脸,啪的一声,狠狠扇了个大嘴巴子。
直接把龚珍扇倒在地。
围观的村民全都看懵了。
陈河也愣住了。
就连张丽华都瞪大眼睛,又凶又怒又惊,却是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大河。”
王汉攥紧了手,看向陈河。
“我媳妇抢小姨子的东西,是她的错,但千错万错,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今儿个你打了她,我也打了她,大家伙都看到了她的丑态,你看,能不能大人大量,饶了她这一次?”
“要是再有下次,不用你大河出手,我王汉对天发誓,就是拼上这条老命,我也会打死她!”
陈河没想到王汉会动手打龚珍。
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怂蛋上门女婿。
陈河也知道王汉动手,表面上是打龚珍,实际上是护他。
因为换陈河来打,只会打得更狠。
绝对不是一巴掌能了事的。
但……当着龚大伟的面,他确实不能再打下去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算是给了龚珍惩罚,也算是在村民面前,把这件事掰扯清楚了。
以后龚珍要是再敢这样欺负龚雪,他出手,村民也不会阻拦。
于是他轻吸一口气,沉声道:“好,这次我就看在王汉的面子上,放过你一次,但是,下不为例!”
说完这话,他看向龚大伟,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孩子,听我说,你妈做了丢人的事,与你无关,只要你别跟着你妈学,做个顶天立地有担当的男子汉,你照样是个好样的!以后家里要是吃不饱饭,就去小姨夫那吃,你妈这个大姑子我不认,但你这个外甥,永远是我的外甥。”
他拍了拍龚大伟的头,转身离开。
龚大伟抹着眼泪注视着陈河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为什么他不是小姨夫的孩子呢?
他真的很想当小姨夫的孩子……
龚雪是后来才知道陈河去了她的娘家,帮她出头的事情,但她知道了,也没有再在陈河面前提起。
尽管亲娘和亲姐姐不当人,她也做不到一直在背后蛐蛐她们。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人得多看看开心的事,多盼望盼望将来,那才能有个好心态。
不过她没说娘家的事,却把刘根生的事说了。
陈河一听就摆手:“谈恋爱的事别掺和,你就是对的,你掺和进去也会两头不是人,你看我前面倒是管根子了,在根子面前落着半点好没?他现在是不是都远着我了?”
龚雪一想,这倒也是。
根子以前和大河那么好,又一起打猎什么的,按理说感情已经很深厚了。
可就因为刘晓洁这事,根子竟然就不搭理大河了。
多少日子不来找他不说,连他爹娘渐渐过来的也少了。
只有刘凤妞,只要星期天回来,就一定会来家里坐坐。
但刘凤妞在城里头认识的朋友多了,可以做的事情多了,也慢慢不愿意回来了。
好在进入九月份后,村里就忙起了秋收。
秋收算是农民一年当中最累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得要命,就连刘根生都被他爹娘强行叫去了地里干活。
张丽华和龚珍也很自觉,主动拿起了镰刀。
没办法,秋收后就要分粮食,分完粮食就要猫冬,谁不想自己家多分一口粮食?
猫冬的时候能舒服点,安心点?
再懒的懒汉到了这个时候,也得乖乖拿起农具。
整个村里唯一的一户闲人,大概就是陈河家了。
但陈河不干活,他也不愁吃穿。
再加上村支书和大队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当有人提起抱怨的时候,他们就会转移话题,搞得村民也懒得再说。
不过陈河和龚珍倒是也没闲着。
陈河每天照旧会上山一趟,既是熟悉山里的情况,也是观察观察那些畜生的踪迹和藏窝。
有一次他还特地带着大黑子回了一趟天马山,原是想看看大黑子到底是愿意留在狼群里,还是跟他回家去。
也是想让大黑子看看媳妇孩子。
但他们去了原来的狼窝,却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很明显,狼群有了新头领,而且还带着狼群换窝了。
只是不知道,是还留在天马山,还是迁徙去了别的山头。
大黑子在山上转悠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半点踪迹,很是落寞,回到家后,郁郁寡欢了很久。
龚雪也忙得很。
她月子彻底做好,身体倍儿棒,开始负责干起了重活。
家里头的猪圈和鸡棚都是她在喂养和收拾。
没办法,她每天起得太早了,干活又勤快。
即便陈河嘱咐她别管别管,留给他,每次起床就发现活儿已经干完了,回到家就发现饲料已经做好喂上了。
他也只能由着她了。
除了养猪喂鸡,龚雪种的花也逐渐茁壮,看样子两年就能开花。
这天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陈河出不了门,只能窝在家。
龚雪干完活,闲着没事,便洗了个澡,坐到炕上支起小桌子看书做题。
她长发披肩,穿着蓝色的衬衣款小褂,白皙的脸蛋上唇红齿白的,看着跟个清纯的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算算岁数,她实岁才十九岁,虚岁也才二十,要是出生在后世,可不就得是个标准的女大学生吗?
还得是学校标兵,学霸的类型。
搞不好还会是校花,追她的男人排成行,各种奔驰宝马轮着坐。
哪儿还轮得到他啊!
陈河顿时感到庆幸,这年头落后,但落后也有落后的好,漂亮姑娘好姑娘没见过花花世界,心里踏实,就愿意踏实过日子,愿意嫁给他这种普通汉子。
他抱着陈秀秀玩了一会,等陈秀秀累了睡着了,就把孩儿扔到一边,开始对龚雪动手动脚的。
起初只是搂搂她,亲亲她耳朵,摸摸她小手,龚雪都没搭理他,专心做题。
渐渐地,手就越来越过分了,甚至开始往龚雪的衣服里头钻,嘴巴也从她的耳朵亲到了小嘴。
够不着她的嘴,还会霸道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扭过头来亲。
龚雪就烦了,伸手就拧他大腿。
陈河也疼,也爽,很快就浑身火热,直接把龚雪按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