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舞姬们缓缓退下,清御举起金色的杯盏,声音浑厚的高声道:“安王此次又立下大功,大败突厥,实为我大商除去一心头大患,朕真的很欣慰,我大商有安王这位常胜将军,必会延绵永世,稳定太平。”随即饮尽杯中美酒。
群臣及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齐声喝道:“恭喜陛下,恭喜安王。”声落,也将杯中酒尽数饮下。
清南风的脸上却没有得意之色,只是冷冷回应道:“陛下过誉,这乃臣的职责,不敢贪功,况且此次大败突厥是南风军众将士的功劳,也多亏军中一位精明善战的小兄弟,臣此次才能迅速战胜突厥,所以臣不敢独揽荣耀。”
“哦?这还是安王第一次在朕的面前如此认可一个人,那安王口中这位精将何在啊?”
清南风回头将厉山河拉至身侧,回道:“就是臣身边这位弟兄,他叫厉山河,在这次战争中是他想到了夜袭突厥大军的坐骑,才导致突厥最厉害的骑兵无处施展,我也可乘胜追击。”
清御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眉头微皱,觉得十分熟悉,“这位厉少年,朕看你十分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厉山河行礼,回清御的话,“回陛下,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应该没有见过龙颜。”
清御也觉得自己应该是没见过这个人,但就是觉得他长得似曾相识。
清南风突然打断了清御的思绪,“陛下,厉山河这次立了大功,臣打算升他为练兵总教头。”
“好,就听安王的,传朕旨意,封厉山河为练兵总教头,辅助安王练好南风军,赏黄金百两,府苑一处。”
“谢陛下恩典!”
本以为长得相像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突然祁华兰转身对清御说道:“陛下,臣妾怎么觉得这位少年将军和惠嫔长得有几分相似呢?”
祁华兰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叶云笙的脸上,连厉山河也转头看着叶云笙。
果然,眼前这位妃子和以前的自己长得十分相像,只是现在他多次经受战争的打磨,脸上已经粗糙不堪,没有那么相像了。
“是呀!惠嫔娘娘和这位将军长得还真是有些相像。”福贵人鬼叫着,只是为了抱住祁华兰这棵大树。
“贵妃这么一说,朕倒是也觉得,惠嫔和这位少年还真是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你们是一母同胞呢!”清御唇角牵起,微微笑道。
叶云笙听后心中一惊,虽说皇上还不知道她有双生弟弟的事情,可她自己清楚,这个少年和自己如此相像,他和弟弟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殿上的人都在细细的端详着二位的长相,清南风也揣度了起来,云笙和他提起过孪生弟弟的事情,只是自己大意了,虽觉得厉山河似曾相识,却没发觉厉山河竟和云笙相像。
此时,叶尚舞有些坐不住了,她不住的看着清南风和父亲的反应,发现他们好像真的对眼前的两人产生了怀疑。她一直都对叶云笙说,她弟弟在她的手中,以此来要挟叶云笙,可真正的叶远恒早已不知去向,也许已经死了,如果真的让叶云笙起疑,发现了叶远恒死了的真相,恐怕以后便要脱离她的掌控了。
“虽有一些相似,但臣女觉得还不至于像我们叶家的人,别说我和妹妹没有弟弟,就算有弟弟,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流落在外呢?你说是吗父亲?”叶尚舞抢先开口了,希望能打消大家的好奇心。
叶九言虽知道当初鸾樱为自己怀有双生子,但降生的时候男婴便夭折了,自己对这件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于是告知府中所有人对这件事情保密,而自己也不想提起任何关于此事的话题。
“是啊,只是有些相似罢了,但臣府中确实没有男嗣。”叶九言接着叶尚舞的话应着。
清御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朕只是说个玩笑话,叶丞相不必当真。”
清御突然想起了太后寿宴上,自己赐给叶丞相府的婚事。
“还有呀!太后寿宴之时,朕曾赐婚安王和叶府千金,只是宫中近来多事,这件事也就搁浅了,现在安王平乱归来,这件婚事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了。”
叶尚舞听后心生喜悦,目光立刻落在清南风的脸上,盯着他的眼眸,殷切地等着他的回应。
叶云笙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皇上还没有忘掉这件事,而她现在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对清南风娶亲一事充耳不闻,心无旁骛。
她不敢抬头看清南风的表情,只是竖着耳朵,希望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清南风没让她失望。
只见清南风满脸不悦,连眼皮都懒得抬起,语气带着几分烦躁的回应清御,“陛下,臣不愿娶叶府千金,还请陛下撤回承命。”
“你......安王这是为何?难道是觉得堂堂叶丞相的千金配不上你?”清御脸色沉下来,眼里愠色渐浓。
“臣并无此意,只是臣还有很多心事未了,而且对叶府千金并无任何感情。”清南风依然执意于自己的内心,低沉的声音也透着隐隐的不悦。
此时叶尚舞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她堂堂一个丞相府嫡女,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清南风当众拒婚,况且以他清南风如今在朝堂的地位,被他拒婚过得女子,还哪有高门子弟敢上门提亲的?
“南风哥哥,你这是想让我去死?”叶尚舞声音哽咽,眼泪不受控的滑落下来。
“叶大小姐这又是哪的话,我并非承诺你任何风月之事,怎能说得如此严重?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程罢了。”清南风低垂着眼眸,又是一贯地淡漠疏离。
“我堂堂丞相府嫡女,被你当众退婚,女子的清誉是何等的重要,南风哥哥,你这不是让我去死是什么?”叶尚舞咬牙,眸中跳动着两簇怒火。
清南风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转向叶尚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和你的婚事,又何来退婚一说?还有,以后还请叶大小姐叫我名讳,不要再喊南风哥哥。”