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那道充满天真与恐惧,勒令陈烈“单骑入京述职”的诏书,如同废纸般被陈烈随手掷于案下。他甚至懒得回复,只是对着满堂文武将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述职?领赏?呵…刘泽小儿,终于图穷匕见了么?让本侯自缚手脚,去他洛阳那金丝鸟笼?痴人说梦!”
陈烈的目光扫过堂下肃立的赵大,李老虎,王生,刘骏等心腹,以及新晋的诸多将领,声音如同金铁交鸣:“传令!各郡整军备战,囤积粮草,打造军械!凡我治下,实行军管!敢有懈怠,通敌者,杀无赦!”
“诺!”众将轰然应诺,眼中燃烧着狂热与战意。他们早已与陈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拒绝了皇帝的“召唤”,陈烈并未停下扩张的脚步。
趁着覆灭匈奴王庭的余威,他挥师西进,将兵锋指向了与北疆接壤,国力孱弱却占据着几处关键隘口和矿藏的几个草原小国。
这些小国,依附于昔日的匈奴,也曾趁火打劫骚扰边境。如今在陈烈兵锋面前,如同土鸡瓦狗!
陈烈兵锋所指的第一个目标,是盘踞在通往西域要道上的“黑石国”。此国以一座依山而建,城墙由坚硬黑曜石垒砌的王城闻名,易守难攻。国王黑石汗自恃城坚,拒绝了陈烈的招降,甚至斩杀了使者。
“冥顽不灵!”陈烈眼神冰冷,“那就让这黑石城,成为我西征的第一块踏脚石!”
大军围城,战鼓震天!黑石汗站在城头,看着城下如林的枪戟和那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玄甲龙骑,心中惊惧,却强作镇定,高呼:“陈烈!我黑石城坚不可摧,你有种就来攻!”
陈烈端坐踏雪之上,目光扫过那高耸的城门。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坚不可摧?在本侯面前,没有破不开的城!”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夹马腹!踏雪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陈烈竟弃戟不用!他周身【混沌护体罡气】银灰光芒暴涨,如同实质的铠甲!【拔山扛鼎】的恐怖力量在右拳凝聚,筋骨发出雷鸣般的爆响!
“破……!”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陈烈如同人形攻城锤,狠狠一拳轰击在黑曜石城门最中央!
轰隆……!!!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巨响!整个城墙都为之剧烈摇晃!烟尘碎石冲天而起!那号称坚不可摧,厚达数尺的黑曜石城门,以陈烈拳头为中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然后如同被巨锤砸碎的琉璃,轰然向内爆裂开来!无数巨大的碎石块带着恐怖的动能飞射入城内,砸死砸伤一片守军!
城门洞开!烟尘弥漫中,陈烈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缓缓收回拳头,踏着碎石与残骸,第一个冲入城中!
“杀!鸡犬不留!”冰冷的声音传遍战场!
玄甲龙骑发出嗜血的咆哮,铁蹄踏碎城门废墟,如同黑色的洪流涌入黑石城!抵抗?在城门被一拳轰碎的恐怖威势下,黑石国守军的士气早已崩溃!战斗迅速演变成一面倒的屠杀!黑石汗在试图组织亲卫抵抗时,被冲进来的赵大一枪挑死,头颅被悬挂在残破的王旗上。黑石国,一日覆灭!财富,工匠,年轻女子被尽数掳掠。
第二个目标,是游牧于一片丰美草场,以彪悍闻名的“风狼部”。其酋长风狼王性情暴烈,崇尚武力,听闻黑石国惨状,非但不惧,反而激起了凶性。他集结了部落所有能战之兵,近三万骑,在开阔的“疾风原”上摆开阵势,要与陈烈堂堂正正一战,扬草原勇士之威!
两军对阵,旌旗猎猎。风狼王骑着一匹格外高大的黑色骏马,手持一柄巨大的弯刀,在阵前耀武扬威,用生硬的汉语叫嚣:“陈烈!草原的雄鹰不怕豺狼!来与本王一战!让长生天见证谁是真正的勇士!”
陈烈看着对面喧嚣的骑兵洪流,眼神淡漠。他不需要阵前斗将,他要的是彻底碾碎对方的抵抗意志。
“勇气可嘉,可惜愚蠢。”陈烈低语。他轻轻抬手,【十步一杀】的恐怖领域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扩散开来,精准地锁定了万军丛中那个气息最强,吼声最大的目标……风狼王!
风狼王正挥舞弯刀激励士气,突然感到一股冰冷的,如同死神注视般的杀意瞬间将他笼罩!他浑身汗毛倒竖,动作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捆住!他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军阵中,一道银色闪电正以超越他理解的速度破空而来!
是陈烈!他发动了【追星赶月】!踏雪化作一道银线,无视了双方之间数百步的距离,无视了风狼部前排骑兵的阻挡(在十步一杀领域影响下,那些骑兵动作迟缓如同慢放),直扑风狼王!
“保护大王!”风狼王身边的金狼卫反应极快,试图上前阻拦。
“滚开!”陈烈一声暴喝,方天画戟(弑君)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只是一个简单的横扫!【拔山扛鼎】的巨力爆发!
砰!砰!砰!
试图阻挡的数名金狼卫连人带马被恐怖的力量抽飞出去,筋骨尽碎,在空中就没了声息!
眨眼间,陈烈已冲到风狼王面前!风狼王眼中只剩下那柄染血无数,散发着滔天凶煞之气的方天画戟在急速放大!他拼尽全力举起弯刀格挡,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噗嗤……!”
戟刃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弯刀,穿透了风狼王精良的皮甲,穿透了他的胸膛!陈烈手腕一抖,恐怖的力道爆发,竟将风狼王连人带马,如同串糖葫芦般,狠狠钉在了后方一块巨大的风蚀岩壁上!鲜血如同瀑布般顺着岩石流淌!
风狼王被钉在岩壁上,双目圆睁,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连一招都接不下!他引以为傲的勇武,在陈烈面前如同儿戏!
“大王!!!”风狼部的士兵发出凄厉绝望的哭喊。
“降者不杀!顽抗者,灭族!”陈烈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席卷整个疾风原,配合着酋长被钉死的惨烈景象,彻底摧毁了风狼部的抵抗意志。无数士兵丢下武器,滚下马背,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风狼部,臣服!
连灭两国,陈烈的兵锋直指富庶的绿洲之国……月泉国。月泉国以盛产美玉,拥有丰沛地下水源和一片蕴藏特殊矿藏的河谷闻名。国王月泉王是个精明的商人,更是个识时务的墙头草。黑石国的惨状和风狼王的死讯传来,他吓破了胆。他深知自己那点兵力在陈烈面前不堪一击。
“求和!必须求和!”月泉王在王宫中急得团团转,“金银财宝?美玉?陈烈打下黑石和风狼,这些东西他多得是!他…他好像对女人…”月泉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坐在一旁,容颜绝丽却带着深深忧虑的女儿……阿依莎公主。
阿依莎是月泉国的明珠,肌肤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眼眸深邃如沙漠夜晚的星空,带着一种神秘而野性的美。她不仅美丽,更聪慧勇敢,深受国民爱戴。此刻,她看到父王的目光,心中一沉,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
“父王!您…您不能!”阿依莎猛地站起,声音带着愤怒和一丝颤抖,“我们月泉人宁可战死,也绝不接受如此屈辱!”
“糊涂!”月泉王厉声呵斥,“战?拿什么战?你想让月泉城变成第二个黑石城?想让我们的子民像风狼部一样被屠戮?阿依莎,为了月泉国,为了你的族人…牺牲…是必要的!”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眼中却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阿依莎看着父王绝望的眼神,看着满朝文武低垂的头颅,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冰冷的屈辱感淹没了她。为了国家…为了族人…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最终,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她缓缓地,沉重地点了点头。
数日后,月泉城外。
陈烈大军压境,军容肃杀。月泉王带着王室成员和文武百官,身着素服,手捧降表,国玺和堆积如山的珍宝,跪伏在城门口。而在最显眼的位置,阿依莎公主身着最华美的月白色纱裙,头戴镶嵌着巨大月长石的金冠,如同献祭的羔羊般,被单独安置在一个铺着华丽地毯的高台上。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眸中的屈辱,恨意和一丝决然,身体微微颤抖,却努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陈烈策马来到阵前,目光扫过跪伏的众人,最后落在了高台上的阿依莎身上。那惊心动魄的异域之美,那强忍屈辱的倔强神情,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月泉王,还算识相。”陈烈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礼物’,本侯收下了。月泉国,并入我镇北侯治下,你仍为城主,戴罪立功。至于她…”他马鞭遥遥一指阿依莎,“带回大营。”
“谢…谢侯爷恩典!”月泉王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阿依莎的身体猛地一颤,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当夜,陈烈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
阿依莎被两名健壮的亲卫女兵“护送”进来。她换下了华服,只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亚麻长裙,更显得楚楚动人,却也更加无助。她看着端坐在虎皮大椅上的陈烈,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恨意,恐惧,屈辱交织,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陈烈挥手让女兵退下。帐内只剩下两人。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了阿依莎。
“过来。”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阿依莎倔强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火焰:“陈烈!你休想!我宁愿死,也绝不会…”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间束缚了她!是陈烈的罡气!她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烈走近,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双修功法《九转阴阳混沌大法》被运转到极致!
两人光芒交融,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疯狂地汲取着天地间的元气!帐外的亲兵都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纷纷退开更远。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咔嚓!”
一声只有陈烈能听到的,来自灵魂深处的脆响!宗师中期的瓶颈,在这股狂暴而精纯的能量冲击下,如同蛋壳般轰然破碎!
一股更加强大,更加浩瀚的力量瞬间充盈他的四肢百骸!宗师后期!
与此同时,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脚下的大地,远处的沙漠,空气中稀薄的水汽…都变得无比清晰!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数十丈深处流淌的地下水脉!一种对干旱,荒漠环境的天然亲和力与掌控感油然而生!仿佛他成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叮!与‘沙海姹女’体质初次双修,引动荒漠本源!获得奖励:】
词条:【瀚海无疆】!被动效果:大幅提升在沙漠,戈壁,干旱等恶劣环境下的生存力,方向感,水源感知及行军速度!麾下军队在类似环境作战时,士气,耐力获得小幅加成。
特殊资源点:精金矿脉(坐标:月泉河谷深处)!储量丰富,伴生稀有金属,是打造顶级兵甲的绝佳材料!
阿依莎忠诚度转化(特殊被动):宿主强大的实力与征服者姿态,潜移默化影响被征服者心态。阿依莎的恨意逐渐被敬畏和臣服取代(初始忠诚度锁定为60,可缓慢提升)。
光芒渐渐散去。
陈烈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全新的感知,眼中精光四射。他低头看向怀中的阿依莎。
少女早已力竭昏厥,绝美的脸上泪痕未干,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倔强和恨意,多了几分异样的潮红和一种…奇异的臣服感。她的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肌肤更加莹润,气息也强大了许多。
陈烈嘴角勾起满意笑容,对外面沉声道:
“传令!立即封锁月泉河谷!调集最好的探矿师和工匠!本侯要在最短时间内,开采河谷深处的精金矿!所有俘虏工匠,优先投入兵甲打造!”
他抚摸着昏睡中阿依莎柔顺的发丝,眼神冰冷而充满野心。
“月泉公主?呵,不过是个开始…这西域的明珠,还有那洛阳的龙椅…都将是我陈烈的囊中之物!”
短短数月,数个小国接连覆灭或被吞并。陈烈的疆域再次向西,向南扩张,囊括了更多战略要地和资源产地。他的威名,已从北疆响彻整个西域!
每一次胜利,都伴随着丰厚的战利品。
就在陈烈整合新占之地,利用精金矿脉疯狂打造兵甲,武装起一支人数突破八万,装备精良到令人发指的庞大军团之时,洛阳的“讨伐”终于到了!
这一次,不再是温情的“召唤”,而是盖着皇帝玉玺,由钦差在阵前宣读的,措辞严厉至极的讨逆檄文!
“……逆贼陈烈!世受国恩,不思报效!反拥兵自重,擅启边衅,屠戮藩属,僭越称制!更抗旨不遵,目无君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罪罄竹难书,天地不容!今朕承天命,吊民伐罪!特命征北大将军龙烈,统御王师十万,讨伐逆贼!凡我大魏臣民,当共击此獠!擒杀陈烈者,封万户侯!……”
檄文宣读完毕,十万朝廷精锐在征北大将军龙烈的指挥下,于青阳郡南部的“落雁坡”摆开阵势!旌旗招展,刀枪如林,杀气直冲云霄!龙烈乃大魏宿将,成名已久,麾下十万大军多为拱卫京畿的中央禁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非地方郡兵可比!他信心满满,誓要将陈烈这“国贼”剿灭于北疆!
陈烈闻讯,只冷冷一笑。他亲率五万步骑精锐,迎战于落雁坡北侧。
两军对垒,气氛肃杀。
龙烈立于中军高台,看着对面军容严整,杀气腾腾的陈烈军阵,尤其是那支散发着钢铁寒光的玄甲龙骑,心中也暗自凛然。但他自恃兵力占优,麾下猛将如云。
“哪位将军愿出阵,挫一挫那逆贼的锐气?”龙烈沉声问道。
“末将愿往!”一员身高九尺,手持开山巨斧的猛将策马而出,声如洪钟,“取陈烈狗头,如探囊取物!”
“末将同往!”又一使镔铁长枪,气势雄浑的将领紧随其后。
“算上末将一个!”第三人手持双锤,凶悍异常。
三员大将,皆是禁军中赫赫有名的万人敌,信心满满地冲出本阵,直扑陈烈军阵,指名道姓要挑战陈烈!
陈烈端坐踏雪之上,看着冲来的三将,眼神淡漠如同看三只蝼蚁。他甚至懒得动,只是对身旁的赵大淡淡吩咐:“去,料理了。”
“末将遵命!”赵大早已按捺不住,他得陈烈指点,又经历无数血战,早已是武者巅峰!此刻得令,如同猛虎出闸,策马挺枪,迎向三将!
然而,就在双方即将交锋的刹那!
一道银色的闪电,比赵大更快!比所有人的反应更快!
陈烈动了!
【追星赶月】身法发动到极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陈烈已连人带马出现在三员朝廷猛将的冲锋路线上!【十步一杀】的恐怖领域瞬间笼罩三人!
“死!”
一声冰冷的低喝,如同死神宣判!
方天画戟(弑君)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化作三道肉眼难辨的寒光!
噗!噗!噗!
三颗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表情的头颅,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炽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洒落!三具无头的尸身随着惯性前冲数步,轰然坠马!
电光火石之间!三员名震禁军的猛将,连陈烈一招都未接下,便被瞬间秒杀!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朝廷大军那边,刚才还震天的鼓噪和呐喊声戛然而止!所有士兵都目瞪口呆,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龙烈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惊骇!
陈烈军阵中,则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狂吼:“侯爷威武!侯爷无敌!”
陈烈勒住踏雪,染血的方天画戟斜指十万朝廷大军,声音如同九幽寒风,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土鸡瓦狗,也敢聒噪?龙烈,下一个,轮到你了!”
话音未落,陈烈猛地一夹马腹!
踏雪发出一声震天长嘶!陈烈一人一骑,如同离弦之箭,竟悍然朝着十万大军的森严阵型,发起了单骑冲锋!
【血战八方】瞬间激发!他的气势如同火山喷发,节节攀升!
【瀚海无疆】让他在平原上速度飙升至极致!
【混沌护体罡气】银灰光芒大盛!
【十步一杀】的死亡领域如同无形的绞肉机,随着他的冲锋向前延伸!
“拦住他!放箭!放箭!”龙烈惊骇欲绝,嘶声怒吼!
密集如雨的箭矢如同乌云般射向陈烈!然而,撞在混沌护体罡气上,纷纷折断弹飞,连他一根汗毛都伤不到!
陈烈如同烧红的刀子切进黄油,瞬间撞入了朝廷大军的先锋阵列!
“挡我者死!”
方天画戟(弑君)化作一片死亡的旋风!戟刃所过之处,人甲俱碎!马匹哀鸣!【拔山扛鼎】的力量配合神兵的锋锐,让他每一次挥击都如同山崩地裂!残肢断臂,破碎的兵甲如同暴雨般向四周飞溅!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招式,只是最简单,最暴力的劈,扫,砸,刺!每一击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十步之内,无人能挡!无人能近!所有试图靠近的士兵,都被那恐怖的杀意领域锁定,动作迟滞,如同待宰羔羊!
他如同一尊降世的魔神,在十万大军中硬生生犁开了一条血肉通道!目标直指中军高台上的龙烈!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朝廷大军精心布置的阵型,在他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十万大军中疯狂蔓延!
“魔鬼!他不是人!”
“刀枪不入!箭射不死!”
“将军…将军们都被秒杀了!”
“跑啊!快跑!”
看着那如同地狱修罗般越来越近的银色身影,感受着那如同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杀意,朝廷大军的士气彻底崩溃了!前排的士兵哭喊着向后溃退,冲撞着后面的阵列!整个大军乱成一团,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龙烈站在高台上,看着那势不可挡,直冲自己而来的杀神,看着下方彻底崩溃的大军,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冷,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了。他引以为傲的十万大军,在陈烈一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龙烈伏在狂奔的战马上,盔甲歪斜,披风撕裂如败絮,身后仅剩数十骑亲卫,个个面如土色,马蹄在泥泞中溅起绝望的污点。他们身后,烟尘蔽日,如同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那是陈烈!他端坐乌骓马背,玄甲森然,目光如冰锥锁定前方溃逃的身影,手中长戟反射着正午刺目的阳光,铁蹄轰鸣踏碎原野,将龙烈最后一点侥幸碾得粉碎。这场亡命的奔逃,终点是那高耸的京城城墙,却更像是奔向早已注定的坟墓。
玄甲军的铁蹄没有丝毫停歇,追着龙烈的尾巴,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瞬间将巍峨的京城围得水泄不通。冰冷的钢铁森林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将城墙压垮。城头之上,惊慌的守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魏皇帝身着明黄龙袍,强撑着出现在垛口,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穿透紧张的空气:
“陈烈!朕待你不薄!赐你高官厚禄,予你兵权信任!你何故行此大逆不道之举?速速退兵!朕念你往日功勋,既往不咎,仍许你富贵荣华!莫要一错再错,自绝于天下!”
城下,陈烈勒住战马,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天爆发出一阵恣意狂放的大笑,笑声震得城头旌旗似乎都晃了晃:“哈哈哈!待我不薄?高官厚禄?不过是拴住猛犬的锁链与腐肉罢了!你猜忌压制,纵容龙烈构陷于我!今日兵临城下,非为富贵,乃讨一个公道,换一个朗朗乾坤!”笑声骤停,他戟指城楼,声如惊雷炸响:“既往不咎?老匹夫!今日不是你咎不咎我,是我陈烈要替苍生,咎你这昏聩无能的江山!”
皇帝的假面瞬间被撕得粉碎,脸色由白转青再涨成猪肝,浑身筛糠般抖着,手指哆嗦地指着城下,尖利的声音完全走了调:“逆贼!乱臣贼子!你……你竟敢如此辱朕!朕要诛你九族!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他状若疯癫地在城楼上跳脚咆哮,龙冠歪斜,帝王威仪荡然无存,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狂怒。
陈烈眼中寒芒更盛,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嘴角勾起一抹极致的嘲讽:“诛九族?挫骨扬灰?老匹夫,你且看看,今日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戟利!你的江山,你的头颅,我陈烈……收定了!”话音未落,那杆饱饮鲜血的长戟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狠狠向下一挥:“攻城!破门者,赏万金!”
“杀……!”震天的怒吼如同海啸般冲天而起!玄甲军化作毁灭的狂潮,云梯如林竖立,巨大的撞车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城门!箭矢如飞蝗蔽日。陈烈一马当先,长戟挥舞如风,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守军的意志在皇帝破防的丑态和这无坚不摧的攻势下彻底崩溃,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和漫天木屑烟尘,沉重的城门轰然洞开!黑色的铁骑洪流,踏着龙烈亲卫未干的鲜血和守军的尸骸,势不可挡地涌入这座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帝都。
陈烈策马直入宫禁,金銮殿!沿途零星抵抗的禁卫如同螳臂当车,被汹涌的玄甲铁骑轻易碾碎。乌骓马的马蹄踏过白玉阶,溅起点点猩红。金銮殿内,空荡而肃杀,只有大魏皇帝孤零零地瘫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龙袍凌乱,面无人色。他手中死死攥着一柄象征性的天子剑,剑身却在剧烈地颤抖。
看到陈烈提着滴血的长戟,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般一步步踏上丹陛,皇帝最后的勇气被彻底抽空。他猛地从龙椅上弹起,声音嘶哑绝望:“陈烈!你……你真敢弑君?!朕是真龙天子!朕有天命护佑!你就不怕遭天谴吗?!放下兵器!朕……朕封你为王!裂土封疆!共享天下!”他挥舞着那柄从未真正饮血的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陈烈脚步不停,嘴角的嘲讽化作冰冷的杀意:“真龙?天命?”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与皇帝近在咫尺,“你的天命,今日尽了!”话音未落,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厉色,竟鼓起残存的力气,双手举起那柄华而不实的天子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陈烈当头劈下!这垂死一击,带着帝王最后的不甘与怨毒。
“当啷!”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陈烈甚至没有用戟,只是闪电般抬起左手,精铁护腕精准地格开了那软弱无力的剑锋。巨大的反震之力让皇帝虎口崩裂,天子剑脱手飞出,旋转着跌落丹陛之下,发出清脆又讽刺的声响。
皇帝彻底僵住,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陈烈没有丝毫停顿,右手的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而决绝的弧光!冰冷的戟刃带着破风的锐啸,精准无比地掠过皇帝那因惊骇而扭曲的脖颈!
噗!
一腔滚烫的帝王之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瞬间染红了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明黄龙袍!那颗戴着歪斜龙冠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高高飞起,划过一个抛物线,“咚”的一声沉闷地砸在龙椅前的金砖地上,滚了几滚,最终停在陈烈的脚边,空洞的眼睛正对着那曾经属于它的宝座。无头的尸体摇晃了一下,重重地栽倒在冰冷的龙椅之上。
殿内死寂一片,只有鲜血滴落的“嗒…嗒…”声。陈烈看也未看那滚落的头颅和倒毙的龙躯,他转身,提着依旧滴血的长戟,目光如电,扫视着殿内殿外被这惊世一幕骇得魂飞魄散的零星残兵和宦官。就在这时,殿外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冲入,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嘶哑:“报!大…大贤王!联合十八路藩王诸侯!打着‘清君侧’旗号,合围京城!兵锋已至城外十里!旌旗遮天蔽日!”
城头硝烟尚未散尽,城内巷战犹酣,新的危机已然从地平线席卷而来!以“贤德”闻名的大贤王,联合了被惊动的各地藩王,诸侯,豪强,十八路大军,打着“清君侧,诛叛逆”的旗号,如同巨大的绞索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旌旗遮天蔽日,刀枪寒光闪烁如林,沉重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汇成沉闷的雷声,震得京城地皮都在发抖。他们兵锋直指刚刚易主,立足未稳的京城,要将陈烈和他的精锐彻底绞杀!
刚刚肃清宫禁的陈烈,甚至来不及脱下染血的战甲,闻报后竟不惊反笑。他命人洞开所有城门,单人独骑,提着他那杆血迹未干的长戟,策马立于万军阵前!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如同孤傲的山岳。他戟指那铺天盖地的联军,声如龙吟,响彻战场:“尔等鼠辈,也敢称王称霸?谁人敢来受死?!”
联军被他的狂妄彻底激怒,悍将争先恐后拍马而出!然而,接下来的景象,让所有目睹者魂飞魄散!陈烈宛如战神临凡,乌骓马快如闪电,长戟化作索命的黑龙!他根本不拘泥于阵前单挑,而是纵马直冲敌阵,在十八路诸侯的军阵前如入无人之境!戟影翻飞,寒光所至,无论是自恃勇武的主将,还是试图阻拦的偏将,无不甲碎人亡,血溅长空!一个,两个,三个……惨叫声,兵器断裂声,战马悲鸣声不绝于耳。他竟真的在万军阵中,如点名般连挑十八路诸侯联军的主将!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人仰马翻,硬生生在密集的军阵中犁出一条血肉胡同!
远处高台上,大贤王亲眼目睹了这如同神话般的屠戮。他寄予厚望的联军主将如同麦秆般纷纷倒下,他苦心孤诣组织的“正义之师”在陈烈一人一戟的神威面前土崩瓦解,军心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所有的希望,算计,野心,在这一刻化为冰冷的绝望。他浑身冰凉,面如死灰,仰天发出一声凄厉至极,不似人声的长嚎:“天亡我也!非战之罪啊……!”话音未落,这位曾经的“贤王”,猛地拔出腰间佩剑,狠狠抹过脖颈!鲜血喷溅,染红了高台,身体软软栽倒,佩剑“当啷”一声坠落尘埃。
大贤王绝望自戕,主将尽殁,十八路诸侯联军瞬间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漫山遍野都是丢盔弃甲的溃兵。陈烈挟此滔天威势,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荡四方,剿灭残敌,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彻底荡平了大魏境内所有反抗力量。曾经煊赫的大魏王朝,在铁与血的洪流中,彻底崩塌。
金銮殿上,残阳如血,透过高大的窗棂,将崭新的明黄龙袍染上一层辉煌的金红。陈烈端坐于曾经属于大魏皇帝的龙椅之上,殿内殿外,黑压压跪满了文武群臣和如林的玄甲精锐。他目光缓缓扫过匍匐的众人,扫过殿外染血的广场,最终落在手中那方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玉玺之上,声音沉稳而洪亮,如同宣告新纪元的晨钟:“即日起,革鼎易朔!大魏已亡,新朝当立……国号大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瞬间爆发,声浪几乎要掀翻殿宇的穹顶!跪在武将前列的陈老二……陈烈的二伯,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他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仿佛陈家祖坟真的冒起了滚滚青烟!他身边的李老虎,王生,赵大等一众陈烈起兵时的老兄弟,更是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眼中充满了狂热:“大宋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